秦珊却无力的朝他摆了摆手,拿手机对着他的脸解锁之后打开他手机的备忘录,开始颤抖着在记录着什么。
她一边低头打字一边跟陆宴说:“这是我的外网账号的密码。以及这次校园霸凌案件源视频的云保存地址,你现在就拿着手机快走,我刚才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很快会来,你刚才打了那个他们派来的杀手,我担心你再待下去,他们会对你不利……”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宴弯腰将人一把抱起来,“好了,一切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快点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让医生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别的都交给我好吗?”
他边走边说,直接带着秦珊进了电梯。
“可是我……”秦珊还想说什么,下一刻陆宴长叹一口气直接打断了她,“我知道,江家的确不是省油的灯,但是也不是我摆不平的人,所以,放心的交给我,你先去医院好吗?”
秦珊咬唇没有再说什么,你那种久违的安全感,让她在这一刻居然开始贪恋陆宴的怀抱。
然而陆宴的脸上却一直都很冷,他没有告诉秦珊,以江家的势力,她在这里可能很难等得道警察的到来。
他们小区最近的派出所也不过两三公里,她如果在遭受袭击之前就报了警的话,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警察出警。
更何况她的这个小区是个十分高端的小区住宅,平时几乎不放陌生人进来,他当年为了好来看秦珊,都悄无声息的在这她楼上买了一套房子,才能随时进出。
而那个昏迷在浴室里的男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了不说,这样的打斗声,这么大的动静,物业却没有一个人上去看看,要不是他在楼下看着秦珊车子进了小区却半天没有开灯,有些不放心专门下楼来看看情况,才恰巧久了她,否则她被人杀死在浴室里也不会有人来看一眼的。
想到这里陆宴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去医院的车上,秦珊几乎是蜷缩在副驾驶位上的,看着陆宴清晰瞪的下颌线,以及紧抿的唇,秦珊有些恍惚,这三年他去了那儿,做了什么?为什么整个人的气质会改变那么多?
从前的陆宴即使不说话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是少年人的故作深沉和装酷,然而现在的他,不但沉默寡言,而且整个人都由内而外的透露着一股神秘又疏离的冷漠。
“陆宴,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家?”秦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试探性的问出这句话。
原本正在飙车的陆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双眼依旧坚定的目视前方见缝插针的飙车,然后不自觉滚动的喉结却出卖了他。
“我只是刚好在你家附近办点事儿!”他声音镇定而低沉,像是真的一样。
秦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一点也不可爱率真了,在我家附近办事儿,会直接来到她家的楼层,会在这个时间如此刚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要不是身上疼的厉害,她真的想要说一句,陆宴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可爱?
车子感到医院的时候,陆宴车子直接停在了门诊大楼前,下车一把抱起秦珊就往急诊大厅冲。
医生看到秦珊的样子也是心头一震,她下颚清晰地勒痕以及她湿透的头发和上半身,还有手腕上的青紫,以及一脸狠辣的男人,在这样的深夜让人看起来,只联想起两个字“家暴”。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治疗期间请您配合一下在外面等。”说完医生好不客气的拉上了隔断帘。
下一刻那个好心的女医生一边检查她身上的伤,一边压低声音问她:“小姐,您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需不需要我为您报警?外面的难为先生是不是施暴者?您不要害怕,有必要的话,我们立刻呼叫医院的保安!”
秦珊听罢一脸错愕,一边感动于这位温暖的医生有这样强的反抗暴力的意识,一方面也为陆宴有些委屈。
她摇了摇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说:“医生谢谢您,不过您误会了,我身上的伤是遭遇了入室抢劫造成的,外面的先生是我的朋友,是他及时出现救了我,并且在来之前我已经报警了,真的特别感谢您,社会需要您这样热心无畏的医生。”
听完秦珊的话,那女医生笑的有些羞赧,“哦,原来是这样,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你现在身上有哪些部位有疼痛和不适呢?”
原来脑子里一直没有停过思考别的事儿,所以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躺在这里,人一下子放松下来之后,感觉全身骨头都断了一样的疼。
她吞了一下口水,有气无力的说:“为我被歹徒狠击过腹部,仰过后背,手腕和颈部都遭受过重击,而且被他用高压淋雨差点淹死,现在我觉得全身都在痛,而且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麻烦您给我做个全面的检查和伤情鉴定。”
医生听完之后,马上安排了CT,以及核磁,并且为她简单的处理了伤口。
在这期间,在走廊上一直打电话的陆宴,神色越发的阴狠,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对着电话里的薛清河说,“帮我告诉江舟,我要见他!”
电话那边薛清河捏着高脚杯,神色有些抑郁,他站在盛世集团五十四楼的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的灯火,脑海中确实今天在燕京大学讲座时,作为主持人的周小婷与她身边学长的亲密互动……
“陆宴,这次秦珊惹上的事儿没那么简单,处理不好,江家老爷子这么多年的马上登顶的仕途都要毁在这件事上,所以江家那边可能没有这么好说话的,你要想清楚!”
陆宴冷哼一声:“他们江家既然有这样的野心,那就更应该爱惜自己的羽毛,管好自己家的不肖子孙,没有人逼着他孙子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既然自己敢做就别怕被人知道。自己要作死,谁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