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然而沈倦听完这句话不怒反笑,“姜妙,你还真是退五十笑百步,你和我看过彼此的伤口,难道不该相互取暖吗?何必把话说的这么恶毒?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儿去?”
就在沈倦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突然身旁的姜妙被盛星寒一把抱走,而他被沈暗一拳打在脸上,一柄病晃晃的匕首直接抵住他的脖子,而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毕显,随时想要一刀划破他的颈动脉。
“沈暗,你疯了吗?你不要你女儿了吗?”
“呦呦救出来了吗?”
沈倦和姜妙连同时脱口而出,眼中都带着惊恐和无措。
沈暗阴沉着脸不开口,似乎在思索着怎么折磨他才能解恨。
盛星寒把姜妙紧紧的抱在怀中,无声的朝她点了点头.
“放心吧,人已经救出来了,马上就过来,”
姜妙听罢,整个人几乎虚脱了一般倒在盛星寒的怀里,她哭红的双眼几乎不敢去看盛星寒的眼,只是声音低喃:“盛星寒对不起,谢谢你……”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一直志得意满的额沈倦第一次双眼露出恐惧的神色,他们不可能找的到呦呦,至少不可能这么快找到……
下一刻,姜妙突然从盛生寒的怀中挣脱像是一只发狂的护崽的老母鸡一般,直接跳上沙发,从沈暗的手中一把夺过匕首,直接刺入他的肩膀。
“啊……”沈倦疼的一声惨叫。
姜妙攥着刀柄的手死死握住在他的伤口中将匕首旋转了三百六十度。
沈倦被沈暗死死的控制住,不能动弹,疼的咬着牙大叫:“啊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杀了我你这辈子都休想找到萨沙!”
姜妙咬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杀你?太便宜你了……沈倦,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我相信你会有求着要告诉我的一天。”
因为担心吓到呦呦,沈暗让手下的人将沈倦带到了别的院子。
小姑娘受到了惊吓,抱回来的时候,蜷缩在江川的怀里,紧闭着双眼,捂着耳朵,一张苍白的小脸儿上满是泪痕,浑身都在抑制不住的发抖。
姜妙心疼的眼泪直流,她哽咽着叫着呦呦的名字,不停的重复着说:“呦呦,别怕,我是妈妈,你现在安全了……”从江川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回怀里。
在听到姜妙的声音那一瞬间,小姑娘一下睁大了双眼,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向姜妙,似乎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妈妈。
在看清姜妙的脸之后,原本紧抿着的小嘴抖动着最后“哇”的一声双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脖子,哭的声嘶力竭。
“妈妈……呜呜……,妈妈……”
姜妙听着他的哭声,心都要碎了,她漆黑柔软的长发凌乱,一个小辫子还散开了。
可怜纤细的小手腕上一片淤青,可见被绑架的时候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
“妈妈的呦呦宝贝,乖乖,哭吧,大声的哭,哭出来就好了,妈妈在呢,妈妈以后一定寸步不离的保护好你,再也不会让你离开妈妈的身边了!”
姜妙将小小的人儿抱在怀中,一边轻轻的摇晃,一边心疼的不停亲吻她的脸颊和额头。
盛星寒站在一旁,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她,浑身都散发着母爱光辉的姜妙,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姜妙。
看着她心疼不已,将浑身冰冷的小呦呦裹在自己的怀里,又吩咐家里的阿姨上楼去放好热水,抱着呦呦温柔的哄她:“呦呦,妈妈带你上楼我们一起洗个热水澡好不好?然后你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妈妈一直抱着,一直抱着,一直在你身边好不好……”
他不言语,看着她抱着孩子上楼的背影,心中空落落的,他知道他不该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的计较,可是就在刚才,在他和孩子之间,她坚定的选择了孩子,再一次舍弃了自己。
他好嫉妒呦呦。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她所有的目光,占据姜妙的一整颗心,她在的时候,姜妙什么无暇看自己一眼。他突然觉得生出无限的疲倦,似乎这些年,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始终无法在她的心里占据那个最重要的位置……
“九爷,那我们现在?”一旁的江川看着盛星寒眼中的孤寂和落寞心疼不已,那个一直强悍冷静理智到甚至冷血的九爷,什么时候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神情。
“走吧,我们去看看沈倦……”他说着朝外走去,姜妙当年在Z国的医疗记录一直没有找到,他总觉得那一切太过巧合,是一种被人为操纵过的巧合。而沈倦有很大的嫌疑。
一旁的院子里,沈暗让人把他浑身扒的就剩一条内裤,吊在檐廊之下,零下十几度的天,他肩膀上的伤口都变得乌青,每一次呼吸时鼻息喷薄的白烟就是生命在不断的流逝。
在他一旁吊着的是沈园的管家,沈暗手里锋利的匕首上带着还没干的血迹,在他的手中转动着,随时想要收割生命。
沈倦又冷又疼又不甘,他冷的不断打着寒战,牙齿咯咯作响,“沈暗,你别忘了沈家的家规,残杀同宗,是会被沈家除以极刑的……你这样对我,沈家的人知道了的话……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想一想你的呦呦……“
他不提呦呦还好,一提呦呦,沈倦手中的匕首化作飞镖,嗖……的一声朝他的大腿而去。飞刀直入大腿肌肉之中。
因为冷身上的痛感加剧,那种麻木的钝痛感让沈倦疼的抽搐,他咬着牙急促的喘息,一双绿色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沈暗,“杀了我,你也休想能够继承沈家的家业……”
沈暗冷哼:“我今天当然不会杀你,就像姜妙所说的,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了。我要留着你的命,慢慢的折磨你,你应该知道我曾经的身份是什么,告诉你,我所见过的,承受过的那些折磨,我保证让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重样。”
他说完,阴冷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管管家,那管家吓得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三爷……我……我……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