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这些年刻意不去听任何关于盛星寒的消息,当初沈倦将她困在沈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护她,其实只是认为她是盛星寒的软肋罢了.
那时还没有能力复仇的沈倦也只是把盛星寒当做向萨沙复仇的工具。
在她得知了沈倦一直与萨沙集团的沈卿眉暗中联系之后,她就与沈暗联手一直想要通过沈倦找到沈卿眉抓到萨沙。
在沈暗不为沈家信任的这些年,她与沈暗相互扶持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终于有了能扳倒沈倦的机会,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摇。
可是在听到盛星寒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之后,她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盛星寒,你为什么这么傻……
姜妙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雪一直不停的下,风呼啸着吹在脸上,真的就像刀子一样,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眼泪在那些年流尽了。
可是在听到周小婷说盛星寒几次生命垂危的时候,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盛星寒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事,从最开始都是因为她到云浮招惹到了萨沙,为了救自己他才会与这个穷凶极恶的人渣牵扯不清,。
曾经是个那么光风霁月的人啊,如今却要因为自己过上这种刀口舔血的的日子,在决定离开他的那一刻,她以为她放弃的是自己,放弃了所有幸福的可能,却不知道自己的离开带给他这样大的伤害。
她又冷又累最后茫然的站在路边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
后来一双褐色的登山靴走到她的面前。
她哽咽着看着那双靴子,缓缓的抬起了头。逆着光,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可是她知道那是盛星寒,姜妙突然觉得很累,她声音闷闷的说:“盛星寒,复仇什么的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从今往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好吗?”
风呼啸着,他就在那样站在她的身边,沉默不语。
姜妙突然觉得很愤怒,她咬牙站起来,仰头看着他:“三年前,从我离开燕京去云浮的那一刻,我和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明白吗?你这个死死抓住过去不肯放手的样子真的很难堪。
你做一切又能怎么样?希望我能感动?回到你的身边?我告诉你不可能,盛星寒我不爱你了,你听清了吗?我不爱你了。
我离开是蓄谋已久,从前我只是畏惧你的权势,害怕你的纠缠,我希望即便离开你我也还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安安稳稳的生活,不被你打扰,所以我才会去云浮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是为了躲开你,你明白吗?算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风裹着鹅毛般的大雪呼啸着穿过两人之间,像是一堵无形的墙把两个人生生的隔开。
她的眼里满是泪水看不清他的脸,然而那些沉默就足够让她凄惶又悲伤。她转身要走,可刚走两步,他突然快走两步从身后将她抱住,那样猝不及防,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想要不顾一切的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盛星寒,你放开我……”
话还没说完,盛星寒将她的脸扳过来,冰冷的唇狠狠的吻上她的,他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剖开她的胸膛看看她的心是不是和自己的一样鲜红跳动。
为什么这样柔软的唇,总能说出那么冰冷的话,一遍一遍的狠狠的刺伤他?他吻的凶狠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像世界明天就会灭亡一样。
她冰冷而咸苦的泪混合着她的香甜和柔软,盛星寒吻的贪婪,一遍一遍不可能放手。
姜妙惊慌的睁大双眼,却清晰的看到他紧闭着双眼的脸上和她一样的泪痕,她从未见过盛星寒的眼泪。而此刻,那泪水一颗一颗滚烫着落在她的脸上,却灼伤了她的心。
她听到自己内心无奈的叹息,原本抵着他胸口,还在挣扎的双手缓缓卸了力道。冰冷的手指抚上他的脸,犹豫着,迟疑的踮起脚尖,回应着他的吻。
那一刻原本双眼紧闭的盛星寒惊讶的睁开了双眼,漆黑湿漉漉的双眼里有惊喜,不解和茫然。
姜妙却抬手轻轻的蒙上了他的眼,别这样看着我盛星寒,我怕我会心软。
两车人回到盛星寒的车子上的时候都几乎快要冻僵了。
车子的暖气吹了半天两个人才慢慢缓过来。
“你……”
“我先说……”
沉默了半天的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终究是姜妙抢先一步。
盛星寒很绅士的点头:“好,你先说!”
姜妙咬着唇,似乎在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最后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盛星寒说:“第一,你不能再冒险去找萨沙寻仇!这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的前提条件,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其他的一切免谈,我有本事消失三年,也能再让你找不到我!”
“好……”盛星寒看着她哭的红肿的像个兔子一样的双眼心疼不已,他想要伸手碰一碰,最终又忍住了,怎么有人可以这么能哭呢?他再车上看着她蹲在雪地里哭的没完没了的时候,真的害怕她把自己哭的晕死过去了。
只要她别再哭了,她说什么自己都答应她,哪怕是要他的命呢!
“第二,你要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把沈家那边的事情了结了!我们……再来谈我和你的事情。”姜妙顿了一下,萨沙和那个流产的孩子的事情,她其实至今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你的意思是还要继续待在沈家?和……沈暗继续待在一起?”盛星寒眉头紧锁,他能不能不答应,他不想同意……
姜妙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发现沈倦一直在和萨沙的继母沈卿眉联系,而且沈卿眉有可能是萨沙整个集团真正的幕后老板,我想通过她找到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