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你就这样讨厌我

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感知器官却变得更加的灵敏,此刻盛星寒的目光犹如实质落在她的身上时,姜妙白腻的肌肤上泛起战栗的。

“盛星寒,你放开我!”她呼吸急促,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然而下一刻一道暗影落下,他高大的身子覆上她的,微量的外衣贴上她的皮肤,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里,声音暗哑的极力控制着呼吸,薄唇贴着她耳边的皮肤说道:“姜妙,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明知道为我这身子离不开你!”

一双温热的大手抚上她腰间的皮肤,将她狠狠的按向他,两人贴紧的一刹那,姜妙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然而下一刻她却身子僵直,转头避开他的唇,偏向一旁剧烈的干呕起来……

车厢内原本的旖旎瞬间消散,盛星寒起身看着她从套头的羊绒衫里钻出来,甚至来不穿上袖子,躬身扶着车门发出痛苦的干呕声。

“你……”盛星寒的声音冰冷,自己碰她就让她厌恶到觉得恶心的地步?

他坐在座椅上一双手青筋暴起,双眼死死的看着她。

姜妙呕的双眼通红,痛苦的流下眼泪,最后蜷缩在车门处,抬手拢了一下长发,缓缓抬头望向盛星寒说:“看到了吧,自从发生了那件之情之后,我就成了这个样子,刚开始的时候哪怕有人靠近我,我都会觉得恶心呕吐。”

“再后来慢慢的好一点,可是无论跟谁都没有办法有更亲密的接触,否则就会抑制不住的恶心呕吐。我以为和你会不一样,现在你也看到了,结果就是这样……”

“所以盛星寒,我不是任何人的秘密情人,孩子是我和我沈暗收养的,一开始是为了治愈我的病,再后来我真的爱这个孩子,所以请你不要伤害她,这样说你会不会没那么痛苦?”

姜妙露出一抹凄苦的笑容。

“人有时候和梧桐是一样的,心空了还能勉强站立着,旁人以为下一个和春天她就能重新发芽了,其实不是,我在Z国的手术台上的时候就死了……

我从前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然而在我人生中留下遗憾的恰恰是爱情本身,我们都放过彼此吧!”

姜妙回到机场的时候,沈暗拿着那件沾满雪的外套抱着哭闹不止的呦呦,正在打电话。

“呜呜呜……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呦呦原本白嫩的小脸儿哭的通红,她哽咽着几乎喘不上气,抱着沈暗的脖子一声一声的叫着妈妈,委屈至极。

沈暗一边用脖子和左边的肩膀夹着手机说着:“毁掉监控绝对不能让沈家发现是盛星寒带走了她。就说姜妙身体不适我带她去一趟医院,很快就会回去。”

一边走动着轻摇着右边肩膀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呦呦。

“呦呦不哭,呦呦不哭,妈妈有点事,很快就回来了……”

姜妙看的鼻子发酸,她扬声喊了一声:“呦呦……”

沈暗和呦呦同时转身,在看到站在门口鼻尖通红的姜妙时,呦呦委屈的喊着“妈妈,妈妈……”一边哭的更大声了。

她从沈暗的身上挣脱下来,迈着小短腿朝着姜妙扑了过去。

“呜呜呜……妈妈……妈妈……”

姜妙快步朝她走去,蹲下身来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呦呦,妈妈的宝贝,妈妈回来了。”

沈暗对着手机交代了两句什么,,然后挂断手机走到两人的身边,低声说:“好了,我们回家吧!”

盛星寒站在风雪里,看着温馨的一家三口上了车,快速离去,久久一动没动。

“九爷……真的就这么让夫人走了?”

盛星寒目送着车子红色的尾灯消失在高架桥的转角次啊缓缓开口说:“为我要见沈暗。”

江河皱眉,“沈暗这个人太危险了……”

盛星寒转头看了江河一眼说:“回去后你就跟陆宴一起去沙漠里找沙克曼吧。”

“九爷,我……”江河看着关上瞪的车门,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九爷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他身上的枪伤还没好,这个时候见沈暗,以沈暗的身手,到时候万一想要做点什么……哎……

夫人也真是的,就算是要改嫁,找谁不好,怎么偏偏找了个沈暗呢。

车子回到沈家在燕京的沈园时,天已经快亮了。沈暗从姜妙的怀里接过呦呦,低声对她说:“把大衣穿上,外面冷。”

然后用外套裹着呦呦先一步下了车。姜妙看着座椅上沈暗的大衣,披在身上,也跟着下了车。

这座与江南沈园相似的江南园林,被厚厚的大雪覆盖,一片雪白,红色的梅花开的正好,暗香盈袖。

管家沈良,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带着几个佣人,从檐廊尽头的前厅快步迎了出来。

“三爷,夫人,一路辛苦了,房间都收拾好了,赶快进房间暖喝暖喝,我这就让厨房把早餐送到房里去。”

“有劳……”沈暗淡淡的点头,跟着他们到了一处院落的二层小楼前。

推开门暖气十足,沈暗抱着呦呦问:“卧室在楼上?”

沈良连连点头:“小小姐的房间在二楼楼梯的左手边,您和夫人的卧室在右手边,我带您上去。”说着就要跟着上楼。

“不必了,你气忙吧,我和夫人都累了,暂时不吃早饭,先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会找你的。”沈暗说完看了一眼姜妙,转身抱着呦呦朝楼上走去。

一上楼,沈暗抱着呦呦没有去儿童,而是直接右转,推门进了主卧。

姜妙也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他将呦呦轻轻的放在大床上,然后从口袋掏出一个红外线笔在房内检查了起来,不一会儿,几处隐藏的摄像头都被他取了下来。

姜妙刚想开口,沈暗却将食指放在唇边,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脱了鞋直接站在床上伸手在天花板的吊灯里又拿出来了一个。

“好了。这下应该没有了!”

“沈倦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姜妙不安的看了看睡梦中的哟呦,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