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听到声响,朝外看去,看到沈倦的瞬间脸上扬起笑脸。
“小哑巴,进来呀!”
听到姜妙喊他,沈倦脸上扬起温润的笑容,他快步走到姜妙的窗前,将手里的花递给她。一双碧绿的眸子弯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紫色的风信子,真漂亮。”
姜妙接过他手中的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盛星寒的脸从沈倦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恢复了从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疏离。他坐在姜妙的身旁,目光落在沈倦的身上,带着防备。
“你的嗓子好了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姜妙把手里的话递给盛星寒,盛星寒又随手递给了江川。
江川捧着花站在一旁有些无奈的想,我到底是找个花瓶插起来呢?还是直接丢了。
依九爷的性子,这花肯定是不会留的。但是当着夫人的面,他应该也不会这么的明目张胆。
最后只能手捧鲜花站在一边,当起了花瓶。
沈倦显然有备而来,他从口袋里直接掏出一个电子手写板,在上面写道:“在治疗,只是现在还没有恢复。所以声音有点难听!”
姜妙点了点头:“只要能治就没问题!好好养着,早日康复。”
沈倦微笑着点头,然后在手写板上写下了两个字:“沈倦……”然后指了指自己。
姜妙看完明白过来,“原来你的名字叫沈倦啊!”
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聊的欢畅,盛星寒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明明跟他说的清清楚楚,出来之后就再不要有任何联系了。
他却当成耳旁风,专门跑来,江南的沈家,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何况他的另一个身份,还是M国HG黑帮老大的私生子,不管是哪一个身份他都不希望和姜妙扯上任何关系。
但是现在他好不容易挽回了姜妙,绝对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这该死的掌控欲,否则一切只会前功尽弃。
所以他冷这一张脸对沈倦道:“沈公子,我夫人身体虚弱,需要静养。您也请回吧!”
沈倦原本含笑的眼中闪过一抹尴尬,随后他再手写板上卸下了:“对不起我之前并不是有意吓你,害你昏倒实在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姜妙这次才想起之前盛星寒跟他描述的她昏倒时的情形,一时有些羞赧的红了脸颊。
“没关系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理解错了,和你没有关系哈。”更何况如果不是那个乌龙她也很难认清自己的内心。
见姜妙这样说,沈倦点了点头,又匆匆忙忙的写了句:“早日康复!”才离开。
目送沈倦离开之后,姜妙才回头皱眉看着盛星寒问他:“你不喜欢我和他有来往?”
盛星寒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伸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姜妙摇头:“我连他的名字都是刚刚才知道的,在那边也只是从萨沙的人口里听他们议论过,说他是被家族放弃的人……别的我都不清楚。”
“那你在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感觉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盛星寒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掌心的伤口,满眼的心疼。
姜妙想了想,缓缓开口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有一点我可以确认,他肯定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之前我们在竹楼里计划逃走的时候是三个人一起的,其中有一个一直欺负他的光头,在最后的关头,为了拿到水里守卫的手掌指纹启动船只,他趁光头不注意,将他推进湖里当诱饵,吸引那些鳄鱼,然后跳下水去把那断手捡了上来……”
想起光头惨死的样子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听着姜妙言简意赅,平静的说出那段出逃经历,盛星寒的心像是被一把大手捏了一把,揪的紧紧的。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曾经多么的无助和慌张。脑海中又闪过萨沙拿给他看的监控画面中,那个在深夜抱着姜妙背对着镜头比出胜利手势的背影。一瞬间愤怒几乎焚烧了他的理智。
“盛星寒……盛星寒……”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姜妙一脸担心的看着他问:“怎么了?是不是头又不舒服了?要不要喊医生来看一下?”
医生爆炸的时候他离炸弹太近,冲击波对他大脑的影响,还需要多观察,如果再出现短暂的耳鸣和失聪,以及视线模糊的情况要及时反馈,这些天姜妙一直都很担心他。
盛星寒眼中的肃杀散去,对着姜妙温柔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在想,这段时间你受了这么多苦……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姜妙摇头安慰他:“事发突然,你也不能未卜先知。更何况不要说是你,我和木小龙朝夕相处了将近一个月,也没想到他会是……”她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我被绑走之后,木小龙他怎么样了?央金呢?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她还那么小可怎么办啊?”
“他……被萨沙的人杀了……死在了那个废弃的木屋里。央金你放心,她没事的……”盛星寒轻声安慰她,他实在不喜欢她的心里装着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
见盛星寒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江川有些为九爷鸣不平,九爷啊九爷,你什么都好,怎么就是没长嘴啊!
“夫人你不知道,央金的爹妈有多不是人,九爷派人把孩子给他俩送到他们打工的城市,孩子欢天喜地的去找他们,结果他们居然在那边又生了个儿子,说要上班没时间精力带着央金,最后九爷让他们签署了一份放弃央金抚养权的合同,把央金送去了燕州。您就放心吧,小姑娘现在在新学校适应的可好了。”
听着江川的话,姜妙心里五味杂陈,这个世界上有些血脉至亲,还赶不上一个陌生人给的善意多,
一惯独善其身的盛星寒为什么会为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