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在我以为你……不在了的那一刻,我痛不欲生,悔不当初,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放下过去,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盛星寒,我的确还在乎你。”
姜妙靠在他的怀中,仰头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可是我也很清楚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这个人,天生没什么安全感,越是在乎的人,对他的要求越苛刻。越不能容忍一丝的欺骗和犯错。和这样的我在一起你会很辛苦。
我承认我很双标,我要自由,却又要你的坚定忠诚,体贴,爱和包容。也许此刻的我只是感动于你此刻的奋不顾身,坚定选择,我只是爱上了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你?
这样的自私的我,才是真实的我,你能接受吗?”
姜妙的眼定定的望着他,她甚至努力的隐藏自己心中的忐忑,盛星寒,那么骄傲,惊才绝艳的盛星寒,让她即使受过伤害,也想要占为己有的盛星寒,这个为了她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盛星寒,她不想欺骗他。
听着她的独白,盛星寒漆黑的眼中的光,如灯火的明灭,他的心因为她的一番话,就像过山车一样的起起落落。
可是最后他释然一笑,姜妙啊姜妙,说了这么多,其实你始终都没有改变,你一直都是一个用坚硬冷清的外壳包裹着脆弱内心的胆小鬼。
她总是看起来勇敢又无畏,其实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自己不被选择的准备!
“求之不得……”就在姜妙以为他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盛星寒缓缓开口,微凉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窗外的风扬起洁白的纱窗,阳光落在床边的地板上,一切轻柔的像是一个梦一样。
而此刻在Z国一处豪华庄园内,房中的萨沙用自己缠着纱布的手疯狂的打砸着房中的一切。
那些价值连城的瓷器,被他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蠢货,一群蠢货……老子花那么多钱雇你们,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姜妙没有抓回来不说。就连沈家的那个野种也跑了……你们让我以后拿什么去牵制HG?”
几个佣人和手下吓得面如死灰,低着脑袋站在一旁,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只有老家庭医生,还敢凭借着自己的资历,出言规劝一下。
“老板,您先别激动,您手上的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萨沙抓起地上的瓷片,朝着那几个手下和佣人一步一步逼近,眼中带着疯狂的残忍。
他一把抓住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女佣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脸看着自己,“怎么?很害怕我吗?那你们一个个的还敢把我的一举一动一字不差的全都报告给阿嫲?今天又要去说什么?啊……”
女佣怕极了,她紧闭着双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一双唇紧紧的抿着,连连摇头,连为自己分辩都不敢,她知道这个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都只会更加的激怒他……
可即便是这样,萨沙也没打算放过她,锋利的瓷器碎片,抵住她的嘴巴。
“把嘴张开!”萨沙死死的拽住她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
“呜呜呜……”那女佣的头皮几乎被他扯烂,仰着头呜呜的求饶,下一刻耐心全无,手中的瓷片化作利刃在女佣的脸上疯狂的划了起来……
“啊啊啊……”女人发出凄厉的哭喊声,一张脸被他划的惨不忍睹。
一旁的人就这么听着看着,个个吓得浑身颤抖,瑟缩在一起,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他们都知道萨沙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他以折磨人为乐。无论此刻是谁都无法阻止他,还会把自己白白搭进去。
在女佣的惨叫声中,他大笑着,手段越发的残忍,最后他将手中的瓷片对准女佣鲜血淋漓的脖子上的颈动脉。狠狠的划了下去,
一时间鲜血四溅,女佣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重重的摔倒在地浑身抽搐着,眼中满是痛苦和不甘。
“哈哈哈哈……”萨沙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意犹未尽的扫视着剩下的众人说:“以后,谁还再敢把我的事儿告诉给阿嫲。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嫌阿嫲管的多了?”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那个自称是阿嫲的女人穿着一身香云纱的改良旗袍,手中捏着一把团扇,步履优雅的走了进来。
在看到房内地上的浑身是血的女佣之后,波澜不惊,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只是嫌弃的从侧襟扯下帕子抵在鼻子,眼神凌厉的瞪了一眼房中的其它人说:“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疯?不闻不问?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里打扫干净,闻不到味道有多难闻吗?”
对她而言,一条人命只是脏了她的地盘……
房中剩下的几个人如蒙大赦,飞快的将那还没死透的女佣抬了出去,剩下几个人脱下身上的上衣趴在地上一遍擦拭血迹一边往外退去。
“阿嫲年纪这么大了,留在庄园里绣花喝茶,修身养性,安度晚年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抓着生意上的事情不放呢?”萨沙仰躺在沙发上,似乎无比的扫兴,他一只的小拇指扣着耳朵,满脸的不耐。“孩子大了,妈妈就要学会放手。更何况您还不是我的亲妈……为什么对我的私事这么不放心呢?”
女人捏着团扇的手紧了紧,走到椅子旁,优雅的坐下,“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我与你父亲一起经营集团的生意,将你一手带大,好歹也算是黎家的当家主母,为了黎家多操心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哼……说到底不是亲生的,不舍得放权罢了,可你别忘了,这些产业早晚是我的,你又何必这么想不开?非要弄到最后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呢?”
“那也要你能撑的起来才行啊!你自己看看你有没有一个当家人的样子?这么多年留下多少烂摊子?要不是我在,集团能有今天?你还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