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刚做完新闻播报,在化妆间卸妆,突然市场部的老大走了进来,对着她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
“哎呀,秦大主播真的是浓妆淡抹总相宜,你看看,你看看这卸了妆还能这样光彩照人,要不人说,明星和素人是有壁的呢!”
秦珊不为所动,谁都知道市场部的这位老大平时有多势利眼,出了名的捧高踩低,从前自己在其它栏目做小主持的时候,受了他多少的气。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怕这是有什么事儿有求于自己。
“曾部长,有话不妨直说……我这下了班儿还有约,有点赶时间!“
秦珊拍着精华液,眼神看都没看她,自从上次跟陆宴一夜疯狂之后,他已经整整消失一周了,怪自己犯贱,今天还在没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居然不接。
这让秦珊整个人都很不好,她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从来没有拨通过陆宴的电话,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心都受不了。
然而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她害怕陆宴有可能过后也不会回她的电话,所以她直接把陆宴拉黑了。
这样就是自己不要的他。
曾部长看秦珊这么冷淡,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走上前,谁让她被金主盯上了呢,上来就是五千万的赞助,那可是台里一年的预算。
“这要不说美人事忙啊!秦主播这是赶着去约会呢?那我就长话短说,咱们台里拉个大赞助,五千万!
但是人家赞助商呢指定节目必须是秦主播您来负责,在这之前就要辛苦您跟我们市场部一起去一趟M国出趟差和咱们这个赞助商面谈一下,尽快敲定这个事儿。”
秦珊听罢停下正在画眉的手,转身看着曾部长不解地问:“我?赞助这种事情不一直都是你们市场部去谈的吗?怎么还要让我们主持人跟着去谈合同呢?”
曾部长心里腹诽,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做咱们这行的,谁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事儿呢。金主爸爸掏了钱当然要见你的人啊。这长得漂亮的确可以当饭吃。
可是表面上却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这个我也不清楚呀,赞助商指名道姓让秦主播您亲自面谈,台长很是重视这个事儿,专门为你重新安排了这周的工作内容,咱们台里这一年的赞助都要靠您了,您可一定要支持我们部门的工作呀!”
秦珊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收起口红,抿了抿唇对曾部长说。
“曾部长您也不用搬出台长来压我,既然是台里的安排,我配合就是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人没有为工作献身的打算,如果洽谈的过程中出现了什么触碰我底线的事情,我很难保证能够配合你们拿到赞助,您可能先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曾部长听完这话差点没有做好表情管理,但是一想到那五千万还是强忍着怒气敷衍秦珊说:“这是必须的,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同意有潜规则发生在我们台里。秦主播你放一百个心,咱们就是过去谈合同,至于别的咱们不理会,不理会哈!”
秦珊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拿起包起身:“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下班了,什么时候出差您提前通知我!”
她说完刚要走,又被曾主任伸手拦下。
“干什么?”秦珊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还有什么事儿吗?”
“只怕秦主播您下不了班了,台里中午定的机票,咱们出差的飞机还有三个小时就起飞了!您收拾一下咱们直奔机场吧!”
……
夜里姜妙一直睡不踏实,她迷迷糊糊地一直做梦。
梦里她从这里逃了出去,在湿热的丛林里奔跑,后面一直有人在追,她慌不择路,跌落进陷阱里,仰头看到盛星寒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从陷阱口路过,她想要叫住他,告诉他自己就在
她急得大哭,挣扎着却又醒不过来,只能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早晨,姜妙是被楼下的叫声吵醒的,她缓缓睁开眼,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她的脸上,她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之后,一下子惊坐起来,窗外的湖面上,昨天晚上来过的那辆小船又来了。
那两个彪形大汉拽着光头和长发,将他俩像是捆粽子一样的扔在船板上,
光头叫骂着:“妈的,你们今天又打算用什么办法折磨老子?尽管来,今天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哥都会千倍万倍地奉还给你们的!”
长发男孩却一言不发,任由他们捆住他,粗鲁地丢在甲板上,似乎早就对这一切麻木了。
姜妙趴在窗子上看着那两个人发动小船,突突突地跑远,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波,而水面之下那些鳄鱼被惊动之后,全都浮上了水面争先恐后地寻找着猎物。
偶然之间她的目光与船上的光头对上,只见他朝着姜妙露出一个嘲讽的目光,转过头去。
这座水上的监牢瞬间又只剩下姜妙自己,她快步下楼,将楼下墙面上的木匠全都收集起来,然后围着这个竹楼一圈一圈地转,一点一点地仔细观察着一切,她甚至指着徒手能不能扣掉一两根竹子,利用手边的一切有没有可能做一个简单的竹筏,只要能离开这片水域,跑到对面的密林中去。
然而她力气太小,这个竹楼又修建得太过坚固,她尝试了搬了好几根都纹丝不动,最后她只能无奈地放弃,坐在檐廊上绝望地看着水面。
如果不能自己做一个竹筏的话,唯一离开这里的可能就是早晚来一次的小船,可是船上的那两个男人不是浑身是伤的光头,她还可以趁他不备搞个偷袭。
那两个人,一个胳膊都能抡飞她,不要说一次拿下他们两个了,一个她都对付不了。她无奈地靠在竹楼上,侧脸看到地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