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到村口,村长已经被人从电线杆上取了下来,放进了裹尸袋里,因为是雨夜,看到的人不多,但是村子很小都是熟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就一传十十传百的全都知道了。
有了胆大的甚至穿着雨衣跑出来看,都被警察劝走了。
因为案件性质恶劣,死者的死状凄惨,凶手的手段极其凶残,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重视,专门派了重案组成立了专门的小队来查办。
姜妙他们很快被带到村委办公室,全都被单独隔离开一个一个单独问话。
“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的这段时间,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
负责案件的警官是个年纪较大的老警察,他一坐下来就给姜妙来了个下马威。
姜妙平静地坐在他的对面,不疾不徐地回答道:“昨晚从央金家出来之后,我和我的同事赵欣欣就带着央金回到了我们的住处,之后我们三个一起在村委给村里的孩子做了生理知识和普法讲座,当时全村的孩子,和不少大人都在现场,可以为我们作证。
讲座结束之后,我们就一起吃了饭回到了住处,一直待在房间内没有出门。傍晚的时候我的同事赵欣欣就回去了她的房间休息,我和央金就睡了。直到刚才导演来敲我的门,我才从房间出来。”
老警察没想到姜妙的心理素质那么好,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还能心态如此镇定,对自己提出的问题回答得这样滴水不漏,看来不简单。他接下来想要知道的信息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得到。
“你这么热心地为这里的留守儿童做这些事情,应该是个心底善良的姑娘,在看到央金的遭遇之后,你会不会因为内心的正义感,而对伤害了她的村长以及央金爷爷十分憎恨?”
姜妙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
“警察叔叔,但凡一个心中有正义感的人,在听闻了这样的罪恶之后,没有人会不对这样的畜生心怀憎恨,您作为警察应该也有这样深感无力的时刻,可是我们都是知法懂法守法的公民,我们敬畏法律,更敬畏生命,崇尚正义,可是遵纪守法不是吗?”
姜妙四两拨千斤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老警察见她并不接招,索性直接问道。“姜记者以身作则,让人感佩,可是你身边的同事呢?我听说他们之中有人在当天案发现场的时候就对村长的意见很大,甚至大打出手,是这样吗?”
他这是怀疑到了盛星寒的头上了!姜妙目光定定地看着那位警察,“我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警察办案都这么草率,要考听说和猜测了?
那是我的男朋友,在我受到村长的辱骂和威胁的时候他的确曾经对村长动手,可是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没有哪个有血性的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辱,自己却无动于衷吧!“
姜妙的话刚说完,只见老警察挑眉看着她说:“男朋友?为什么据我们所知您的婚姻状况是已婚,您却称哪位男士是您的男朋友?您这是婚内出轨?”
姜妙听他这么说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明明已经离婚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更何况结婚不结婚,谈不谈男朋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谈男朋友,这都是她自己的隐私,他这样就是在侵犯自己的个人隐私。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我的私生活和这个案件有什么关系?至于我的婚姻状况和我个人的感情生活,都是我私人的事儿,没有触犯任何一条法律,更没有必要在这里接受您的道德审判,如果您没什么要问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姜妙说完起身要走。
“姜记者怎么说着说着还生气了呢?我也只是为了缓解一下这个紧张的气氛先闲聊一下嘛。”见姜妙动怒,老警察又马上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对着她摆手挽留。
姜妙却并不买账,站在那里不肯坐下,“我觉得您可能对闲聊缓解气氛有什么误解,我们还是言归正传,我配合你的调查,也请您直接一点,究竟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问了,也请姜记者能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警察见她这样,干脆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我们也是在一个一个排查所有和案件有关联的嫌疑人,希望你能理解,不光是对你,但凡是那天晚上在案发现场出现过,对此事来龙去脉清楚的所有人,我们都会这样一个一个地询问,并不是针对你个人。
从这一案发现场,死者的死状来看。凶手应该是对死者曾侵犯未成年人有十分激烈的仇恨情绪,所以才会在死者活着的时候切下他的生殖器,并且直接剖开他的腹腔,在他痛不欲生但神智还清醒的情况下,将他的生殖器直接塞进了他的胃里。然后看着他浑身血流尽之后慢慢死去,又趁着深夜大雨再将人挂到村口示众让死者声名扫地,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也让大雨重刷了所有的犯罪证据。
无论这个凶手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对一个活着的人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冷血,残忍,狡猾,这个凶手具有典型的反社会人格,是个极其危险又十分懂得隐藏自己的人,这样的人若是让他逍遥法外的话,对社会安定而言是个不定时的炸弹,我们必须要尽快侦破此案。
我这样说,是希望姜记者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将您能想到的任何可疑的人和事儿都告知我。比如您那么在事发后,就失踪的男朋友,我们试图联系他可是却怎么都联系不上,不知道您能联系到他吗?“
听完老警察的这番话,姜妙的心一阵阵的慌乱,他知道如果是盛星寒的话,他是有可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毕竟从前她就曾见识过他的手段,可是她并不觉得村长有这样的下场,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