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寒低声安慰她:“别怕,没事,一点外伤,房间里有急救箱,你帮我包扎一下就好了!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出去反而危险。”
姜妙听他这样说,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搀扶着他坐在沙发上,拿了急救箱打开后,半跪在他面前!
“你这半边手臂都是血,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了,才能包扎,你忍着点!“
盛星寒点了点头,看她低着头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嘴角微勾,姜妙,你还是心疼我的对吗?
饶是姜妙再有心理准备,他隔壁上狰狞的伤口是,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盛星寒,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我……“她哽咽着,语无伦次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歉意,但是似乎现在说什么显得苍白无力。
盛星寒原本只是想要隐藏自己原来的伤口,顺便让姜妙心疼一下自己,可是看她哭的上气不气的样子,反而有些后悔自己下手太狠,把她吓到了。
“姜妙。别哭,这个伤口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你看我手还能动……”他说着刚要抬手,又被姜妙抬手按住。
“你别乱动,我马上给你包扎!“
姜妙从急救箱里拿出碘伏和无菌棉,用镊子夹住一点一点给他的伤口消毒,擦洗,一大块的无菌棉很快被染红。
姜妙的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出来,“怎么一直流血啊?盛星寒,我们去医院吧!我好害怕……呜呜……”
在盛星寒的面前,姜妙一直都聪明,独立,坚强又冷静,即便是两个人曾经那么亲密,她也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看她哭得像个孩子,盛星寒越发后悔自己的行为。
“没事,没事。你把那瓶止血的药粉撒上,然后用止血纱布盖上之后,绷带缠起来,很快就止血了。”盛星寒的左手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又温柔。
姜妙吸着鼻子,用胳膊抹掉眼泪,嘴里反复地念着,“止血粉,撒上止血粉,盖止血纱布……绷带,绷带……”
她因为哭过,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因为挨的很近,她呼吸的气息悉数落在盛星寒的胸口让他不由得呼吸一窒。
就在盛星寒心猿意马的事后,姜妙嘟着潋滟的唇,对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了吹气,“呼呼……疼不疼?”她边按压纱布边问。
“疼……”盛星寒倒吸一口冷气,声音暗哑。
“那我再给你呼一呼,呼呼就不痛了哈!”姜妙吸着鼻子又朝他挪了挪!
这真要命……幸福的要命!
秦珊回到燕州又开始了按部就班的生活,每天早起健身锻炼,去电台上班,偶尔加班录节目,再者就是想今天这样应酬。
最近台里又新开了一些娱乐的真人秀节目,赞助商的饭局是避无可避的。虽然她打心底里不喜欢,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台里领导一再叮嘱,这是今年最大的一笔赞助,让他们务必要招待好对方。
下班后,她换了一条酒红色的法式茶歇长裙。更衬得她肌肤雪白。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舒适,慵懒,又随性。
刚进门,赞助商的几个老总眼神都有些飘忽了。
“我说是谁呢,一进门这整个房间都亮起来了,原来是我们的秦大主播。怪不得有句话形容美人说是光彩照人。”
“秦主播这一来,可真是蓬荜生辉,这本人可比电视上还要漂亮呢!”
“可不是呢,美人嘛,天然去雕饰,电视台的那些妆造真是让咱们秦大主播明珠蒙尘,贺台长,秦主播去做新闻主播真是暴殄天物啊!你看咱们这个节目,还请什么当红小花,我看就秦主播上就可以了,保准让人眼前一亮,一炮二红啊!”
秦珊看着这几个老男人你来我往的把她一顿狂夸,最后还留下一个诱饵等她去咬钩,不由得心中冷笑一声。
当她是初入职场的那些小姑娘吗?几句信口拈来的鬼话,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生出不该有的妄想,上他们的当,任他们摆布。
秦珊挑眉,笑着打招呼,“各位老板,不愧是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您看这文学修养就是不一般,说的我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见秦珊根本不接招,几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笑的意味深长。
在场的除了几个赞助商,还有制片和导演以及节目内定的几个流量小生小花们。
酒过三巡下来,秦珊也没能逃掉被灌了两杯的命运,但她是个知进退的,趁着小花们敬酒的间隙,她从包厢里溜出来,到旁边的小天台上透口气。只盼着能够快点结束,这浪费时间,憋屈自己的饭局。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秦珊转身回包厢,然而刚转身边便撞上了个人。
“不好意思,我没看到……“她连忙道歉。
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那人一把抱住,对方身上的浓重的烟酒味儿,熏得秦珊有些想吐,她抬手抵住那人的胸膛,厉声怒喝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秦主播,专门在这儿等我呢?”男人说着脏手在她的背上急切的乱摸。
秦珊反手掐住男人的手腕,反手拧了一圈,疼的男人一下松开了手。秦珊这才看清,竟然拿是赞助商那边的那个周副总,中年发福大腹便便,还自以为是的死胖子。
“我还以为是哪个酒壮怂人胆的色批,原来是周副总,怎么黑灯瞎火的您这是老眼昏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秦珊强忍着怒火,钱还没到位,暂时不能撕破脸。
没想到对方见没占到便宜,恼羞成怒越发的嚣张起来。他指着秦珊破口大骂:“秦珊,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我还不知道,一个离过婚的二手货,还搞得自己像个老处女一样,你今天创城这样来饭局,不就是出来陪酒陪睡的嘛。给老子装什么蒜……“
“啊……“他话还没说完,一声惨叫,被人从后面直接踹飞,重重的摔在地上,像个球一样还弹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