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看着拿着手机发呆的女儿,妈妈忍不住问她:“在等谁的电话?“
“没有……妈你怎么会这么问?“秦珊回过神来依偎进妈妈的怀里摇头说。
“不到十分钟,你看了三次手机,还说不是在等电话?”妈妈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知女莫若母,你别想骗妈妈,是不是遇到了合适的人啊?”
秦珊抱着妈妈的腰,将脸埋在妈妈的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半晌闷闷地说:“妈妈,我暂时没有再开始一段感情的打算,我……”
然而没等秦珊说完,妈妈却打断她的话说:“是暂时没有,还是打算以后都不找了?珊珊,人的一生还很长,不能因为受过一次婚姻的伤害,就不相信爱情了。
考试的时候四选一还会选错选项,更何况茫茫人海,选错一次男人呢?这不是什么大事儿,选错才能改错,才有可能遇到对的不是吗?“
听完妈妈的话,她忍不住的鼻头发酸,带着浓浓的鼻音跟妈妈撒娇说:“我现在也挺好的,我工作稳定,有钱有房有车,没贷款,男人有时候是美好生活的点缀,可以锦上添花,但是也不是必须不是吗?”
妈妈点了点头说:“是的,男人不是必须,可爱人是……一个相爱的人,互相交付自己的灵魂,时间,耐心和宽容,彼此建立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互相陪伴并携手抵抗这世间的孤独和伤害,是一件幸福且幸运的事情,我希望我的女儿可以获得幸福。”
妈妈的话说完,秦珊的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天夜里陆宴湿润又痛苦的双眼,为什么在看到他痛苦的那一刻她曾经千疮百孔的心似乎被治愈了一些呢?
……
姜妙他们此次拍摄的地方是散落在边防线地上的一些小村庄。
小曲因为腿上的枪伤需要休养,暂时退出了此次的拍摄计划,缺少一名摄影师,他们只能在当地的电视台临时征调了一位小伙子。
小伙子是个当地人,当年家境困难,是从小吃百家饭上的学,毕业之后又回到了家乡,是个黝黑淳朴,吃苦耐劳的好青年。
他熟悉地形路线,会说当地的方言,了解当地的风俗,因为他的加入拍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
结束了一天当地村民,芒果种植,电商销售的采访之后,村民们热情地送了他们好几箱芒果,车上看着这茫茫大山之中大片大片的芒果园,姜妙不由得十分感慨,“真的很难想象这里之前居然是一片罂粟田的样子!“
新来的摄影小伙子小木看着窗外神色肃穆,“那时候这里穷,重男轻女,受教育水平低,人性骨子里原生的恶,在愚昧无知中滋生蔓延。
为了钱,他们什么都能做,买卖妇女儿童,种植罂栗,贩卖毒品……狠狠很多你们想象不到的事情就在这座大山里,在淳朴之下无声蔓延。
后来,希望小学办到大山里,普法教育让他们知道了什么事情不能做,义务教育让女孩子也享有了同等受教育的权利……
各种扶贫政策也带着他们慢慢走上了正途,一代又一代的人被改变,再回来改变了大山……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番话的时候,突然迎面开来几辆皮卡,呼啸而过。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小木的脸色突变。他对司机老梁说:“梁师傅,快一点,赶紧走。”
说完又马上拿起电话,联系了当地的派出所,“张警官,我看到了通缉犯,龙达彪,他乘坐着一辆白色皮卡往大田村去了。同行的还有两辆皮卡,车上至少有十个人左右。看样子是同伙。“
“通缉犯?”姜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刚才过去的车上有通缉犯?”
“对……是个贩毒的小喽啰,贩毒藏毒被举报后,逃走了一直没有踪迹,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到了。“
“警察有没有说多久到?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不能跟着行动随队做一期专题报道?”姜妙话音未落,老梁便从后视镜看到刚才迎面过去的那三两皮卡,突然掉转了车头跟了上来。
“做好,扣好安全带。他们似乎是冲着我们来了?“
老梁的话刚说完,众人赶紧朝后望去,只见那三两皮卡,加足马力在后面追了上来。
他们开了一辆七座车,在山路上的动力和越野性能自然不能跟皮卡相比。不一会儿便被他们追上,逼停在路边。
三辆车子一下子下来七八个纹着大花臂,染着黄毛的小青年将他们的车子团团围住。
小木对大家摆了摆手说:“你们在车上待着,不要下车,我下去问问他们要干什么?“
说完直接下了车反手拉上了车门。
然而小木刚下车便被一个黄毛给摁在了车门上:“你们车上是不是燕州来的?”
小木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们就是市电视台的,来大田村,报道他们的芒果电商销售情况的。”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工作证递给他们说:“你看嘛,我就是前面卧龙垭的。”
那黄毛看了看他的证件,又问他:“最近有没有见过从燕州来的人?车子坏在芒山那边的。”
小木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见过!”
几个人隔着玻璃看了看里面,不耐烦的将工作证甩给小木,对他们摆了摆手:“滚滚滚……耽误老子们时间。“
一旁一个小混混看着这里面提醒黄毛:“老大不进去检查检查吗?上面灰哥催的紧,再找不到燕州来的人给他的话,我们很难交代啊!”
那黄毛揉着黑眼圈,打着哈欠骂道:“检查什么检查,妈的你没看到那是卧龙垭的木小龙吗?还检查,有功夫赶紧继续找吧,灰哥现在像个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老子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你们给我打起精神分开找去。”
木小龙一上车,几给梁师傅使眼色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