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还不容易摆脱了身边热情似火的女伴转身去了卫生间,一进门就拿出电话拨通了薛清河的手机。
上来批头盖脸一通骂道:“薛清河你这个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秦珊她根本不在意,我就差当着她的面和那个金发妞儿上床了,她看都没看我一眼,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
电话那头的薛清河也有些状况外的挠了挠眉毛,不应该啊!除非秦珊是真的对他没有半点感情了,不然哪个女人能够坦然接受自己喜欢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呢?
“这样,你现在带着你那金发妞儿直接回酒店房间,不在秦珊的跟前晃,我担心是你拙劣的演技暴露了你欲擒故纵的真实想法,所以她才会表现的这么不在乎。
不过你也要有心里准备,如果这招还没有用的话,有可能她真的不喜欢你了,不如你就大方放手……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薛清河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宴已经直接挂断了电话。
妈的,什么强扭的瓜不甜,那是你没扭到甜的。
就算秦珊现在真的不喜欢他了,他陆小爷,也一定能让她重新喜欢上自己。
出了卫生间陆宴直奔金发辣妹,经过秦珊的时候他甚至做到了目不斜视,他原本张着一张极具少年感的脸,俊逸又桀骜,此刻俯身一脸深情的在那金发妹子耳旁说了句什么。
那妹子羞红了一张脸,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那神情让秦珊想起了一个词“纯欲风”。
从前自己就是被他那张脸迷惑的,他以前在自己面前就是个战斗力爆表的小狼狗,傲娇又单纯,像个一眼看得到底的小溪,因为好把控所以很有安全感。
可此刻的他,却有着秦珊没见过的魅惑。
下一刻那双白皙又修长的手揽着那妹子盈盈一握的小腰,一起走出了酒吧,背影带着急不可耐的味道。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两个人去干什么了。
秦珊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陆宴这次跟来其实不是为了挽回自己的?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是欲擒故纵。
想想也是,以他那个脑回路,应该想不出这种迂回作战,曲线救国的办法。
又或者,他骨子里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这里的遇见完全就是巧合?
如果是这样……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她此刻应该再喝一杯庆祝自己的单身,不是吗?
可是今夜的酒怎么这么醉人?
她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躺下就听到隔壁“惨绝人寰”的声响,那女人的叫声随着窗外的海浪声,生生入耳。
也是,这样的美景,这样的夜晚,的确应该及时享乐,尽情欢愉。
可是对于一个刚分手,前男友还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另结新欢的她来说,这样的声音着实有点折磨。
忍忍吧,毕竟也不是任何男人都有陆狼狗那样持久的战斗力,说不定一会儿就消停了。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隔壁女人的叫声却越发的高亢,完全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啊……”秦珊把自己的头埋进枕头里,暴躁的怒吼了一声,下一刻她直接起身,是时候放下素质享受缺德人生了。
拉开门,楼道声的声音几乎是环绕立体声的状态。
“哐哐哐……“秦珊握着拳头狠狠的砸门。
里面的男女却一点不受打扰的继续寻欢。
好。可以,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给你们留什么脸面了……
就在秦珊准备砸旁边的火警报警器的时候,隔壁的门终于开了。
陆宴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紧紧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十分大方的袒露着他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
应该是大战太过酣畅淋漓,他额前的黑色短发居然他妈的是湿的,眯着一双黑亮的杏花眼,满脸的不耐烦。
在看清敲门的是秦珊之后,他嘴角一勾,露出一脸的坏笑,“怎么?前女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秦珊此刻的心里是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的狼烟……
怪不得,战斗力这么持久,原来是这个人形打桩机。
“你能不能让你那金发妹子声音小点?叫的像个惨叫鸡一样,吵死人了!”秦珊咬牙。
“哦……吵到你了?那……我送你一副3M耳塞怎么样?保准你戴上后,一夜好眠!”他说着笑的越发的坏。
下一刻俯身向前,那肌肉匀称的胸膛差点怼到秦珊的脸上,有些低哑的嗓音在秦珊的耳边说了句:“不过……的确,没你叫的好听……“
“啪……”
秦珊一巴掌直接甩在了陆宴的脸上,她力道之大,整个手掌火辣辣的有些发麻。
“陆宴,你混蛋……“这句话秦珊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一刻她除了觉得愤怒之外,还有屈辱和……她不愿意承认的难过……
对,是难过,从陆宴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憋闷在胸口的那股难过,在他坏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达到了她能承受的极点。
“你他妈是个精虫冲脑的种马吗?大晚上的没完没了,你这是噪音扰民你知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点素质?
你脑子里的水是为了浇灌你心里的那点B数吗?随便拉个女人就能原地发情,触景生情你就占了两个字,哦,对了,以你的智商你根本听不懂是不是?
那我大发慈悲告诉你,是触和生……
还有你给我收回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不要一副觉得自己帅的不得了的样子露出你那让人触目惊心的上半身。
现在,老娘要睡觉了,你和你的惨叫鸡给我闭嘴,再被我听到一点声音,老娘就直接打电话报警,举报你们卖淫嫖娼……“
一通火力密集的文明语言输出之后,看着门口被自己骂的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的陆宴,秦珊心里的难过终于得到了一点点平复。
她哼的一声转身,姿态优雅的像只骄傲的天鹅一样转身离开了。
留下陆宴舔着被打的火辣辣痛的左脸,半晌自言自语道,“这算是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