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医生侧头不去看陆宴,心里暗骂一声:让你嘴欠。
可陆宴硬生生将他的头给掰回来,他表情阴沉,眼神危险:“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
贺医生心头发虚,当初知道陆宴被包养的事,盛星寒对他和薛清河说,既然陆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们也没必要提醒。
只当那小子傻人有傻福。
免得真让他明白了,他闹出什么事来。
贺医生推了一下陆宴,没将他推开,他黑着脸,“说清楚什么,你小子,是越来越胆子大了啊,怎么说话的?你跟谁老子呢?”
贺医生年龄比陆宴大好几岁,平常大家是朋友,他整天老贺老贺喊着。
可是,贺医生要是真冷起脸来,陆宴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下的。
毕竟,人家是医生啊。
他经常跟人动手,受伤那都是家常便饭,哪里能离得了贺医生。
所以,哪里敢真得罪。
他放开贺医生坐在他旁边,语气比方才好了一些:“那你跟我说说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贺医生装傻:“什么什么意思?陆宴,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这次的事,你拉我掉坑里,你还是不是个人?”
“呵,以后你小子要是受伤生病快死了,千万别来找老子。”
陆宴心虚地摸摸鼻子。
“老贺,这次是我的错行不行?回头要是九哥追究起来,我就说你不知情,药是我从你手里骗的,我只拉薛清河一个当垫背的,行不行?”
贺医生翻个白眼,“你在我这信用已经破产了,我要是还相信你,那就是我脑子有问题。”
“我没骗你,这种事我怎么会骗你呢,那个……你刚刚说什么包养,你给我说清楚。”
贺医生挑眉:“什么包养包养,你听错了吧……”
陆宴呵呵一声冷笑:“我没听错,我耳朵好使着呢。”
贺医生坦白手:“我真的什么也没说,我就是气糊涂了,说的糊涂话,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可能。”陆宴声音拔高。
他明明都听到了。
贺医生撇嘴:“有什么不可能啊,你不看看你干的那叫人事吗?我气的到现在脑子都是一团浆糊,你信不信我现在量一下血压,能直接爆表。”
“少夫人在九爷心里什么分量你不知道?”
“你给她下药,你设计她,陆宴啊,陆宴,你说你也不小了,就算是你脑子简单,你自己要作死,我不拦着你,可你为什么不讲武德,你拉我一起死算什么事?”
说到这,贺医生仿佛已经被气得不想说话了,他摆摆手:“算了算了,现在说再多,也没用,我走了……”
陆宴伸手拉他:“你走哪儿去啊?”
贺医生冷哼一声:“回家,这有可能是我人生当中最后一觉了。”
“不至于……”
“至不至于,你去问问九爷啊,你看他要不要放过你。”
“我……我……”
贺医生打断陆宴:“别拉着我,我不想跟你死一块,最近不要让我看见你,不然,我很担心我会不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说完,硬是将陆宴的手扒拉掉,快步离开。
他走了有一会,陆宴仿佛才想起来,一拍脑门:“啧,被这家伙成功的转移视线了……”
而贺医生离开后,长长松口气。
终于甩开陆宴了,要是被那小子一直缠着问下去,搞不好,他被问烦了,真的会最后把真话给抖落出来。
……
早上7点,秦珊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无精打采出来。
看到客厅里,正吃早饭的周小婷,她道了一声:“小婷起这么早?”
周小婷赶紧放下杯子:“珊珊姐你醒了,快坐下吃点东西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秦珊赶紧说:“不用,你别管我,我自己来。”
她都一把年纪了,让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给自己准备早饭,她实在觉得脸上发烫。
秦珊火速,给自己烤了两片全麦面包,一个煎蛋,一杯牛奶。
她端着盘子坐下,道:“你姐姐要不就先不叫了,等她醒了,给她叫点外卖算了?”
周小婷摇头:“不用,姐姐昨晚没回来啊。”
秦珊惊讶地抬起头:“什么?没回来?怎么回事,我们俩一起从酒吧出来的啊?”
周小婷看秦珊脸色都变了,赶紧解释。
“珊姐,你不要担心,姐夫,呸,是前姐夫,让人把你送回来的,他的人传话,说姐姐被前她先带走了……,”
秦珊惊了好一会:“你是说,盛星寒,把姜妙带走了?”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昨天晚上的记忆,最后只停留在包房里,后来发生了什么,是真的没有一点记忆。
所以,盛星寒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是真不知道。
周小婷点头:“嗯……”
见秦珊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好长时间都没吃东西,周小婷忍不住问。
“珊珊姐你怎么了?”
秦珊回神,摇摇头:“没事……没事,我就是担心你姐姐……不过,既然是盛星寒将她带走的,应该……至少……人不会有事。”
“嗯,虽然……”周小婷咬咬唇,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前姐夫总不能再伤害姐姐。”
秦珊低下头,脸上温和的表情逐渐冷下来……
现在脑子清醒了,她忍不住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过了一遍。
昨天陆宴的反应就很奇怪。
她还想着,这家伙有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所以想改变,所以才会那样体贴。
可现在,秦珊觉得,这搞不好,一开始就是陆宴给姜妙设的坑。
陆宴利用她把姜妙引出来,然后等着她们俩喝醉,不,说不定,那酒水里都有问题。
等她们都神志不清了,让盛星寒过来,把姜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