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这人,主打就是一生叛逆。
他上下打量一番宇文骏:“怎么着,你这是不愿意我去见你那个给你戴绿帽子的好儿子啊,怕我要他命?还是你有什么小动作?”
宇文骏脸一白,慌忙解释:“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是觉得陆先生你大老远过来,肯定疲倦,不如先休息一下,再过去,那小子,已经是阶下囚,真不值得您这么费心。”
宇文夫人想开口,可是想到自己这几天一直在忙前忙后,明明已经为宇文良宵争取到了最好的结果,可是宇文骏却还是不肯听她的。
此时,她也不免有些意兴阑珊,索性闭嘴没有再说什么。
陆宴挑眉:“不是吧,我看就是你这个亲爹,舍不得儿子,说不定我要是不来,你都做好准备,要动手保他一命了。”
宇文骏狠狠抖了一下。
陆宴这随口一句,还真是蒙对了。
他要是再晚来一会,宇文骏可能就下定决心动手了。
“没有,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已经下定决心投靠九爷,就不会再反悔……”
说着他看向姜妙求助:“夫人,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能看得出来的,我真的不敢有那种心思啊。”
姜妙顺着他的话,对陆宴说:“你这么着急去见宇文良宵,是觉得我在这没用吗?连个宇文良宵都镇不住。”
陆宴赶紧解释:“嫂子,没有啊,我可一点都没这种想法,九连九爷都说,这次多亏了夫人您,要不是您,在宇文家镇着,他也没时间去处理别的事情。”
姜妙:“那就老实点,这里有我在,还轮不到你出头。”
陆宴乖乖的站好,“嫂子,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气,那小子,敢绑架你,我当然要狠狠揍他一顿……”
姜妙白他一眼:“你进去,那宇文良宵,还不得明天就下葬。”
宇文骏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哆嗦起来。
陆宴冷哼一声。
“那小子敢绑架嫂子你,他死也是活该。”
姜妙:“行了,我反正也没事,正好还给了盛星寒,对宇文家动手的好理由,好机会,这是个稳赚不赔买卖,我们应该感谢宇文骏的愚蠢。”
陆宴拍马屁:“嫂子说的有道理,这一切,多亏了您。”
两人当着宇文骏的面,说着这些扎心的话。
可他们越是肆无忌惮,越是让宇文骏心存忌惮。
陆宴带来的人,已经在最短时间内,接管了宇文家。
这个宅子,如今,已经完全在他的控制下。
宇文骏若是再想有别的小动作,已经完全不可能。
姜妙对陆宴道:“先休息吧,你也挺累的,宇文良宵那边不急,他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他是死是活一点都不重要。”
陆宴像个听话小弟,乖的不行,点头:“好的,嫂子,多谢嫂子关心。”
宇文夫人赶紧道:“管家,快让人给陆先生收拾房间。”
“陆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跟管家说,我们一定做到。”
陆宴:“随便吧,住哪儿都无所谓。”
姜妙摆手:“先去休息,吃点东西,等会我找你有事。”
“好的嫂子,那我先去了。”
从宇文骏身边路过的时候,他一脸遗憾:“真可惜,你怎么这么老实呢,你要是胆子再大一点,我就能松松筋骨了……”
这话传进宇文骏耳朵里,让他当时便觉得四肢冰冷,毛骨悚然。
陆宴这是在遗憾,他没有闹事,没有给他动手的机会。
陆宴离开后,宇文骏擦擦额头上的汗,他看看宇文夫人,希望她能去找姜妙聊聊天,打探一下情况。
宇文夫人抿唇,
她缓了缓心神,上前一步,“夫人,这位陆先生,有没有什么喜好,或者忌讳,我们……也好准备一下。”
姜妙唇角勾了勾。
“没什么喜好,也没什么忌讳,但,这家伙是个疯批,正常的时候,是个帅哥,疯起来是个杀神。”
宇文夫人:“这……还真是没想到,这位陆先生看起来,挺像大学里校草学长,会打篮球,学习又好的那种。”
姜妙嗤笑了一声:“嗯,是挺像的,他那张脸,长的聪明又懂事,可他,却是盛星寒的心腹,是他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不然,也不会让他来啊!”
姜妙说的简单,并没有多么详细的说陆宴有多厉害。
可是,这已经足够让宇文骏夫妻俩害怕担忧了。
盛星寒最锋利的刀,刀锋所向,无人能及。
所以,盛星寒让他过来。
是奔着,如果宇文骏真的敢闹事,陆宴就第一时间武力镇压。
宇文夫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来:“夫人……我……我想问问,宇文良宵他还有机会吗?”
宇文骏紧张的屏住呼吸等待姜妙的回答。
姜妙眼神淡漠的扫过他们。
“机会我已经给你们争取过了,你们自己拖拖拉拉,不肯做决定,现在又来问我,你们自己觉得,还有机会吗?你们以为陆宴是我那么好说话?”
宇文骏一脸愧疚:“对不起夫人,这件事都怪我,是我狠不下心,总想着,想着再求求您,能保全那个逆子,让他好好活下来,抱歉是我太贪了……”
他此时心里已经后悔的不行。
“你是他亲爹,你会这样想,我也能理解,但是……如今,陆宴来了,他这个人,除了盛星寒之外,就只相信自己的拳头,若是他真的见了宇文良宵,那你要做的,就是给他准备棺材!”
宇文夫人咬咬牙,拽着宇文骏一下跪下。
“对不起夫人,是我们心里想要太多,拖到现在都没做决定,让您为难了,可是……可是请您看在,我丈夫他一片爱子之心,帮我们再拖延一二,我们一定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事到如今宇文骏自然也不敢再有其他想法,连连点头:“夫人,我如今只想让那小子能活着,别的,不敢再奢求了。”
姜妙过了片刻道:“我也就只能按住他今天,等明天,他想做什么,就不是我能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