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寒这么一说,姜妙豁然开朗。
是啊,薛清河这个人,本身就是重量级的宝藏。
她对他研究的东西,虽然都不了解,可是,她从网上看见过。
像薛清河这种重量级的科学家,哪个国家能拥有,那就等于,他所研究的领域,将会比其他国家,要领先至少20年。
关键是,他那么年轻啊。
他的余生还那么长,他可以在他所在的领域,有更多,更大的突破。
盛老爷子所图,还真是不小。
姜妙忽然觉得,自己这脑子,还是不行。
在盛老爷子那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面前,还真是太嫩了。
不过……
薛清河这样一个几乎把所有时间,都奉献给了科研事业的男人,他,真是九爷?
如果是九爷,现在郑家的事已经解决了,断然不会,给他们闹大的机会。
姜妙此刻觉得,薛清河是九爷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了。
自从姜喆死后,九爷至今都没有联系她。
可是以九爷的能力,倘若真的想避开警察,联系她,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难道,他终于是对她腻了?
姜妙心中偷偷想:希望,是这样。
她抬头看盛星寒,没了九爷,她以后,会好好的和盛星寒过日子。
和九爷那段见不得光,时刻害怕被人揭穿的关系,她会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姜妙问他:“那薛清河准备怎么办?”
“要想快速解决这个问题,就要马上去郑家,然后让郑蓁蓁亲口来澄清这件事。”
“可是,郑蓁蓁都割腕自杀了,她连命都豁出去,已经付出这么多,她舍得功亏一篑,而且,背后还有盛老爷子撑腰,她能亲口承认?”
“这就要看薛清河怎么操作了。”
“你要不要帮忙?”
“他不让我帮……”
盛星寒顿了一下,担心自己这样说,会不会让姜妙以为,他这人太冷血了。
赶紧补充一句:“我原本是想让江川带人过去,可是,他说,他自己有办法,哎,这小子,也不知道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姜妙安慰他:“你也别太担心,他毕竟是个成年人了,也许,他真能自己解决。”
盛家,鸿叔走到钓鱼的盛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郑家已经去燕都大学闹了,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薛清河是个玩弄女人感情,不负责,还pua人家女孩子,害的女方割腕自杀的渣男。”
燕都大学的校园网上将薛清河称为,史诗级渣男。
鸿叔还将郑家传来是视频给盛老爷子看。
“哼,我看他薛清河怎么洗。”盛老爷子阴狠地冷笑一声。
这种事,就跟一个人走在路上突然被扣了个屎盆子。
就算是你跑进河里泡一天,可你出来别人还会说你身上臭。
哪怕是薛清河让郑蓁蓁自己澄清,可是她弱啊,她割腕自杀了,别人都只会同情她,会认为,肯定是PUA渣男,逼她澄清的。
薛清河非但达不到目的,还会被反噬。
鸿叔低声问:“要是,大少爷插手怎么办?”
“那正好,这件事,想解决,就必须来求我,薛清河想恢复名誉,只有我有办法,他们没得选,我给过薛清河机会,他自己不要,他想来求我,就必须要经过星寒。”
“到时候,不但收服了薛清河,连星寒也会服软。”
盛老爷子表情得意,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鸿叔低下头:“老爷子高明。”
……
郑家。
郑蓁蓁父亲,挺着比6个月孕妇还大大肚子,坐在薛清河对面。
他五官已经被肥肉挤得,快变形了。
他自己就把双人座的沙发占满了。
几乎看不到眼球的眼睛,上下打量薛清河。
非常嚣张的开口。
“哼,现在知道来提亲了,早干嘛去了,非要挨了打才知道疼啊,我告诉你,现在提亲,得加钱。”
“彩礼没有五千万,这门亲事你就别想成,还有其他房子,车,珠宝,这些全都要另算。”
郑父笃定,薛清河是来求饶的。
去学校门口大闹的事,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薛清河笑了:“你是郑家的话事人?郑蓁蓁的事,你能决定?”
郑父:“当然,我可是她老子,她的事,我自然都能决定。”
“那就好,我今天呢,也的确是带着诚意来的……”
郑父一听高兴了。
“说吧,你带着多少钱来,这彩礼你可以不一次性拿完,但是,必须要先交个定金,不然,学校门口的人,我是不会让人撤走的。”
薛清河带着无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有杀伤力。
“五千万是不是太多了?你女儿郑蓁蓁的事,你应该已经非常清楚了,昨晚宴会上,她买通佣人在我的酒里下药,然后引着迷迷糊糊的我进入她的房间,我进门后,眼睛已经看不清,没走两步就彻底昏迷了。”
“一个被迷昏的男人,您觉得,有什么能力去侵犯她?”
“说到底,我才是受害者,你们设计我,陷害我,去学校颠倒黑白,毁我名誉,逼我娶她,现在还让我拿五千万彩礼,不觉得,太过分吗?”
薛清河的声音说到最后带着颤抖。
可却还是恪守礼节,对郑父称呼,一直都是“您”。
郑父不屑:“呵,那是你小子倒霉,谁让我闺女看上你了。”
“她看上我,我就要和她在一起吗,这是什么道理?感情是能强求的?”
郑父不耐烦骂道:“你少他妈跟我废话,你就算一肚子委屈有什么用?我女儿就是给你下药,就是设计你,你出去说啊,看谁相信你?不明真相的蠢货只相信我们说的。”
“小子,你最好老老实实拿钱,不然,我让你声名狼藉,事业尽毁,我看你还怎么活下去。”
薛清河声音绝望:“一定要这么逼我吗?”
看着他失落的模样,郑父嚣张地大笑。
“诶,没错就是逼你了,就是看你好欺负,不然我女儿怎么会选你做冤大头,你现在就算是去死,都没人相信你。”
薛清河关掉口袋里的录音笔,抬起头,脸上的绝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轻松惬意又危险的笑。
“说得很好,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