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明君珠抬起头来看着宁元剑,冷笑了一下,转身走进房间里。
婢女被拖下去的时候,毫无声息,仿佛已经认命了今日难逃一死。
宁元剑挑了挑眉,走了进去,房间里一片狼藉,而他的阿姐赤脚踩在碎片上,鲜血顺着碎片流淌出来,可是他的阿姐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赶紧走上前,将明君珠抱了起来,心疼的问,“阿姐,不疼吗?”
不疼吗?明君珠看着脚下流淌出来的鲜血,沉默了,疼,真的很疼,她抬眼看着宁元剑。
清澈的眸光里透着迷茫,透着是是他看不懂的。
“阿姐,留下来陪我好吗?我可以给予你一切你想要的,可好?”他低声问道,眉宇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明君珠别过脸去,没有说话,她也无法说话。
宁元剑眸光里划过一丝落寞,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榻上,轻声道:“阿姐,不要随意伤害自己,否则我会很生气的。”
明君珠还是没有理他,或许他感觉到了她是真的不想搭理他,他走了出去,看着门外战战兢兢的小丫鬟,冷道:“好好伺候皇子妃,如果皇子妃有任何的异常,本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小丫鬟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奴婢一定好好照顾皇子妃。”
宁元剑闻言,冷道:“你让皇子妃把这饭菜吃了。”
小丫鬟浑身一颤,接过来宁元剑递过来的食盒,一步步走进去,
地上的狼藉已经被收拾了干净,她走上前,把食盒打开,看着望着远处的皇子妃,轻声道:“皇子妃,吃一些东西吧!”
明君珠抬眼看着小丫鬟,摇头。
小丫鬟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环顾了一周,用手指站着茶杯里的茶水,写了两个字。
明君珠看了小丫鬟半响,低下头,茶水的水还未干,依稀可见两个字,君一。
她一怔,看着小丫鬟,小丫鬟被她盯得有些不安,咬了咬嘴唇,“您要吃东西,不然奴婢不告诉您。”
明君珠蹙眉,良久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小丫鬟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她的命保重了。
宁元剑见此,低头吩咐元歌,“留下她,如果有任何异常,杀了。”
元歌点头,“是,殿下。”
宁元剑离开了,元歌隐身在某一处。
小丫鬟把门关上,她知道殿下身边的护卫隐藏在某一处,她细心的关好了窗户,然后才走回来,她来到明君珠的身后,道:“皇子妃,奴婢给您捶捶肩。”
明君珠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君一,他如何了?”
小丫鬟低声道:“君一跟随您来到了宁国,不过您放心元尘大人放了君一,元尘大人让奴婢转告您,一定有机会出去的。”
明君珠眸光闪了闪,继续写着,“君一有危险吗?”
“没有的,有元尘大人在,您放心。”
明君珠垂下眸子,又继续写,“你叫什么?”
小丫鬟跪在地上,道:“奴婢叫小圆,以后是奴婢伺候您。”
明君珠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小圆站起来,继续在桌子上写着,“宁国如何了?”
小圆低声道:“都在殿下的掌控之中。”
“七皇子呢?”
小圆闻言,眉宇间不由自主的划过一丝淡淡的忧伤,“七殿下去了镇南关。”
明君珠微微一愣,镇南关是程老将军驻守的,也是宁元尘的外祖父,想来会得到照顾的。
没有想到当年她的心慈手软,害了自己,也害了宁元尘。
“皇子妃不用担心,七殿下不是寻常人,一定会带着大军踏平这里的。”小圆坚定的道。
明君珠望着远处,没有在说话,也不知道夜箫渊如何了?
西诏的护国公府所有人一夜入狱,让西诏的朝堂震了又震。
护国公府就是西诏的常青树,一直辅佐君主,无论是老护国公,还是现任的护国公,一直忠心耿耿,如今当啷入狱,让西诏朝堂的朝臣人人自危。
御书房内
西诏皇帝脸色难看,“渊儿,这是为何?老国公当年辅助你皇祖父打下这西诏的江山,你不能这么对待他的后人,你做这事的时候怎么不跟父皇商议?”
夜箫渊看着西诏皇帝,神色冷淡,“老国公确实是西诏的战神,西诏的守护者,可是现任的
国公他不是。”
“渊儿,崔忠追随父皇马背上打的江山,你怎么说他不是?你这会让朝臣失望,认为你是卸磨杀驴。”
“父皇,西诏是儿臣一手守护住的,不是护国公。”
西诏皇帝一怔,蹙眉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长大了,再也不需要跟在他身后的孩子了,良久叹了一口气,“你自己决定吧,但是渊儿你记住,没有忠臣良将,你也无法护住当时动荡不堪的西诏。”
“儿臣知道了。”
西诏皇帝离开了。
夜箫渊抬起头来,眸光里是清冷的,“吩咐下去,查封护国公府,没有本宫的允许,不需任何人探视。”
一夜之间,西诏风变了,朝臣人人自危,有的甚至想要告老还乡,可是看着朝堂之上的太子殿下,那这话反而说不出来了。
很快有流言蜚语从护国寺传出来,在护国寺静修的护国公府千金崔紫樱,趁夜逃出护国寺,不知去向。
后来,所有的方向指向宁国。
西诏太子做了一次最让人惊呆的事情,出使宁国。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朝臣纷纷阻止。
一个连给西诏提鞋都不配的宁国何以能让西诏太子去出使。
“本宫心意已决。”夜箫渊清冷的开口。
宁元剑接到消息,蹙眉冷道:“这是真的?”
元朝点头,道:“千真万确,这会儿西诏太子已经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