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心身体不舒服,奴婢扶着陛下先去。”夏花道。
“晚心不舒服?”君一走上前就要推门而入。
他的手突然被拽住,他一怔,因为拽着他手的不是别人而是陛下。
“君一,大婚的时间马上到了,别耽误陛下的良辰吉日。”
君一点点头,“好。”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一时之间还说不上来为什么?
走了一些路,君一才想起来,为何觉得这么怪异,是因为陛下用盖头盖住了脸。
陛下还真是为了西诏太子牺牲颇多。
大典之上,西诏太子夜箫渊一袭红衣俊美非凡,惊人的容颜上那双漆黑的眸光灿如星辰,可惜他的眸光一直追随着那一袭烈焰嫁衣的人影。
“陛下,前面就是西诏太子。”夏花突然开口。
身后,君一蹙眉。
“我说你家陛下和我家殿下的大喜之日,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夜三来到他的身旁询问。
见是夜三,君一道:“不知为何,我心中有些不安。”
夜三闻言,笑了,“是不舍吧?”
不舍?君一不在说话。
夜三在一旁,看到自家太子殿下站在女帝身旁,叹了一口气,“我家殿下这么好的一块美玉,被你们陛下给瞧上带在身上了。”
君一没有说话。
夜三依旧喋喋不休,“不过你们的陛下还算识趣,知道自己的容颜会被我家殿下比过去,盖着盖头是最好的选择。”
君一蹙眉,转身就走。
夜三拉住他,“大婚还未结束,你身为你家陛下的护卫,怎么可以擅离职守?”
君一道:“有你在,还有我什么事情?”
夜三:“……”他这么说好像也对,不过为什么感觉他不高兴。
君一走出来,看到了经常拉夜香的老翁,走上前问,“老翁,今日是陛下的大婚之日,你怎么还在这里拉夜香?”
老翁见是君一,连忙从车上下来,俯身道:“大人,是夏姑娘让老朽来拉夜香的。”
君一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碎银递给老翁,“这些当做陛下请你喝的喜酒了。”
老翁感恩戴德,“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老翁驾车离开,君一不知不觉间来到明珠宫,这是陛下的寝宫,想着刚才陛下还从这里走出来,他的心说不上来的惆怅。
他坐在门口,叹了一口气。
突然,他听到里面似乎有细微的声音,一把推开门,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晚心,浑身一颤,赶紧跑过去抱起晚心,“晚心,晚心你怎么了?”
“陛……陛下是假的……”晚心抓住他的手,一字一字的吐出来,然后头一歪。
“晚心……”他低吼着,手搭在她的脉搏上,还好只是昏迷。
他将晚心重要的穴位锁死,这样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脑海中回响着晚心的话语,陛下是假的,突然,他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怪异,原来……原来盖着盖头的陛下不是陛下。
“君三……”他用意念唤着君三。
坐在大典上喝酒的君三猛地一颤,一旁的君四问,“怎么了?”
“是君一。”君三低声道。
“君一有事吗?”他们君字护卫可以用意念召唤,但是平时都不会用,因为这个意念会一瞬间抽空他们所有的内力,要休息好久才能恢复过来。
“陛下是假的。”君一用意念道。
君三目光一闪,“陛下是假的?怎么可能?”
君一在没有什么话,君三猛地站起身来,一旁的君四拉住他,“君三,别冲动,已经开始了。”
君三回头看着君四道:“这是大事,君一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话的。”
君四望着前方,低声道:“不能节外生枝,否则恐怕会更不利。”
君三点头,环顾一周看到了西诏太子的影卫夜三,道:“我告诉夜三,他一定有办法的。”
他来到夜三面前,对于君三的到来,夜三早已知晓,双手环抱,看着君三道:“有事?”
君三低声道:“陛下是假的。”
他脸色沉了下来,“君三,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君三急道:“我没有说笑话,是真的,是君一用意念告诉我的。”
夜三蹙眉看着君三并不像在说谎,他抬起头来看着上面的自家殿下和女帝,如果真如君三所说,这可严重了。
但是如果是假的,那可不得了,他闭气,用内力传念,“殿下,女帝恐怕是假的。”
夜箫渊眸光划过了一丝光芒,很快消失不见了。
他凑上前,低声道:“阿珠,我们快些结束吧,我想早一点见到你!”
被红盖头盖住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他抬起头来,看着礼部尚书白苏木道:“白大人,一切简化,不需要了。”
白苏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西诏太子这是何意?
“太子殿下,礼不可废,还需要昭告天下……”
“本宫说不用,就不用了,直接洞房。”
说罢,他看着女帝身旁的夏花道:“扶陛下去寝宫。”
夏花刚要开口,却被一只手拽住。
“陛下,这……”
“陛下,你会介意的吗?”
女帝摇头,女帝都不介意,别人还介意什么?
白苏木气的脸色难看,这西诏太子殿下分明是瞧不起燕国。
陛下怎么能任由西诏太子如此胡来?
白苏木还要说什么,被夜一拦住,连拖带拽的拉走了。
太急了吧?”
文廷玉闻言道:“恐怕不是。”
云一周一愣,赶紧问,“大人知道什么?”
文廷玉转头看向云一周,轻笑着,“云大人不如来我的刑部?我觉得云大人适合断案。”
云一周:“……”
文廷玉站起身来,云一周追问,“大人要去哪里?”
“回府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