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怡来到东宫,却有些胆怯,不敢在靠近,“殿下,要不回去吧!”叶琪觉得这么做实在是不妥,如果一旦被人知道事情真相,六公主还有什么脸面在见人?
宁元怡闻言,看了一眼叶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长呼吸一口气,走进东宫,还未靠近书房,就被人拦了下来,拦她的人她有些眼熟,东宫的宫人。
“六公主,未经殿下允许任何人不得入东宫一步,还请六公主回去。”晚心脸色不太好。
这个六公主还真是狗皮膏药,怎么这么不要脸?
“本公主有重要事情见太子殿下。”宁元怡道。
“什么重
要事情与我说就好,太子殿下现在不在东宫。”晚心不悦的道。
宁元怡看了一眼晚心冷道:“本公主竟然不知道东宫什么时候由了一个宫人做主?”
晚心道:“六公主还真是说对了,现在东宫就是由我来做主。”
“叶琪。”宁元怡突然道。
叶琪硬着头皮走上前,晚心上前一步挡住宁元怡的去路,“六公主这是何意?”
“叶琪拦住她。”宁元怡冷喝着。
叶琪一把抓住晚心,晚心一愣,“六公主这是要强入?”
宁元怡不管不顾,直接往里面走进去。
晚心赶紧大叫,叶琪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趁着晚心叶琪纠缠之时,宁元怡终于靠近了书房,书房外面无人把守。
宁元怡有些怀疑,可是她还是没有多想,书房门是关着的,她推了一下门,门竟然被推开,走进去,她一眼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人影。
他身着月白锦袍,墨发披散着,虽然看不清容颜,但是这么穿着的只有西诏太子。
“太子殿下?”宁元怡心中有些激动,唤了一声。
无人回答,她大着胆子走上前,来到桌子旁,这是她第一次离西诏太子这么近。
墨发下是一张没有被压住的侧颜,完美至极,
惊为天人。
现在他是闭着眼睛的,她可以想象如果睁开,会是如何的刹那芳华,璀璨至极。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脸,一点点接近,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入手是有弹性的脸,见对方毫无反应,她大着胆子,将手摩擦在唇角处。
“太子殿下,我……心悦于你……”
对方突然睁开眼,宁元怡吓得瞬间身子僵硬了一下。
她看到他坐起身子,“六公主,你看清楚我是谁?”
宁元怡一愣,这哪里是西诏太子,“你……你是谁?”
对方看着她吃惊的模样,似乎在预料之中,“我啊,司马缺德……不是,司马天德。”
“啊……”宁元怡大喊大叫起来。
司马天德蹙眉,“你喊什么?”
“你不是西诏太子,你是谁?”宁元怡后退了好几步。
司马天德闻言,一笑,“我当然不是西诏太子,六公主以为夜箫渊是何许人也?能轻易的上当受骗?你太看清他了,如果他是这么容易上当的话,西诏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宁元怡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所以,这一切都在西诏太子预料之中。”
“算是吧,不过不知道会是六公主前来,以为是……”
“崔
紫樱?”宁元怡问。
司马天德没有否认。
“既然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为何还要做到这个地步?”宁元怡不明白。
“因为崔小姐手中有太子殿下的人,他就是个表面看着冷心冷情的人,可是心里却是热的,他的人都在他的护翼之下,他都想保护。”
宁元怡扶着门,若不是门,她会瘫坐在地上,“所以,他会怎么处罚我?”
“我不知道,或许逐出西诏吧!”司马天德站起身来缓缓的道。
两行清泪流下来,宁元怡忍不住哭出来。
司马天德伸出手递出帕子,“我这个人平生最怕女人掉眼泪,你顶多算是个同谋,不会有事情的。”
宁元怡哭的更伤心了,司马天德没有了办法,忍不住道:“姑奶奶,你还哭什么?”
宁元怡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她觉得自己太蠢了,被人利用。
或许知道,她这么蠢,不仅西诏太子看不上,她也看不上自己。
护国公府
崔紫樱跪在院子里,护国公崔忠不敢相信,他这个从小疼爱的孩子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来,真是让他觉得没脸面再见太子殿下。
“请家法!”护国公喝道。
很快有下人递过来戒尺,护国公接过来,冷喝,
“伸出手来。”
崔紫樱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怒容的护国公,淡淡的道:“父亲,到了这个时候,您做什么都晚了,做了就是做了,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担,绝对不会连累护国公府。”
“伸出手。”护国公低吼着。
崔紫樱伸出手,他狠狠地打了下去,手掌心瞬间红肿了起来。
她浑身颤抖了一下,被父亲打的记忆还停留在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如现在这般,疼的浑身颤抖。
她闭上眼睛迎接下一次疼痛的来袭,但是久久也没有迎接来到。
缓缓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脸痛心的父亲。
心中微微一怔,看到他扔下戒尺,跪在地上,朝着门口道:“臣有罪,这一切事情与臣有关,是臣没有教育好她,让她犯下了大错,子不教父之过,还请殿下降罪于臣。”
她回身,看到了那一抹身影,修长高大,那一袭月白锦袍在月色下散发出光芒,每一步都走进了她的心中。
那张容颜俊美非凡,惊为天人。
她站起身来,然后重重的跪下去,磕头,“一切的事情都是臣女一人所为,与护国公府无关,臣女的罪责臣女一人承担,请太子殿下降罪。”
“紫樱……”护国公的声音透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