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接近殿内,就听到了来自皇后的声音,“陛下,您不能去花王谷。”
明君珠微微一怔,脚下快走了几步,看到了皇后满脸泪痕。
西诏皇帝走上前拍了拍皇后的手,轻声道:“阿梧,你应该相信朕的。”
皇后浑身一颤,摇头,“陛下,不可,您的身子承受不住,所以臣妾决定自请下……下堂。”
“阿梧,你是朕认定的皇后,此后都是……”西诏皇帝突然开口。
皇后泪流满面,“陛下,不要为了臣妾去冒险,那么臣妾死不足惜。”
“父皇,母后,儿臣去花王谷!”夜箫渊突然开口。
西诏皇帝和皇后突然愣住了,西诏皇帝开口,“不行,你去了,以后呢?花王谷一朝只能由一个帝王去。”
“儿臣会直接取得两份花种。”夜箫渊缓缓的抬起头来,眸光里透着一丝的坚韧。
“不可,那是从未有人做过的,渊儿你不知道花王谷里面有多么的凶险,朕不可能让你去的。”西诏皇帝拒绝。
“父皇,论身手您不如儿臣,论体力您也不如儿臣,所以儿臣去是最
合适。”
西诏皇帝还要拒绝,夜箫渊继续道:“父皇,儿臣去花王谷虽然凶险,但是如今西诏也是岌岌可危,您要坐镇西诏,以防西诏出事。”
西诏皇帝一怔,良久道:“你所言极是,恐怕已经有人按耐不住了。”
“渊儿,如果让你冒险,母后宁愿自请下堂!”
夜箫渊闻言,看着皇后淡淡的道:“母后,您心疼儿臣的心和儿臣心疼您的心没有什么两样,如果您真的想要心疼儿臣,儿臣希望您能对阿珠好一些,儿臣待阿珠的心,和父皇待您的心一样,至死不渝。”
皇后浑身一颤,良久动了动嘴唇,“母后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渊儿何时准备动身?”西诏皇帝问。
“事不宜迟,儿臣打算天黑就出发。”
西诏皇帝闻言,拍了拍夜箫渊的肩膀,“渊儿注意安全,如果你有事,父皇和你母后会后悔一生的。”
夜箫渊点头,“父皇,母后放心,儿臣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因为有人等着儿臣。”
“殿下,为何不进去?”语灵看着退出来的明君珠忍
不住问。
明君珠望着远处,“本宫不适合出现在那里。”
“阿珠……”
“殿下是太子殿下。”语灵说完这句话,识趣的退到一边。
明君珠回身看着那一袭月白锦袍的男人朝着她一步步的走来,心不可抑制的跳了起来,只为他跳动。
“阿珠,怎么没进去?”夜箫渊上前拉住她的手,他的手很温暖,不比她的冰凉。
“我觉得不适合我进去。”明君珠实话实说。
“阿珠,你都听到了是吗?”
明君珠点头,“是。”
夜箫渊闻言,轻声道:“我要去花王谷。”
“我陪你去。”明君珠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看到他笑了,原本就俊美无双惊为天人的容颜此刻因为这笑,让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如果说凤梧花花开让人惊艳,那么他的笑可以与之媲美。
“阿珠,你的心意我记在心中,但,我不能让你跟我去。”
“我知道了,那我会保护,会守护住你在乎的。”
夜箫渊目光微微一怔,他突然将她拥在怀中,语气有些沙哑,“阿珠,拥有你,我何等幸运
万分?”
“因为你待我好,夜箫渊我不是石头,你的好我记在心中。”
她感觉到他抱的更紧了,“阿珠,好好的,等我回来。”
“我会的。”
“真想就这么抱着你,不放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在她的耳边一遍遍轻声响着。
远处,语灵别过头去,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
“哭什么?”君六夜现身看着语灵的样子不解的问。
语灵慌张的抹去泪水,“我……我没有哭。”
“你有的。”君六夜认真的道。
语灵气的剁脚,“你不知道,女孩的心思你别说出来。”
君六夜:“……”
别说出来?明明哭了也不允许说出来?不憋的慌吗?
语灵看着榆木脑袋的君六夜冷哼一声,“我没哭,没哭,记住了?”
君六夜点头,“我……我记住了!”
语灵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君六夜挠了挠头,他好像也没有招惹她啊,从前的她都是那么温柔的,如今怎么这么凶?
燕国
明君临听着从西诏传来的消息,气的将案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弄在了地上,“天命之女?不是让
它枯萎吗?”
“属下也不清楚,那万花枯确实送到了护国公府崔小姐的手中,就是不知道为何没有……”
君二也是心中疑惑,怎么会成为今日这般的局面?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这回好了,阿姐成了天命之女,她与西诏紧紧连在了一丝,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君临一脚踹在君二的胸口。
君二赶紧爬起来,“陛下喜怒。”
“喜怒?朕如何喜怒?朕给自己找了个强大的对手,朕不能喜怒。”
君二垂下头,“属下办事不力,还请陛下治罪。”
“你确实有罪!”明君临看着君二,眼神像粘了蛇毒一般,紧紧的盯着君二。
君二的心一跳,缓缓闭上了眼睛,跪地磕头,“陛下治罪!”
明君临正要开口,突然外面闯进来一人,“陛下,凤梧花枯萎了。”
明君临一怔,“枯萎了?刚刚不还是盛开了吗?”
君三道:“属下也不知,据闻西诏太子要去花王谷取花种。”
明君临蹙眉,“难道是崔紫樱故意为之?”
“陛下,任谁入了花王谷不死也脱层皮。”君三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