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明君珠冷眼问。
楚云笑低低一笑,“长公主不必这么紧张。”他退了一步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的侍卫赶紧单膝跪地,“陛下。”
楚云笑回身看着里面那纤细却不柔弱的身影,缓缓的开口,“恢复身份如何?”
她浑身一颤,抬眼看着他,“楚云笑,你不是在说笑?”
“朕像是在说笑吗?”他反问。
她沉默了,她确实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如何恢复?
她已经死了,死在了悬崖下。
“长公主,只有恢复了你的身份,你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箫雪夜才能洗刷青白。”
她目光一顿,没有说话。
楚云笑继续道:“如果你是燕国长公主,那么箫雪夜就不是通敌叛国,而是两国合作。”
“让我再想想。”
楚云笑点头,“可,不过长公主尽早做准备,你的那位好皇弟可给不了太长时间。”
走出御书房,明君珠望着天边的晚霞,眉眼渐渐的冷淡了下来。
“君姑娘,夜一有事禀报。”夜三忽然现身说话。
“好,我们回客栈。”
客栈里,夜一不仅回来,还带着一个人,这个人明君珠认识,正是傅家的二公子
傅凌剑。
“夜一,你这是……”
“君姑娘,在下听到了一些事情,怕自己复述不来,所以把说这事的人请了过来。”
看着肿成猪脸的傅凌剑,明君珠抽了抽嘴角,“这是你打的?”
夜一没有否认,“他说话太臭,在下忍不了,动了手。”
“把他泼醒吧!”明君珠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傅凌剑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浑身激灵,睁开眼破口大骂,“是谁?敢这么对待小爷?小爷扒了他的皮。”
“傅小公子,好久不见了!”明君珠打了招呼。
看到她,傅凌剑如同被噤声一般,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又见到了这个彪悍的女人。
爹,娘,兄长救命!
傅凌剑暗自叫苦。
“傅小公子,有些事需要询问,所以请你过来坐坐。”
傅凌剑看着自己被绑的动都动不了的身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叫请?这明明叫绑架。
这个彪悍的女人。
但是气势还是不能输的,“什么事不能把小爷放了再说?”
“放开他。”明君珠开口。
傅凌剑:“……”他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有想到这个彪悍的女人真的让
人放了他。
解开绳子,傅凌剑觉得浑身都舒服了,可是不知为何脸还有些疼,可是他看不到,索性也不管了。
他翘起二郎腿,问,“不知箫夫人找小爷有何事?小爷很忙的。”
明君珠看了一眼夜一,夜一出现,“在酒楼里你说很快傅家就会水涨船高,还说箫雪夜活不长了,箫府这一次定死无葬身之地。”
傅凌剑吓得打了个寒战,这个人是从哪里的冒出来的,他怎么不知道?
好歹他有些功夫,竟然没有察觉这个人的出现。
“你怎么知道箫雪夜活不长了?”明君珠问。
傅凌剑闻言,道:“小爷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傅小公子,请说实话,也请你认清事实,你现在在我的手中。”明君珠眉眼间都是清冷,透着冰冷。
傅凌剑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小心翼翼的道:“都……都通敌叛国了,这罪名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父亲傅西华,是不是手中有箫家把柄?”明君珠突然这么问。
傅凌剑目光有些躲闪,”小……小爷怎么会知道?”
“说。”明君珠语气重了一些。
傅凌剑吓得浑身发抖,“女人,你怎么……怎么这么彪悍?”
明君珠站起身来,来到他的身边,冷道:“傅小公子,你不说我有千种万种的方法让你开口。”
那些话如同毒咒一般侵入傅凌剑的全身,侵入五脏六腑。
傅凌剑浑身颤抖,“你……”
他看到那双清澈的眸光清冷如霜,凛冽的寒气钻进了他的身体里,与那些毒侵蚀着他的全身。
莫名的有一种恐惧从心底里散发出来。
“傅小公子,我劝你乖乖的说出来,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
傅凌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不是假的。
“我……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听父亲这么说过,他说……”
“说。”明君珠冷喝。
傅凌剑身子一僵,“没有了免死金牌,箫府不足为惧,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再也没有办法咬人了。”
明君珠眯了眯眸子,“这么说来,箫老夫人的免死金牌是你们傅家偷的?”
傅凌剑不敢回答。
明君珠冷笑,“你父亲好歹是贵为正二品的兵部尚书,却也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去对付别人,真实不耻。”
“别这么说父亲,他……”
“他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傅凌剑咬了咬下唇,“祖父被箫将军处死,父亲咽不下
这口气。”
“你祖父的事,我知道,箫将军不过是按军令办事,没有错。”
“可是我祖父也没有错啊!他看不得那些老弱病残被活活饿死。”傅凌剑忍不住低吼。
明君珠一愣,这一次她没有反驳。
“君姑娘,傅大公子希望您去一趟戒室。”夜三现身低声道。
明君珠点头,“好,夜一看住他,我去去就回。”
“你怎么走了?”身后傅凌剑喊着。
明君珠出了客栈,来到傅府,戒室里,傅凌寒依旧跪在那里,看起来比上次来憔悴一些。
“你来了。”傅凌寒道。
她点了点头,“找我有事?”
“凌剑被你掠走了吧?”
明君珠没有否认,只是继续问,“说说是什么事?”
“如果傅家真的与箫将军入狱有关系,你会怎么做?”傅凌寒忽然抬起头来问她。
她目光一顿,“看来是真的有关系。”
傅凌寒闻言,苦笑了一下,“想来你已经知道了,箫老夫人的免死金牌是父亲派人去盗的。”
“是。”
傅凌寒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只能说谁都没有错,错在都是认为自己做的没有错。”
“这事情本来就是难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