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
停着一辆马车和三匹通身雪白的马。
欧阳瑶拉着明君珠的手,依依不舍的道:“君姐姐,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南嘉关吗?”
她拍了拍欧阳瑶的手,“瑶瑶,好好听方大哥的话,等我忙完事情就回去找你们的。”
欧阳瑶咬着下唇,“可是我想你跟我们走。”
“瑶瑶,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做。”
欧阳瑶还要开口,被方子易打断,“天色不早了,让君七早点启程吧!”
欧阳瑶只能委屈巴巴的点头,“君姐姐,你快走吧!”
明君珠看着方子易和欧阳瑶,微微拱手,“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方子易道。
明君珠转身朝着身后的两个人道:“走!”
来到马前,看着通体雪白的马,她蹙了蹙眉,翻身上马,朝着楚国的方向而去。
身后夜一看着这通体雪白的马,忍不住道:“夜三,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夜三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夜一翻身上马,驾马而去。
夜三挠了挠头,他好不容易不用再暗中做影子,可以在这朗朗乾坤中光明正大的出现,还不给自己弄一身好行头?
这通体雪白的马不就是
昭告他摆脱黑暗,迎接光明吗?
为什么夜一说他有病?
想不通之后,夜三翻身上马,决定追夜一去问个清楚。
秋风瑟瑟,吹起路边的枯叶,方子易看着出神望着远方的欧阳瑶,低声道:“瑶瑶,我们也走吧!”
欧阳瑶抬眼看着他问,“易哥哥,我们和君姐姐还能相遇吗?”
方子易望着远方,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必会相见。”
一路每日每夜的奔波,明君珠在五天之后赶到了楚国都城上京。
找了个客栈,她住了下来。
夜晚,她叫出夜一和夜三,“今晚我要夜探皇宫,你们两个人有一人去箫府看看有没有线索。”
“夜三,你跟着君姑娘,我去查看箫府。”夜一道。
夜三拿着包子,一边吃一边点头,“好。”
夜一蹙眉,忍不住道:“夜三,平时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这么能吃?”
明明吃过了晚饭,却还要吃掉好几个包子?
夜三的嘴中塞的满满的鼓鼓囊囊的,口齿不清的道:“从前在暗处不敢吃东西,这一次我还不吃个够?”
夜一闻言,扶额看着君姑娘有些尴尬,“君姑娘,别误会,他只是有些兴奋。”
明君珠不在意,“没事喜欢吃
就多吃一点。”反正又不用她花钱。
走时,护国公崔忠给她准备了那么多的盘缠,夜三怎么吃都够了。
夜一松了一口气,对于即将成为未来西诏的太子妃拥有这份宽厚的胸襟,他是欢喜的。
毕竟不出意外,他和夜三恐怕以后也要跟着未来的西诏太子妃。
太子妃大方还是小气,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至关紧要的。
大方,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一点。
小气,难过一点。
明君珠起身,道:“那我们分头行动!”
出了客栈,她前往皇宫。
一路上,她感觉不到有人跟随,忍不住低声,“夜三你跟着呢?”
话音落下,吧唧吧唧吃东西的夜三显现,“君姑娘放心,夜三在。”
明君珠抽了抽嘴角,这个夜三还真是个饭桶。
比她能吃多了。
潜入皇宫,她轻车熟路的来到御书房,这里通火辉明。
找了个离御书房很近的地方,隐藏了起来。
这里恰好可以听到里面人说话的声音。
“陛下,箫将军绝对不会通敌叛国,您难道不相信吗?”
明君珠听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不就是禁军首领秦淮吗?
良久,传来楚云笑的声音,“秦淮,朕赦免了
秦承,已经是朕对你的恩情,莫要把这份恩情磨灭。”
“陛下,您到底是真的因为怀疑箫雪夜通敌叛国,还是到底是怕他成为第二个燕国长公主?”
“秦淮,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淮冷笑,“陛下,箫雪夜若是有那个心思,你现在坐在这里已经是坐不稳了。”
“秦淮,不要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名。”楚云笑怒了。
“是吗?那你快快治末将吧,让末将与箫将军一起做个伴。”
御书房里有东西被砸碎,“秦淮,你执意如此?”
“是。”秦淮一字一字的道。
不久,传来楚云笑的怒吼,“来人将禁军首领秦淮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不多时,秦淮被人带了出来,卸去了一身禁军首领的行头。
明君珠跟着带领秦淮的人,一路跟随到了刑部大牢。
“秦首领……”压着秦淮的人都是秦淮手下的禁军。
“打开门,我进去。”秦淮冷道。
禁军无奈只能打开牢门,秦淮走了进去。
“秦首领,上下我已经打点好,您在这里面可以放心呆着了。”禁军说完这一切,离开了。
秦淮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明君珠才走上前,
低声道:“秦淮。”
秦淮挑起眼皮,看到她微微一怔,“宁九兰你怎么在这里?”
“秦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问。
秦淮看着她,半响才道:“你不是应该在燕国吗?”
“一言难尽,先不说这些,箫将军怎么了?怎么会通敌叛国?”
秦淮叹了一口气,“起因是你,不过,也不是你。”
明君珠听的疑惑,“什么意思?”
“无非是拿你说事,其实是楚云笑忌惮了箫将军的赫赫战功。”秦淮叹息道。
她微微一怔,“陛下真的动了杀心?”
秦淮点头,“是。”
“那也是箫将军一人,箫府上下怎么也会入狱?”
秦淮道:“箫老夫人手中的免死金牌不见了。”
明君珠一怔,“怎么会这样?”
“确实是这样。”
“南嘉关的事情是谁告诉陛下的。”明君珠问。
秦淮目光一顿,他忽然想起来,箫将军和秦承回到京城,楚云笑突然下令将箫将军打入天牢,根本没有听箫雪夜解释。
秦淮的眸光深邃了许多,他很快想到这其中恐怕有人从中作梗吧?
看他沉默,她继续问,“傅凌寒,你可有见过?”
秦淮一愣,“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