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方府,欧阳瑶已经焦急的等在门口,看到方子易背回来的君七,赶紧走上前,轻声问,“她怎么了?”
“喝醉了。”方子易道。
欧阳瑶闻言,道:“你怎么让她喝那么多?”
方子易无奈的道:“我也不想让她喝那么多,但是我管不住。”
欧阳瑶吩咐芍药过来与她一起扶着君七去了房间。
方子易松了一口气,走进书房屁股还未坐稳,就看到了桌案上的信,打开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
良久,他将信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不过上面的信息却让他心惊,来自楚国山河钱庄。
皇宫
明君临回到寝宫,一顿打砸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外面的春潮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这位处于暴怒的君主会要了他的脑袋。
“来人,来人……”明君临在里面喊着,可是外面的春潮根本不敢进去,缩在角落里无动于衷。
陈德海一瘸一拐的来到清临殿看到的就是缩在那里的春潮,走上前叹了一口气,“春潮,你在干什么呢?”
春潮抬起头,看到他,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干爹您可算来了。”
此时,殿内传来明君临的怒吼咆哮,“来人……”
陈德海看着春潮问,“为什么不敢进去?”
春潮吓得瑟瑟发抖,“干爹,我……”
“跟着我进来。”陈德海一瘸一拐的朝着殿内走进去。
入眼的是一片狼藉,明君临看到来人刚要发怒,却看到一瘸一拐的陈德海,怒火收敛了一些,“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陈德海闻言,感动涕零,“陛下的恩德奴才没齿难忘,奴才没有事情的。”
明君临扔下手里的剑,走上前扶起陈德海道:“那个时候,朕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惩罚你,陈德海你受罪了。”
陈德海赶紧摇头,“能为陛下分忧,是奴才的荣幸。”
“不过那个君七还真是有几分能耐。”明君临蹙眉冷道。
“陛下,过几日就是狩猎了。”陈德海赶紧道。
明君临眸光一亮,“对,还有狩猎呢?”
“陛下,奴才一定给陛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陈德海垂下眼皮一字一字的道。
“好,陈德海别忘记一个不留。”明君临抬眼间,眸光里一片戾色。
陈德海道:“陛下放心,奴才领命。”
转过身来,只有身后的春潮看到了干爹眸光里的阴戾之色。
这几日,明君珠闭
门不出,没有任何的交集,方子易正常的入宫出宫。
明君临也没有在难为他。
直到狩猎之日到来。
五品以上的官员可以携带家眷一起前往皇家庄园。
马车上,明君珠望着马车外的景色,记忆中她仿佛只和父皇去过一次,那时候还没有明君临,那或许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因为父皇嫔妃并不多,诞下皇嗣的只有母后一人,父皇所有的关心都给了她,她是幸福的。
后来,明贵妃生下明君临,父皇的所有关注都给了明君临。
连去母后那里的次数都少了,母后为此总是以泪洗面,最后郁郁寡欢的离开了。
“君七,陛下恐怕会对我们下手。”方子易低声道。
明君珠点头,“就怕他不下手。”
方子易一愣,看着她,有些疑惑。
明君珠望着远处,“我就要逼着他动手。”
“为什么?”方子易不明白。
她没有说话,她现在无法据实相告方子易,她在探明君临的底细。
只有激怒明君临,才能让明君临毫不隐瞒把他的底细放出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只有知道明君临的底细才知道她有多少的胜算。
方子
易见她不说,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心中有些疑虑,君七不像七杀。
很长一段时间他就有这种感觉了,那么她是谁?为何这般帮助他,也为何对明君临有那么大的敌意?
到了皇家庄园,马车停了下来,方子易翻身下马去行宫觐见明君临。
明君珠没有任何的官职,和欧阳瑶作为家眷入了行宫安排好的房间。
方子易回来已经是夜色正浓的时候,明君珠来到他的房间,他看到她,道:“他的脸色不太好,君七他恐怕会下狠手。”
明君珠点头,“那样最好。”
“明日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方子易道。
明君珠摇头,“明日你负责保护瑶瑶,我自己走。”
“不行。”方子易拒绝。
“方子易,明君临不光会对我下手也会对你,对欧阳瑶,凡是与长公主有关联的他都不会放过,你和我都会武,瑶瑶不会的,别大意了。”明君珠提醒着。
方子易一怔,“我知道了。”
翌日
明君临坐在上位,看着“陈德海……”
“陛下,陈总管不在。”春潮大着胆子道。
明君
临转过头去看说话的小太监,蹙眉冷道:“你是春潮?”
春潮吓得哆哆嗦嗦的,“是,是奴才。”
“一会儿,你跟着朕。”明君临回过头来。
春潮咬了咬下唇,干爹我没有给您丢脸,我和陛下说话了。
礼部尚书金乾组织这一次的狩猎,他来到明君临的面前,俯身恭敬的道:“请陛下出示今日得胜的彩头。”
明君临从软椅上站起身来,拿起身后挂着的金弓,“这只金弓伴随着父皇数载,今日它就是属于胜者的。”
明君珠的眸光深了许多,那只金弓是父皇的,他连父皇的东西也不肯留下来。
“开始狩猎!”明君临道。
看着,“跟着朕。”
“陛下,奴才不敢。”
“让你骑你就骑。”明君临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春潮不敢在说一个不字,翻身上马。
“走。”明君临策马朝着与群臣离去的反方向而去。
进入里面,明君临狩猎了几只兔子,后来,他有些迷路了,看着紧跟着的春潮问,“识路吗?”
春潮想了想,指着某一处方向道:“好像应该是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