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眸子很亮，很真诚，看着她，就像看着她全世界一样。
李瑜言把眼睛瞟到别处，却看到了那边那湖边的情侣此刻已经在相拥而吻。
在偌大的广告屏幕的灯光照射下，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格外地暧昧，辗转。
李哑顺着她的眼光去，自然也看到了灯光下两人相拥而吻。
“他们在接吻吗？”李哑突然说道。
李瑜言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是啊，因为他们是男女朋友，所以才可以接吻。”
“男女朋友？”李哑若有所思淡声道。
“对啊，因他们相知相爱，然后成为恋人，在一起做最亲密的事情。”
风吹起李瑜言的头发，往李哑的那个方向吹，正在落到了李哑的鼻尖上。
李瑜言笑笑着边拨开头发边说道。
她不知道人鱼对于爱情是怎么定义，或者会不会和人类有什么共通之处。
李哑看的爱情肥皂剧比她还多，学东西又快，估计比她都懂的多。
“刚刚那个人，是不是也这样子亲过你。”李哑垂下眼睛低沉着声音说道。
李瑜言惊讶抬头瞪大眼睛看了看李哑，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李哑的口中蹦出来的。
李哑平时话少，也不爱说话，所以突然就崩出这么让李瑜言措不及防的话。
甚至她还没有确定他的意思：“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刚刚那个人，和你说话。”
李瑜言这才明白过来，李哑说的是林益。
她也不打算骗李哑什么，捧着李哑的脸蛋，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嗯，我以前是跟他谈过，但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以后也不会喜欢。”
“噢。”李哑对于李瑜言的解释，只是冷冷回乐一个字。
李瑜言被他这又恢复高冷的样子逗笑了：“你干嘛？不是你要问的吗？我现在说了你又不乐意了。”
李哑现在不看他，眼睛在看着对面湖旁边的情侣。
女生的头搭在男生的肩膀上，男生就把下巴凑过来，蹭了蹭女孩的头顶，爱意连旁人都能感受得到。
一看就是热恋中的情侣模样。
李瑜言只是看着他们的影子，好像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李哑撇过头去，也不说什么，只是小声反驳：“没有。”
可是那个小表情，李瑜言最熟悉了，就是李哑不高兴的表现，还不承认。
刚刚好像在和林益说话的时候时候都没怎么注意李哑，只是手上的劲儿能感受当时李哑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但李瑜言当时心情不是很好，并没有去关注。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估计就在闹脾气了。
可是李瑜言现在才感觉到了，因为李哑刚刚还因为她可能冷而去拥抱她。
真是可爱的小狗模样。
李瑜言此刻就想逗逗他，几根手指摸摸他的下巴：“哎哟，还吃醋了。”
李瑜言还想说什么，突然一个阴影笼罩过来，她都来不及躲闪。
下一秒，她就感受到她嘴角一抹微冷的柔软感。
感受到这是什么之后，李瑜言突然瞪大眼睛，嘴边的话硬生生停下来了，大脑好像停机了一般。
一片空白，都来不及思考。
李哑吻她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两个人呼吸交错，那急促的呼吸声分不清是谁的了。
李瑜言看着脸上他入迷又动情的表情，那好闻的气息在鼻尖萦绕，像是在吸引着人一起沦陷
李哑贴了好一会，但是没什么动静，就是单纯贴一下，李瑜言好像被什么定住了一样，也没有动，俩人就这么干巴巴地贴着
过了一会才离开李瑜言的嘴角。
“那我也要亲你。”李哑喉结滚动了两下，哑声说道。
李瑜言笑了，捏了捏他的脸蛋：“你不知道人家是情侣才这样的吗？”
“嗯。知道。”李哑眨了一下眼睛。
“那你知道还亲我，是不是故意的？”李瑜言故作凶态。
她抱着胸，身体远离了李哑，不挨着李哑了，然后把头转过去那边，故意不看李哑。
但是在李哑看不见的地方，李瑜言嘴角忍不住上扬。
很幼稚的行为，但是对于这个幼稚对象是李哑的话，李瑜言就觉得很好玩。
李哑见她挪过去了，自己也跟着挪过去了，以为李瑜言真的生气了，拉着李瑜言的衣角，想让李瑜言转过来跟他讲话。
“我也想亲你。”李哑小声说道。
李哑声音带着讨好，还有一丝委屈，李瑜言觉得自己真的能装。
内心小人在疯狂地跳舞，但是呢又偏偏装作一副很镇定的样子，甚至脸上还得面无表情。
李哑这就是在撒娇。
“那你为什么想亲我？”李瑜言清了清嗓子说道。
李哑低着头像在思索：“喜欢。”
李瑜言瞥了他一眼，明知故问：“喜欢什么？”
结果是毫不意外的，李哑说：“你。”
“喜欢我啊？”李瑜言笑了笑，凑近他的脸蛋直直地逼问：“喜欢我什么？”
李哑皱着眉头，在很认真思考着李瑜言接踵而来的问题，但是又很纠结的样子：“都喜欢。”
李瑜言噗呲一下子就笑出来了：“都喜欢啊？我这么迷人？”
李哑点头。
“那你喜不喜欢我？”李哑又看着李瑜言的眼睛说道。
李瑜言看着他那双紧张又期待的眼睛，实在是不想逗他了：“喜欢啊！你简直就是我在最颓靡时候出现的一个天使。”
“天使你知道吗？就是能够治愈一切的不开心，能让一切的不好都走开。”
李哑一双眼睛都亮了，直勾勾盯着李瑜言：“那我是你的天使。”
“嗯，你是我的天使，我现在最亲密的人了。”
李哑眸子里的窃喜和高兴都快溢出来了，整个就是洋溢着一股兴奋。
“那你也亲亲我。”李哑指着他的嘴唇笑着说道。
李瑜言捧着他的脸一股劲亲了好多口，还亲出了声。
后面李哑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一直找李瑜言亲亲，但是这个时候人太多了，也不好太过于显眼了。
“行了，回去再给你亲亲好吧。”
“最后一次。”李哑还是拉着她的袖不肯放。
李瑜言话是这么说，但是最后还是满足了李哑的要求：“那就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