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礼物没送出去,可楚意半点都没不开心,反而被吃蜜饯吃得兴高采烈的团子吸引了视线。
看她吃得那么满足,有种自己嘴里也甜滋滋的感觉。
他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谁知这小动作被团子看见了,小丫头下意识的,直接喂了一颗蜜饯到楚意嘴边。
“楚大哥,你是不是光顾着给我蜜饯,自己还没吃呀?什锦斋的东西不便宜,下次别破费了。”
楚意看见团子白皙软嫩的手,还有可爱的小肉窝,耳朵莫名泛红。
花不羡深呼吸了一口气,有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早知道,就晚一点再出来了啊。
这电灯泡当的!
王府前院。
祁元殇单独接见了白道长和陈奇,白家姐弟被支出去后花园游园了。
幽王府精美雅致,一般人想看还看不到。
抿了一口茶,祁元殇神色探究,“陈奇,本王要寻的人是钟神医,你怎么把白道长带来了?”
之前在山上的时候,他表现得十分冷淡,好像和白道长一行人并不认识。
其实,祁元殇和白道长有过一面之缘,是在边关打仗的时候,遇到一次诡异阵法,当时白术岐正在附近云游,身边带着不大的陈奇,军中元帅想方设法得了白术岐指点,才
险胜那场战役。
当然,那时候的祁元殇也没多大,还只是一个历练的百夫长。
军中除了几个主事的将官,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但由于祁元殇过目不忘,再见陈奇,一开始没太认出来,后面打照面多了,越发觉得熟悉,使人一查,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钟暮山的徒弟,而是和白术岐渊源更深。
白术岐与钟暮山乃多年故交。
关于舅父郁湛年通敌叛国的案子,他正愁找不到钟暮山解其中谜团,陈奇的出现令祁元殇看见了一点希望。
于是,才有了陈奇拿钱,不声不响离开幽王府的事儿。
祁元殇算准了陈奇贪财,五千两金子,迫使他去帮忙寻找钟暮山并无悬念!
如果他不答应?
祁元殇既是威逼利诱,自然有拿捏陈奇的法子。
比如,他胆敢冒充钟暮山的徒弟,不说钟暮山本人和他的那些仰慕者,就是白术岐知道,他恐怕都要脱一层皮。
“怎么,小友只想见钟神医,嫌弃本道长?”白术岐似笑非笑,本就和善可欺的一张白胖脸,看起来更加没有任何攻击力。
祁元殇听他语气,故作诧异,“白道长识得本王?”
白术岐嘴角牵起,“汝州营帐,小友那时候才十一二岁吧?”
往事被提及,祁元殇倒也泰然,“是。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道长不可能认得本王,可见,是本王小看道长的眼力了。”
“小友风姿不俗,令人一见难忘。”
“既是如此,本王便开门见山,我找钟神医,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想询问他,不知陈兄弟这次有没有见着钟神医,又是否说了本王的请求。”
方才还直呼陈奇名字,转眼就成了“陈兄弟”。
陈奇眨眨眼,就知道把师傅搬出来总没错。
紧接着,他把拇指上的玉扳指拔下来,递给祁元殇,“王爷,人我见着了,但他的脾气想必王爷也早有耳闻,根本不愿和官场之人有过多交集,更何况是王爷这般的皇亲国戚。
即便我搬出师傅,也没有太大作用,但他走之前给了我这个玉扳指,让我送给王爷,说,如若有缘,你们会在芸芸众生之中相遇的,届时,看到这个玉扳指,他会主动向王爷禀明身份。”
祁元殇接过玉扳指轻轻摩挲,面容沉浸如水。
钟暮山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事也十分怪异没有规律。
无论是身无长物的乞丐、恶贯满盈的大盗,还是低贱如尘埃的烟花女子,他都有可能给其治病。
可若是正儿八经抱着金银珠宝
、古董玉石去找他,他还不一定治!
为此,不少达官显贵一提起这个人来,都止不住牙痒。
但他医术确实好,只要存有一口气,就没有他救不回的。
所以大家虽然恨,却也不敢开罪他,就怕自个儿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时候无处可求。
毕竟,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吧?
思及此,祁元殇淡淡苦笑,“如此,钟神医想和谁有缘,可不都是他说了算?”
“不会的,钟神医性格怪归怪,但为人正派,不会无故戏耍人。”陈奇难得一脸崇敬,“而且,我跟他说了小徒弟的医术,夸赞小徒弟比他厉害,以他不服输的性格,肯定要来盛京看看的。”
所以,花不羡反倒成了鱼饵?
祁元殇眸中带笑的摇摇头,着实没想到,外祖父一家的案子,到最后,居然要花不羡出力。
那女人若知道,肯定借此拿捏他!
“王爷,不好了,王妃和白道长身边那个叫白灵的姑娘打起来了!”正说着,雷管家风风火火的跑了来,一抹头上的冷汗禀报道。
在他看来,自家王爷对王妃那么好,绝对是动了真情。
如此,居然还有人敢挑衅王妃,可真是不要命了呢!
“嗯?”祁元殇不解皱眉,落在白术岐脸上的视线,
却有几分清冷。
白道长一愣,“小友消消气,这俩孩子一直在山上生活,鲜少下山,很多规矩都不懂,但本道可以用人品发誓,他们绝无坏心!”
说着,赶忙吩咐陈奇去瞧瞧。
祁元殇料想花不羡不会吃亏,又见白道长还算客气,脸色稍霁,“无事,武艺切磋而已,本王棋逢对手的时候,也忍不住技痒。”
就是不知道白灵和她,到底谁更厉害一点?
白灵和白棠不仅是一对儿龙凤胎,更师出同门,修炼的功法表面上看似乎不同,但内核都一样。
白棠一把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威,乃至百步穿杨,白灵的武功自然不容小觑。
但当一行人赶到后花园时,就见花不羡将白灵一身白衣染成了七彩麻花色。
女人眉眼弯弯,扶腰浅笑,熠熠生辉:“不错不错,彩虹的颜色与你更配!”
“啊!”白灵有洁癖,看不得自己的白衣染上任何色彩。
整个人濒临跳脚的边缘。
白棠憨傻的摸摸头,顾不上安慰白灵,反而冲花不羡羞赧的笑笑,“对不起,都是我的主意,不关阿姐的事,王妃要怪,就怪白棠吧!”
花不羡瞧他一张脸如黛似雾,堪比谪仙,责怪的话儿一转,“小棠棠,你不太礼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