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娇娇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孩子了。”
思索了半晌，顾清歌还是想把压在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怎么了？”
顾老太君摸了摸怀里小姑娘的脑袋。
“就是，祖母，今天穆大小姐的事情是我做的，我本来可以不这样做，只需要让我自己不受伤害就行，可是我还是把她扔进去了。”
她毁了一个女孩子。
尤其是他们这种大家闺秀，没了清白，一切都没了。
“娇娇怎么会这么想呢？”
顾老太君也没说她对还是不对，只是单纯想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是因为我觉得我毁了一个女孩子。”
她看到了穆月雪那双对生活丧失了希望的眼睛，她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件事情压在心里，她是没打算说出来的。
不然别人会觉得她做出这种事情，还想这些，觉得她装。
可是祖母这么温柔，这么慈祥，她忍不住心里的压抑，想要告诉祖母。
顾老太君听明白了。
小姑娘被她们保护的太好了，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黑暗的事情。
今天突然打击，最后的结果是她没有想到的，也是没有预料的。
所以她现在心情不好，
能够理解。
顾老太君声音慈祥：“娇娇，你告诉祖母，如果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情，真的在你身上了，你会怎么做？”
顾清歌想了想，开口道：“我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那就是为靖国公府蒙羞，不管是被陷害的还是自己主动的，风言风语肯定会发生的。”
她抿了抿唇。
“就算祖母你们再疼爱我，可是家里的妹妹弟弟还有哥哥也同样是靖国公府的人，所以我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家，此生与清灯为伴。”
她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了清白，这个办法
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靖国公府不能有一个还没有成婚，在别人院子里失了清白的嫡女。
就算是她顾清歌也不行。
她只能离开，或者一死，这才能抱住靖国公府的名声。
这个世界啊，还是对女子的要求很严。
顾老太君知道自家孙女儿其实很聪明，就是心太善良了，这也和她一直被保护的很好有关。
“所以啊，娇娇，你不用自责，穆月雪既然对你做出了这种事情，那就是没想让你活下来，你反击回去才是对的。”
她慈祥的摸了摸小姑娘。
“以前我还觉得
你不像我们靖国公府的孩子，我们靖国公府虽然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你被保护的太好了，在你面前，有太子，有我，有你大伯，大伯母，大哥，二哥，整个谢家护着你，从来不会对所有事情有警惕心，这也是不对的。”
顾清歌抬起头来，那双好看的眼睛有些迷惑：“所以，祖母觉得我是没有做错吗，我还是好孩子是不是？”
她总觉得自己良心不安。
“当然啦，娇娇，我们不能主动欺负别人，但是别人欺负回来，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娇娇做的很对，祖母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