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没想到顾清歌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最后开口：“顾大小姐这是准备赖账？”
顾清歌手里还拿着那张银票，毫不在意的模样，她摇摇头：“没有啊，我这不是在询问你吗？你是天宝阁的人，为客人介绍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你难道是不愿意为我介绍？”
小厮这个时候真的想开口：我还真不想给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介绍。
但是他还没蠢到那种地步，就顾清歌的身份，也能让他分分钟在京城呆不下去。
小厮耷拉着脑袋，语气中带着几分怨念，咬牙切齿：
“不，小人很愿意为顾大小姐介绍。”
小厮觉得顾清歌这是把自己的自尊心踩在地上。
哪怕自己就是一个小厮，可是他也是一个人，顾四小姐说过人人平等，可是这个蛇蝎女人仗着金钱地位，竟然把他踩在脚下，这让他情何以堪？
顾清歌听到小厮这样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不喜欢这个小厮，刺眼睛。
可是她喜欢别人干不掉她却又不得不忍着。
这种感觉，很爽。
顾清歌从春兰带着的荷包里面掏出一个碎银子塞到小厮手里：“好了，别这个表情了，
好像我欺负你一样，你好好给我介绍一下吧。”
握着手里的银子，小厮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他更加感觉顾清歌这是在羞辱他，用金钱羞辱他。
可是周围看着这边的人很多，顾清歌还给他小费，若是他撒手不干，这事儿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管事耳中，他也会走人。
憋着这口气，小厮直接乖乖给顾清歌介绍。
只是脸上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不过他不开心，顾清歌就开心多了。
“我问你，你刚刚说这是从南海来的珍珠？”
她指着地上散落的珍珠，问起
了正事儿。
小厮不耐烦的点点头：“虽然顾大小姐见过不少好东西，但是这南海的珍珠怕是没有见过吧，要不要小人好好给顾大小姐介绍一番。”
小厮又开始了趾高气昂。
顾清歌冷笑：“这就不用了，我虽然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但是我不用为生计烦恼，你说呢？”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可是小厮却觉得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他都不是这个恶毒女人的对手，那温柔善良的顾四小姐肯定天天被欺负。
小厮心中对顾清宁越发怜惜。
“是啊，顾大小姐天生好命，和
我们这种人不一样。”
小厮说完这话，顾清歌点点头：“对啊，我也觉得我命好。”
小厮：“…………”
他真不是顾清歌的对手。
顾清歌笑了笑：“南海的这种“好”珍珠，我还真没见过。”
小厮听顾清歌的话，以为她是在杞人忧天，刚刚被打击的心又活跃起来：“顾大小姐不用伤心，这种好东西确实很少，没见过也不是什么难看的事情。”
顾清歌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我也觉得，不过还好我有钱可以买。”
小厮：“…………”
再一次被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