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精锐,铁卫甲士的动作整齐划一,高效精准。
众人只听“唰”的一声,抗线战卒就被盾牌组成的铜墙铁壁,挡的严严实实。
“前进!”
“前进!”
武尉掷地有声的喊着号子,铁卫甲士步步为营,稳步向前推进,爆发出不亚于千军万马般的雄壮气势。
仆从军在两翼拱卫,手持长矛,令铁卫犹如肋生双翅。
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因地形复杂,骑兵无处施展,无法发挥出铁卫的全部实力。
即便如此,铁卫所展现出来的强大气势,仍旧令南境大军士气大振。
“不愧是铁卫!”
“谁说我南境无战卒?让楚风领教领教我南境大军的厉害!”
现场的呼喊声,震耳欲聋。
所有南境士兵都坚定不移的认为,就算铁卫无法直接击溃千羽营,也足够与千羽营战个平分秋色。
只要铁卫能够拖住千羽营,那么这场战斗的胜利,终将属于南境。
双方相距已经拉近到百步,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接下来的战斗,必定激烈焦灼之际。
排头的四辆铁御,同时发出犹如梦魇般的嗡鸣声。
四支爆炸重箭,直直朝着铁卫方阵飞去。
这么短的距离,已经不必考虑准度,而是在精准射击的前提下,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
因此这四支爆炸重箭,命中的位置,全部位于铁卫方阵的核心区域。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烈焰与浓烟。
固若金汤的铁卫方阵,犹如被人狠狠砸了一拳的薄铁皮,中间位置瞬间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
被当场炸死炸伤的铁卫战卒,足足超过三十人。
“装箭!”
无论是普通南境士兵,还是铁卫战卒,亦或者躲在后方指挥的南宫保严和陈理等人。
全都清晰无比的听到了楚风的喊声。
所有视线,尽数聚焦于那名身穿特制铠甲,手持战剑的指挥身上。
那个人就是……楚风!
南境的头号敌人,就在眼前,如此近的距离,仿佛触手可及。
但是包括南宫保严在内,所有人心里没有半点兴奋,有的只是绝望。
明明这么近,却犹如隔着一道天堑,无法触及。
在楚风的命令下,位于车内的装填手,立刻将随车携带的爆炸重箭,递到上方。
操作手接过重箭,搭在车载重弩上,用力拍了一下车顶,低吼道:“上弦!”
装填手立刻在下方,利用绞盘,将重弩的弓弦拉开。
嘎达!
伴随着一声脆响,弓弦被卡住,操作手立刻摆动重弩,再次瞄准铁卫。
从装填到瞄准,整个过程,也就是几个喘息之间,速度极快。
“放!”
当楚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四辆铁御,便整齐划一的朝着铁卫方阵倾泻重箭。
轰隆!轰隆!
两批次共八支重箭,直接把铁卫引以为傲的阵型撕碎。
楚风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低喝道:“装箭,放!”
在楚风财大气粗的攻势下,铁御直接以五个批次,二十支爆炸重箭的火力,彻底将南境最精锐,最强大的铁卫阵型炸崩。
“战卒对拼?强强对决?热血沸腾?”
“去你大爷的,直接将尔等炸崩,利用武器的代差,吊打之!”
战场上可不是讲武德的地方。
楚风的一波攻势过后,对面的攻势直接戛然而止。
南宫保严眼睛睁得老大,尽是震撼和惊恐。
“不……不可能的,这可是我南宫家最精锐的铁卫啊!”
“仅仅一个照面……”
没有激烈鏖战,更无势均力敌,出现在眼前的战局,依旧是单方面吊打,纯粹的碾压。
在千羽营面前,普通南境士兵也好,铁卫也罢,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被直接碾压的货色……
直到南宫保严亲眼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压轴精锐,被楚风一击打趴下。
南宫保严才终于惊醒,围猎楚风的决定,是多么愚蠢。
此时此刻,南宫保严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如何逃离这里。
一旁的陈理,因为太过震惊,小腿竟有些颤抖。
他目瞪口呆的注视着,血流成河,丢盔弃甲的铁卫方阵,犹如五雷轰顶。
“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连铁卫都犹如纸糊的一般,继续打下去,只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
“没人是楚风的对手,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与之抗衡的。”
将隘口里三层外三层,封锁的水泄不通的一众南境士兵。
看着铁卫一击而溃,脸上的表情,先是惊愕,紧接着恐惧到了极点。
任凭监军喊破了喉咙,甚至当场砍了数人,都无法再压制急速崩溃的军心。
大批大批的士兵,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他们眼睛睁得老大,惊恐无比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楚风,绝望的哀嚎声,逐渐淹没大军。
“铁卫完了?”
“甲士方阵直接崩了,甚至连一击都挡不住,铁卫尚且如此,咱们上去岂不是送死?”
“跑吧?再不跑,可就没有机会了。”
一名排头兵,看着正在铁御上的楚风,心中的恐惧瞬间达到了极点。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敌人,而是纯粹的索命厉鬼。
排头兵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惊恐,扔下武器,转身往后挤去。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溃逃犹如瘟疫一般,迅速在整个南境大军之中蔓延开来。
南境大军的作战意志,彻底崩溃。
“快逃命吧,楚风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
“我们完了,南境完了……”
南境士兵像是疯了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夺命而逃,起初监军还抱有幻想,以为能够镇压住逃兵。
但是当数个监军,被惊恐万分的士兵,当场砍死,剩下的监军见状,也瞬间失去了作战意志,跟随着大军一起逃走。
陈理望着四散而逃的大军,嘴里讷讷道:“我们竟输的如此彻底。”
“此战过后,南境再无豪族……”
当陈理看向南宫保严时,现场哪还有那厮的鬼影子?
南宫保严早就已经疯了似的朝着南宫家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