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面对胡霞儿模棱两可的询问，楚风没有回应，直接吻了上去。
按理来说。
以胡霞儿的性格，自然是要将楚风碎尸万段的。
可现实往往与想象出入极大……
胡霞儿这个坚强孤傲了半辈子，杀人不眨眼的妖女，此时被夺走初吻，却没有丝毫愤慨。
相反，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成了真正的女人。
几乎是一瞬间，胡霞儿便猛地将楚风扑倒，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欲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热情如火，激烈忘我的回应着。
小小的渔舟，在海上剧烈摇晃，就连插在船边的蜡烛，都被晃的掉进了海里，只剩下淡淡的月光，洒在船上。
“你不用对我负责。”
半个时辰后，胡霞儿与楚风并排挤在狭窄的船舱里，她抬头看着弦月稀星，娇喘吁吁，却又极为洒脱释然。
“像我这样的人，十有八九是要孤独终老的，毕竟，子民们离不开我。”
楚风搂着胡霞儿，同样心绪难平，粗气不断。
“那你就太小瞧我了。”
“我楚风，从不干无把握之事。”
胡霞儿侧目，疑惑道：“你娘那边……”
不等胡霞儿说完，楚风已经轻笑起来：“你也太小瞧我娘了。”
“我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助我这个楚家单传，平步青云，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楚家。”
胡霞儿又轻轻的问了一句：“所以呢？”
楚风紧紧搂着胡霞儿，轻声回应：“神龙国复国之时，就是我娶你之日。”
在楚风回答之前，胡霞儿脑海中想了很多很多。
而事实证明，楚风确实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没有陈腔滥调的情话糊弄，也没有模棱两可的“等我回来”，而是干脆利落，直截了当的给出了答复。
那一瞬间的冲动，换回来的却是斩钉截铁的承诺。
胡霞儿会心一笑，轻轻将脑袋靠在楚风的胸口旁边，柔声细语道：“这一切对我来说，简直像做梦一样。”
“我也确实做过这样的梦，可就算是白日梦，也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修成正果。”
“可是……这发生的也太顺利了，顺利的不真实。”
楚风撇了撇嘴，顿时一脸鄙夷：“调着胃口，搞什么牵肠挂肚，求而不得的苦命鸳鸯戏码，俗不俗？”
“本世子可是很忙的，哪有那么多时间，搞儿女情长那一套？”
“时机成熟，一举拿下，才是我的风格。”
如果换做旁人，说出这番话，绝对会被当成无耻之徒。
但是从楚风嘴里说出来，胡霞儿却没有丝毫厌恶，相反，她很高兴，也很感恩，感谢上苍让她与楚风相遇，令她非黑即白的单调人生，从此有了色彩。
夜很长。
赵芷秀并未歇息，她坐在码头上，等着楚风归来。
玉兰坐在身边，语气尽是无奈：“这么久还没回来，哪有那么多话要聊。”
“我猜，楚风肯定当了负心汉。”
“从我知道，胡霞儿去京都，躲在世子府里，我就知道，楚风和胡霞儿肯定不干净。”
“任凭他如何狡辩，也骗不了我。”
“公主殿下，你也能感觉到，对吗？”
赵芷秀沉默良久，徐徐舒了口气：“莫说你我，妙清皇后和楚王妃，也心如明镜，否则又岂会让你我与楚风同行？”
“只要是关心楚风的人，都知道……他和胡霞儿早晚会在一起，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这世上没人是傻子。”
闻言，玉兰眼神更加疑惑：“你怎么受得了？”
赵芷秀洒脱轻笑：“于公，我是大乾长华公主，未来的世子府大夫人，没有人能改变这一点。”
“于私，楚风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很多很多，我又岂能因为一己之私，而阻碍他？”
“况且就连陛下，都特许楚风娶两个妻子。”
“像他这样的人，与其束缚他的手脚，倒不如让他大展拳脚。”
玉兰笑着摇了摇头：“奴婢可没有你这样的觉悟。”
“反正我就是觉得楚风很不是东西，什么时候不行，非选择在大婚前夕。”
“这不是负心汉是什么？”
“或许是奴婢小家子气了，可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自私的。”
听到这话，赵芷秀不答反问：“那本宫是不是也应该记恨你？”
啊？！
玉兰一愣，慌不择言道：“我……我又不喜欢楚风。”
很多事情，赵芷秀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身为大夫人，有些事情看透，却不能说透。
“你心里的感受，你自己知道。”
赵芷秀站起身，洒脱而去，她又岂会不知楚风的心思？像楚风那样，对美女垂涎三尺，闻着味就能寻过去的人，注定了身边会莺歌燕舞。
况且以楚风的威望地位，甚至实力，也注定了会有无数女人喜欢上他。
楚风能够恪守规矩，直到今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换做旁人，恐怕早已妻妾成群，儿女满堂……
反观玉兰，她一直生活在后宫，虽然皇后大侍女的威严，不是一般人能够挑衅的，可因为圈子太小，使得她根本没有扩展眼界的机会，终究是小家子气。
或许她永远都无法理解，赵芷秀的“大气”。
但是抚摸着曾经与楚风有过亲密接触的唇翼，玉兰眼睛却有些失神。
片刻过后，她站起身，朝着海上啐了一口。
“臭不要脸，我可不会原谅你。”
“不过你跟胡霞儿的破事，连正房夫人都不在乎，我这个……陪嫁小妾，才懒得管你。”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拂晓。
小舟靠岸，楚风缩着肩膀，哆哆嗦嗦的走上码头。
“妈的，差点冻死老子，早知道海上昼夜温差这么大，打死老子，也不搞什么浪漫漂流。”
胡霞儿脸颊熏红，蹲在码头上，将小舟绑好。
“有那么冷吗？我怎么不觉得。”
楚风没好气道：“废话，你多会啊，整个人钻进我怀里，衣服都该在你身上，老子能够扛过来，全靠火力旺。”
胡霞儿妩媚至极的白了楚风一眼：“那算我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