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府郡主李祥儿,眼看赵金福已经下不来台,赶紧把她拉了回去,白了楚风一眼,小声道:“三公主,您何必与楚风这样的无耻之徒较劲?岂不是有失身份?”
“咱们是来比赛的,又不是跟他斗嘴,想办法赢比赛,把赵芷秀踩下去,才是重点。”
赵玉盘也连忙附和:“祥儿郡主说的是。”
赵金福的脸色这才稍稍恢复,哼道:“赶紧比赛,本公主懒得与你啰嗦!”
见赵金福狼狈不堪的模样,现场众人看楚风的眼神,瞬间分为两排。
女子尽是敬畏,毕竟楚风嘴上没把门,任谁也不敢与楚风斗嘴,免得被羞辱的抬不起头。
男人则尽是崇拜,妈的,这才是男人的标杆啊!
楚风接替阿福的位置,亲自主持接下来的赛事。
他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道:“既然诸位如此期待,本世子又岂能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
“晋级的十六名官宦千金,再加上众公主和郡主,共计五十三人。”
“凡是能够走到复赛的人,论美色,已经是难分伯仲。”
“想要继续晋级,就必须拿出真本事了。”
“凡才女,皆要精通琴棋书画诗洒花,接下来就由本世子出题,凡是能够答上来的人,便可获得晋级名额。”
“而被淘汰的参赛者,可以进入复活赛,由诸位公子投票,票数高者获得唯一的晋级名额。”
“第一关,琴艺。”
随着楚风话音落,阿福立刻把事先准备好的乐器带了上来,从弦乐器到管乐器,一应俱全。
最令人诧异的是,每一个乐器旁边,都立着一个牌子。
“此古筝,由京都青花琴铺,倾情赞助……啥玩意儿?”
“楚风这家伙,难道连乐器都是白嫖的?”
“靠!他扬言在这场比赛里砸了千金,该不会是在扯淡吧?”
“是不是扯淡不清楚,反正水分很大!”
之前众人还以为楚风有钱烧的,现在看来,一场大赛办下来,楚风非但不亏,反而还能赚一笔?
这家伙,属实是把“商业”二字给玩明白了。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公子喊道:“世子殿下!你若是需要乐器,早说啊,我家亲戚就是开乐坊的,早知道,我也让人把乐器带来。”
白衣公子看着那些牌子,眼睛冒光。
这种免费宣传,而且还是在权贵名流之间宣传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结果楚风却撇了下嘴,没好气道:“赞助一个乐器,还要额外交三百两银子场地费,你以为本世子白给你们宣传啊?”
啥玩意儿?!
众人再次懵逼,这些乐器不花钱也就算了,提供乐器的商铺,还要额外给楚风一笔钱?
现场所有人的三观,都被楚风给颠覆了。
这时,终于有人明白,为何楚风设置的第一名奖励会如此夸张。
跟乐器赞助一个道理,总结下来就两个字,宣传!
就在这时,第一名选手已经登台,正是之前海选第一个登场的林瑶瑶。
林瑶瑶选择了一把月琴,形似“阮”,但琴杆更短。
随着林瑶瑶演奏起来,美妙的琴声,瞬间回荡在整个会场。
没人知道,场外早已经挤满了人,上至商人,下至百姓,全都竖着耳朵听世子府里面的动静。
听到月琴声,一个中年商人,兴奋大喊道:“这月琴,可是我们琴铺提供的,哈哈哈!”
“连名流贵胄,都首选我们的月琴,可见我铺月琴的品质。”
不多时,月琴声停歇,随之又响起一阵笛子声。
又有一个白衣老者站了出来,激动道:“这笛子,出自我们景月斋!”
就在比赛影响越来越大之际,正在后宫与妙清皇后用膳的赵峥,慢条斯理的听着王总管的汇报。
“根据粗略统计,楚风在此次选美大赛上,共投入白银一万六千两,包含场地改建和奖品,但不包含第一名奖品。”
“这第一名奖品……有些过于夸张,不仅可以获得胜万坊百分之一的股份,还拥有兰裳的终身免费使用权,甚至每月还有额外的俸禄。”
听到这话,赵峥瞬间感觉饭菜不香了。
“朕本以为是小打小闹,没想到那混小子,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朕推行勤俭之风已久,连皇家盛典都是能省则省,楚风却砸下万两白银,举办什么选美大赛。”
“挥霍骄奢至极!”
举办选美大赛的花销,对于赵峥而言,也是一笔不容忽视的巨款。
自从萧穆语回国后,两国关系非但没有半点缓和,反倒更加剑拔弩张,双方都在拼了命的整军备战。
正是用钱之际,楚风搞这么一出,确实扎眼!
妙清皇后见状,轻轻一拍赵峥的手背,示意他先别急,然后冲王总管问道:“世子向来不干亏本买卖,投入这么多钱,他肯定能赚回来吧?”
王总管满脸堆笑,拿出从世子府讨来的账本。
“初赛只赚吆喝,而从复赛开始,就已经有回报了。”
“世子举办大赛之前,已经联系了城中各大商铺,琴棋书画诗洒花七关所需的所有物品,都由各商铺免费提供,同时,还要额外向世子支付一笔场地费。”
“光是第一关由各大琴行乐铺支付的场地费,就已经是……四千两。”
“七关下来,全部场地费,共计两万六千两。”
听到这,赵峥干咳了一声,默默捡起筷子,继续低头吃饭。
妙清皇后则满脸笑意:“这么说,前期投入的资金,已经全部收回来了,而且还有盈余?”
“呵呵呵,楚风那小子,鬼点子真多。”
王总管连忙补充:“皇后殿下,属下还没说完……”
“除了京中各大商铺支付的场地费,还有卖票的钱。”
“现场的子弟,每投一票,就要花一两银子,仅仅是第一关海选,就靠卖票收回一千八百两。”
“整个赛事办下来,预估光是卖票就能收回至少二万两银子。”
赵峥又咳了一声,这回不是为了缓解尴尬,而是单纯被米粒给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