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上,陈锐满惊讶的看着茶茶埋头划勾,这会儿,她倒是没有选择困难症,片刻不到,就把菜给点齐了。
老板娘拿着菜单过去选串,老板端来一箱啤酒放在他们桌子边上。
不等陈锐发话,茶茶驾轻就熟的捞起一瓶,她没用啤酒扳手,而是直接用牙给咬开了。
“给!”她把瓶口抹了一把,递给陈锐,接着如法炮制的给自己也开了一瓶。
这种状态,陈锐要真看不出什么问题,那他这几年也白混了。
“跟魏少雍吵架了吧?因为我?”陈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谁谈恋爱希望对方带个拖油瓶啊:“嗨,我都说了我不来,你偏要喊我,跟你讲,这男人甭管多大岁数,心眼都小的跟针尖似的。再说,烛光晚餐还能三个人一起。魏少雍不发火才怪。”
茶茶没等烤串上来,咕咚咕咚先灌了两口啤酒,细白的泡沫在她放下时,齐齐往上涌:“你到底哪头的?”
陈锐瞬间停止了腰板:“废话,我当然是你这一头的。”
“是我这头的吗?我怎么感觉你被魏少雍收买了?”
陈锐鄙夷:“我是那种能随随便便就收买的人吗?”
茶茶不说话,举
起瓶子又灌了一口。
换做其他人或许就劝她少喝点了,可陈锐跟茶茶在一起玩了这么久,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姑奶奶心里不高兴了,就必须得发泄出来,最好是喝的不知天南地北,等第二天醒来,保管啥事没有!
“喝,多喝点!”陈锐拿起挂在桌上的开瓶器,一口气把箱子里的啤酒全开了。
等烧烤上来的时候,桌上累积了四个空瓶,老板娘直夸她海量。
“哎,你吃点东西,不吃哪有东西吐呢。”说着,陈锐又把烤串调了个方向。
茶茶没胃口:“我不吃,我吃饱了。”
陈锐挑眉,叼着根签字吊儿郎当的望着她:“说说,是不是因为你家老男人看见我不高兴,拿话怼你,你一个不高兴就跟他吵架了?”
茶茶把酒瓶往桌上一顿:“你想多了。”
“不是?那是什么?”
茶茶心里堵得慌,这叫她如何说的出口呢?说她因为作弊被揭穿,觉得没有面子,所以就故意跟魏少雍吵架,借口跑出来?
“喝酒!”
……
暗色系的车身在月光下泛着不近人情的冷光。
魏少雍坐在车里,耐心十足的望着黑漆漆的巷子口。
手机时不时的亮起,
保镖正在跟他汇报烧烤摊上的情况。
——茶茶小姐喝醉了。
魏少雍看完信息,将手机往口袋一塞,果断推门下车。
那边陈锐一只手扣着茶茶的腰,另一只手忙着扫码付账。
茶茶满口的胡言乱语。
“陈锐~”
“干嘛?”
“陈锐,我想退学了,我有钱,我跟你去加拿大,我们天天喝酒,吃烤肉。”
“放你M的P,你愿意老子还不愿意呢!”陈锐有些来火,从前他也很迷恋醉生梦死的生活,仗着家底丰厚,觉得自己就算没学历,没本事也一样不愁钱花。
但自从念了军校以后,陈锐觉得人还是得上进些,否则这辈子过的也太草率了。
茶茶哽咽道:“但是上学好累,呜呜呜……我每天写作业都要写到好晚……呜呜呜……”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是为了自己而读,又不是为别人。”
岂料这句话戳痛了茶茶,她大声的抗议道:“谁说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魏少雍!”
在头脑还不是很清楚的时候,她记得魏少雍曾说过这么一句话——请你务必搞清楚一件事,富豪也不是傻子,人家会放着一个有学识,有才干、有智慧的告知女
性不要,偏得娶你这种高中还没毕业,就晓得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这还只是浅薄的范围,再往深了说,娶你回去对下一代也很不利,你会教养小孩吗?你会培养孩子成长吗?龙生龙凤生凤,自己掂量。
在酒精的催化下,茶茶委屈的哭起来:“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呜呜呜,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非要……非要我考上博士,才能配得上他吗?”
魏少雍毕业于世界顶流大学,所以在择偶上,他第一次选了宋真真,对方虽然没有华丽的学历,可人家是东亚最有名的艺术学院毕业。然后又是付青青,她就更厉害了,不光学历高,智商更是没话说。
茶茶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无论是宋真真也好,还是付青青,她们站在魏少雍身边的时候,就给人一种很般配的感觉。
这也就是给茶茶造成一种误会,好像只有考上个好大学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陈锐目光凝滞了下,刚要说话,却被对方眼神制止住了。
魏少雍来了。
他轻轻松松把她抱起来了。
“送他回去!”魏少雍临走时撂下一句话。
陈锐一脸懵
逼,叫谁送他回去啊?这时,旁边那桌的两个男人站起来朝他走来:“请!”
……
铭泰山庄
“陈锐……陈锐你干什么去了。”泡在浴缸里的茶茶大声的叫着好友的名字。
替她洗澡的女佣不敢回答,认真的替她擦伤沐浴乳。
“陈锐?你怎么不理我啊?是不是也觉得我不争气?”茶茶盯着埋头忙碌的女佣,痴痴地笑起来:“你有什么说什么,我又不会怪你,快说。”
女佣被弄得好尴尬,小声道:“茶茶小姐,您认错人了。”
“你当我瞎啊。”
露天的阳台上,魏少雍正举着手机给老宅里的父亲打电话,这会儿魏老爷子还在等茶茶回家。
“什么?睡在你那边了?方便吗,不行我叫阿武过去接她!”
“不用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吧,挂了。”
魏少雍无视魏老爷子的抗议,果断的将电话掐断。然后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刚一打开,便听见女佣焦急的声音:“茶茶小姐,这样你会滑倒的。”
浴室的门是虚掩着的,茶茶的声音从里面清晰的传出来:“陈锐——陈锐……你别不理我啊。”
魏少雍倏地眯起褐眸,脚步不受控制的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