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仙子,今晚回宗主大殿吗?”
面对陈斯年那略带低沉磁性的寻问,萧婵甚至忘了回答。
她忘记了摇头否定,也忘记了点头肯定。
此前冬荷曾问过她是不是喜欢陈斯年。
现在,她想她有了答案。
深秋的风并不温暖,清爽中甚至带着一丝丝凉意。
微凉的风从窗外传进来,让两个人的发丝都轻轻飘动。
萧婵那对别样红瞳,此刻分为妖冶魅惑,仿佛带着勾魂夺魄的魅力。
她的双眼没有再选择躲闪,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她敢于和陈斯年四目相对。
双眸中倒映着彼此的模样。
陈斯年那张俊美非凡的脸,让她呼吸格外的急促。
她好似要沉沦其中,又或者是她主动选择沦陷。
这世间的女子,谁见了陈斯年不会驻足流连。
虽然萧婵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但不得不承认,一见陈斯年误终身。
她回想起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他大婚。
她也只是代表天擎宗,象征性地到场祝贺而已。
本以为二人不会有太多交集。
可如意轩的那次“偶遇”,让她对这个一生都注定不平凡的登徒子开始感兴趣。
还有他当时在背后的诋毁,让她觉醒了体内某种奇怪的属性。
虽然她其实心中很清楚,陈斯年那时说的话,不过是面对冬荷监视的“权宜之策”。
但她还是无法停止内心的悸动。
“陈公子,今晚……”萧婵认为此时此刻,还是得说些什么,要不然会让两个人都尴尬。
然而陈斯年却是轻哼一声,还“啧”了一下,紧接着伸出一只大手,将萧婵整个人从墙壁前抱住,揽入怀中。
一套迅捷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啊……”萧婵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但又害怕声音别其他人听到,连忙捂住嘴巴。
此刻两个人紧紧相拥。
萧婵大脑一片空白,短暂失神后勉强冷静下,双手也是颤颤巍巍地从陈斯年身子两侧伸出来,想要搂住他那宽阔的后背,却又有些犹豫。
陈斯年见状,不免摇头苦笑。
萧婵就像是一张白纸,什么事都不懂,还得自己耐心教导啊。
于是他笑得温柔,鼓励道:
“萧仙子想抱就抱便是,为何还要犹豫?”
不料,萧婵口是心非地反驳道:
“哼,谁说我要抱?”
“登徒子,你放开我!”
“这里可是天擎宗,你竟然还对本行走如此不敬。”?
不是你自己大半夜跑到我屋子的?
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
呵,女人。
说着,萧婵身子竟然还扭动起来,想要挣脱陈斯年的臂膀。
陈斯年自然是不能她这个机会。
今晚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若是再不拿下萧婵,实在天理难容。
而且如果今天两个人的关系没有实质性进展,还是模棱两可的状态,陈斯年担心日后再想要突破关系,只怕是会更难。
而且,他深谙一个道理。
寻常女子的挣扎,是真的挣扎。
可心爱之人的挣扎,有时候只有面子抹不开。
相处这么久,陈斯年当然知道萧婵是什么性子。
傲娇、别扭、好面子。
换作是平常,陈斯年当然会维护萧婵的面子,顾忌她的感受。
但现在是什么时候?
是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于是乎,登徒子陈斯年双臂稍稍有力,就将萧婵牢牢地锁在自己的环抱中。
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法逃开。
当然,如果萧婵真的想走,真的生气,大可以催动真气,以她那骄傲的性格,破口大骂同时还会大打出手。
但她没有这么做。
见无法挣脱束缚,她象征性地又推动两下陈斯年那坚实的胸口,最后只能是鼓着腮帮,像只小鲤鱼,煞是可爱,口中嘟囔一声:
“登徒子,你欺负人……”
平日里冰冷的她,此刻用那软软的语气与嗓音,别有一番动人。
陈斯年嘿嘿一笑:
“我就欺负你了,怎样?”
萧婵没说话,双唇轻抿,眼神又开始闪躲。
然而陈斯年却注意到她身子和脸颊都有些发烫,眼底竟然藏着一丝兴奋的目光。
瞬间,陈斯年明悟了什么,又联系此前自己与萧婵相处时的细节,他内心一阵狂喜。
这位高高在上的萧仙子,未来的天擎宗扛鼎人,莫不是喜欢那种调调?
就是那种又打又骂的强迫游戏?
察觉到这一点的陈斯年,嘴角坏笑更浓,戏谑出言道:
“没想到萧仙子是这种人?”
“我是什么人?”萧婵心中咯噔一声,但紧随而来的兴奋紧张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害怕自己的秘密被陈斯年看穿,又希望他看穿。
“呵呵。”陈斯年故意冷笑:
“天擎宗的冰山仙子,竟然渴望被他人打骂?当真不是羞耻!”
此话一出,萧婵整个人僵住,随之而来是紧绷身子的一阵战栗。
剧烈颤抖的双腿与肩膀,还有片片红晕的脸颊,美不胜收。
她双眸闪动,下意识地反驳:
“我不是!”
“我才不是那种人!”
“陈斯年,你要是再敢侮辱本行走,我就……我就……”
陈斯年故意装出一副阴冷狠辣的模样:
“你就怎样?”
“呵呵。”
萧婵心中被恐惧填满,陈斯年那陌生的样子让她如坠冰窟,但同时内心那种渴求与渴望让她几乎失去理智。
“我就……我就……”
嘟囔着,她低下了头。
陈斯年以为自己装坏人装过火了,心想还是正经些……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好似发疯的萧婵,那对素白柔荑陡然用力,将陈斯年脖颈一把搂住,随后迅速主动地献上自己的双唇。
激昂、绵长,又热烈。
陈斯年不由得瞪大双眼,而后尽情地享受。
许久,唇瓣分开。
萧婵眼神迷离,被爱意填满,仿佛其中都是小心心。
她吐气幽兰:
“骂我……打我……”
陈斯年邪魅一笑:
“恭敬不如从命!”
啪!
陈斯年稍微用些力道,就是一巴掌下去:
“萧仙子?呵,看看你仙子的样子萧婵,没有丝毫的羞耻心!”
“你就像是一只……”
“你就是我的一只……”
静谧的夜晚,伴随打骂声,逐渐快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