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开始正式拍摄,期间村民们全力配合,村长还让田大壮等人组成了纠察队,专门负责村民们的纪律,给拍摄营造了良好的环境。
导演喊开始后,在无数的村民围观之中,张家强饰演年轻时的父亲,身穿六十年代的破旧列宁装,白压边布鞋,留着三七分的傻头,出现在村口。
欢迎他的竟然是那只演技爆棚的羊,一人一羊的滑稽动作,惹得村民们哄然大笑。
田大壮几个人像是监工似的,大吼,“不许出动静,谁再捣乱回家呆着去!”
张导却制止了他们,“这样很好,很真实,你们什么都不要管!”
这是拿村民们当人肉布景了,真实感十足,还节约成本。
下午这几场戏,张导都佩服张家强的演技了,简直将年轻知青演活了。
临到傍晚,张导决定再加一场张家强和宝儿的对手戏。
剧情是二人从相知到热恋之后,第一次单独相对,张家强吻了这位美丽又善良的村姑。
一听说是吻戏,张家强有点懵,在原来的剧本里根本没有这一出啊!
他很不习惯当众和人过于亲昵,提议去掉这个镜头,实在不行用替身?
张导说道,“我觉得很有必要,你原来的剧本里,对于他们两个的感情描写过于单薄,所以我想通过这场吻戏,加深二人感情的张力......”
他喋喋不休讲了十多分钟,总而言之一句话,必须来一场吻得天昏地暗的戏。
张家强斜眼看着他,心里担心,这吻完了,是不是就要下一步了,这种剧情在这年头能过审?
然而拍摄的事导演说了算,张家强也只好服从。
宝儿那边已经羞得抬不起头了,脚指头在地上扣了好几个窟窿。
副导演说了半天,她依然扭扭捏捏,没办法谁让这是人家少女的银幕人生双重初吻呢。
最后张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不耐烦道,“算了算了,你们两个就光抱一下,我尽量用错位镜头,不过效果肯定很差,哎,要不就用替身!”
张导看了一眼远处的小甜,发现她体型长相和宝儿最相似,“财务,你能行不?”
就在此时宝儿羞怯地说道,“我,我行的!”
小甜嘴角露出了姨母笑。
远处的楚馨眸子里露出几分怒意,一股酸味儿从她身上向四周弥漫。
张导大喜过望,立刻让宝儿去准备。
没一会儿化妆成出浴少女的宝儿,穿着单薄花布小褂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现场。
周围观众中的老爷们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种大场面,兴奋得一个个瞪圆了眼珠子,不敢发出半点动静,生怕被赶跑。
然而家里的婆娘们都出动了,拎着他们耳朵一个个提溜回家。
就连那些小孩子都没放过。
导演喊了开始。
土坯房里张家强正在收拾碗筷,猛然回头宝儿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张大哥,我看你褂子破了,呶,穿这个吧!”
说着递过去一件粗布小褂,张家强伸手接衣服,二人的手却通过那件褂子粘糊在了一起。
随着张家强的牵引,宝儿一步步走进房间,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之间爆发出了火花,那件褂子缓缓飘落在脚下。
二人却越来越近,张家强猴急地抱住了那火热的娇躯。
然而就在他刚要吻下去的时候,宝儿忽然挣脱了他的拥抱,转身就往门外跑。
导演却没有喊停,张家强急中生智猛蹿过去,拉住宝儿小手又把她拉了回来。
“停,好,太好了,这是我导演生涯中拍下的最完美的镜头,你们两个简直就是天才!”
直到二人相拥了许久,嘴唇都有点肿了,张导才喊了停。
宝儿羞得捂着脸蹲在地上,张家强也蹲在了一边,他此刻可不敢站着,太丢人!
张导围绕他们几圈,神色凝重的说道。
“你们表现得很好,可是我发现,这剧情还是有些单薄了,明天拍你们结婚的场面后面要再加一场洞房花烛,就完美了!”
张家强差点吐血,没听说这位导演以前拍过三级片啊,怎么如此热衷这种镜头?
张导解释道,“别担心,不是让你们来真的,只是拍一下宝儿的表情,和你的后背就行了!”
说着拍了拍张家强的后背,显然对他健美的身材非常满意。
在张家强脸上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宝儿也连忙说不敢拍。
张导看着他们,连连叹息,“为了艺术,你们两个就不能稍微牺牲一下,又不是来真的,就是做完几个动作就行了!”
“宝儿连锁骨之下都不会露,只是拍她表情和肩膀......”
宝儿小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张家强也表示这种戏不能拍,还是用替身吧。
张导苦口婆心劝了半天还是说不动他们,最后发怒道。
“给你们一晚上时间考虑一下,实在不行我不拍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张家强默然回到了自己房间,连晚上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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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被姐姐拉到了没人之处。
小甜抚摸着妹妹的俏脸,“傻丫头,你怎么不答应,你答应了,他肯定也装着勉为其难答应了!”
宝儿扭捏得低头不语。
小甜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傻瓜,这种事是最好拉进你们关系的纽带,甚至以后你不用真付出什么,有了这个镜头,他对你都会另眼相看照顾有加了!”
宝儿气鼓鼓地抬起头,“家强哥说过,我不需要这种方法就能获得成功,我,我不想当着那么多人那样!”
小甜憋了半天才说道,“行,反正明天要用替身了,不是姐姐上就是那个楚馨,你看着办吧!”
宝儿忽而昂起头,“姐,要不你上,反正你上也比让楚馨好!”
小甜气地拧住妹妹耳朵,“我明着告诉你,要是他抱过我,晚上绝对来找我,敢不敢打赌?”
宝儿急得快哭了,眼角里挂着晶莹的泪珠儿。
“姐,他不是那种人!”
小甜不再搭话,扭头就向张家强房间走去。
“姐,你去干嘛,你,等我啊!”宝儿从后面紧紧追赶。
小甜走到张家强房间外,忽而扭头瞪着妹妹,“今晚上是你进去,还是我进去?”
宝儿满脸疑惑,“进去干嘛?”
“当然是提前预演啊!”小甜满脸春色,媚眼如丝。
宝儿气呼呼地将她推开,鼓足了勇气,伸手抓住了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