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一直哥哥妹妹,这样叫下去。
“大名我还在想,老爷子倒想插手,但我没同意,反正上户口还得些时候,要不先取小名吧?”
江潮说的合情合理,叶穗也觉得名字得起的慎重点,不能胡乱敷衍。
不过事实证明,叶穗先前的期盼都落空了,江潮他能取什么好名字?
翻来覆去都是军军、燕燕、红红、亮亮,这些充满时代特色的名字。
“打住打住!”
见他越说越离谱,越取越惊悚,赶紧打断了男人。
他取的这名字,就连吃饱喝足后,舒展身子的小奶娃都不赞同。
咿咿呀呀个没玩。
“怎么了,不好听?”
“你说呢,吃饭时候喊一声军军,估计有五六个来回应你。
我问你,孩子大名是不是打算取爱国、建军、红旗向阳这些名字?”
江潮拍手赞许,“咱俩想一块了,这名字真不错。”
刚刚还安静的妹妹,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看吧看吧,早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
“现在我郑重通知你,取消你给孩子起名的权利,我怕娃长大了埋怨我。”
于是稀里糊涂的,造孩子的参与者,就被剥夺了起名权。
当然,知道叶穗奶下来后,滋补之路也提上议程。
她奶水虽有,但不算特别足,像鲫鱼汤,鸡汤鸽子汤什么的,也跟流水似的送上来。
还好李红英知道闺女不爱吃太油腻的,把油汤给撇掉了,不然她真喝不下。
母乳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先前兄妹俩还能喝下去奶粉。
但自打母乳几天后,奶粉是一口不沾,往常夜里她还能偷个懒,现在别想了。
每个晚上不起夜好几次,那就过不去。
好在江潮体贴又会分担,孩子哭闹了,换尿布,擦屁股,饿了就抱到她跟前,不用她醒。
只调整好孩子跟她的姿势,解开她衣服,孩子自己就能吃。
等出了正月,俩娃娃一天比一天白嫩宣乎可爱,江潮却瘦了好些。
李红英一看这不行啊,没人能在她的照顾下掉肉。
月子餐从先前的一份变成两份,每天炖好的汤,叶穗喝不完都是江潮包圆儿。
坐月子的期间,不少人都来看她,单位的同事,谢兰,还有老家的杜三等等,每个人来都给包了不小的红包。
甚至杜三还恬不知耻,非说自己也是孩子干爹。
换来叶穗一个白眼儿。
柳团长也来了。
不过是一个月没见,眼下都快变了个人,胡子遍布,整个人跟麻杆似的,风一吹就能倒。
叶穗见他抱着孩子,提心吊胆,生怕这人没力气,把她儿子摔了。
“那什么,团长,剧团资金要是不够的话,你就开口,不管是道具服装还是其它支出,我都拨钱。
你该吃吃,该喝喝,别这么亏待自己,还有,就算剧情不精彩,咱们不挣钱也没关系,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别人都怕手底下的人,浑水摸鱼,不爱岗敬业。
但叶穗就不一样了,她生怕这人太敬业,某天猝死在岗位上。
“我没事,再过二十天,咱们剧团就能开始开始演出了,到时候你能去看吗?”
“当然要去!”再有半个月她就能出月子了,到时候过去,一点问题也没。
柳团长笑了笑,把压岁钱跟见面礼留下后,就告辞了。
刚出大门,跟她一块出来的张娇有点不明白,“咱们现在四面楚歌,你咋不跟叶同志说一下,让她帮帮忙什么的。”
团长为啥这么瘦,还不是压力过大导致。
叶穗的资金是给的充足,但以前的死对头,哪儿能这么轻易就让他们翻身。
先前把他踢出来,抢了他剧团班子的吴副团长。
这会不知被谁牵线搭桥,跟前段时间大火的《野火春风》的男编剧结识了。
他们年后也在排练一场新的话剧,要跟他们打擂台。
柳团长最近吃不好睡不好,又不敢跟别人说,更怕自己惶恐的样子,打扰到那些好不容易召集来的老前辈。
对方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而且不论是编剧还是作曲的老师,甚至是舞台上的演员,都是出着名的角儿。
反观他们呢?
临时搭起来的草班子,从编剧到作曲,再到上台的演员,都跟人家有天壤之别。
打擂台的话,他们赢的几率不大,要是这次话剧没任何起色,不止是士气不足,叶穗前期投入的钱,也要打水漂。
大家有压力不假,但没必要跟她说,“她帮的忙出的力够多了,现在坐月子,咱们就别拿这操心事麻烦她了。”
张娇想想也对,只在心里期盼一切顺利。
剧团的困境叶穗一概不知。
令人意外的是,今天田副所长也来了,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周铭的案子定下来了。
他杀人倒卖国家秘密,外带走私罪证确凿,已经判处死罪,择日枪毙。
他媳妇虽没直接参与,但有些事知情不报,没收全部财产,终身监禁。
至于周放跟周萍,周放前多少年一直在部队,暂时没被波及。
周萍被调查后,倒是发现在单位时受贿,同样得坐牢三年。
“党媒也知道周松柏同志的大无畏事迹,过两天会在报纸上刊登他的英雄事迹。
也算是迟来的嘉奖。”
想到那对相爱无法相守的爱侣,叶穗又叹了口气。
“这次能把他们扳倒,你跟胡小朋友功不可没,这次来是给你们发奖品。”
“奖品?我也有?”学习不专心,听闲话格外认真的他,欣喜地指着自己,“真的吗,我真有吗?”
“有,这次多亏你了小英雄。”
说到奖品,小屁孩突然想到去年在老家时,自己也做过好事上了报,那次同样发了奖品。
但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