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联几个工作人员到外面后,个个愁眉不展,领导让他们想法子补救。
都闹到这个程度了,还怎么补救。
又能想出啥好法子。
“那五个人里,不是还有一个老华侨对那个女同志态度好,又赏识她吗?
要不,咱们找他商量下,能从他身上拿到投资,这样咱们招商引资的目的能达到,那个小同志也不至于受处分。”
其中一个干事提议。
周秘书闻言叹气。
“你以为我没想这个法子?没用!”
见几人面带疑惑,他无奈解释,“这次能找到这些人,咱们费了多大功夫,不用我说吧?
先在市委领导下组织下去港城会见一部分华侨,在他们牵线搭桥下,才联系到早些年就出国的这些侨眷。
又好说歹说,拿出了诚意,那些人才同意过来。”
是啊。
虽然有三个长得金发碧眼,但根据资料上说,他们家里有长辈,或是亲友是侨胞。
而且一直思念着国家。
“年轻四个,家庭资料都很写得详细,也确实是有实力的,但是唯独那个上了年纪的。
家庭资料不详细,干什么的不清楚,没陪同人员不说,周身上下没一处值钱。
咱们主席联系了负责人,这才知道就是个老教授,想着来传播下先进科技,这才开了后门。”
这一解释,大家也都明白了,简单来说,别人有钱,他有知识,知识很好,但眼前最需要的是钱。
再直白点,老头是最不受重视。
所以说,叶穗无法靠他翻身。
一时间,几人愁容满面。
…………
叶穗是不知有人在替她担忧。
傍晚时候被送到卫生院。
医生一番检查后,说胳膊是擦伤,脚腕虽然肿了,但骨头没事,修养一段时间,按时上药只要消肿就没事了。
闻言叶穗松了口气。
没骨折就行,伤筋动骨一百天,要真是骨头出了问题,受罪不说,最起码有二三个月不能下地。
她这会任务又重,行动不方便,好些事儿都没法儿进行。
“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拿药。”
叶穗揉着脚腕,乖巧地点头。
说来也巧,等贺佑的时候让她碰见了熟人,就是那对杂耍父女。
小姑娘眼尖,一眼认出了她。
扯了下他父亲袖子,男人眼前一亮,快速朝她走来。
“刚走太急,也没留您个消息跟住址,搞得我又急又懊恼,没想到咱们缘分这么深,在这……”
说完意识到卫生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懊恼地挠挠头。
叶穗没计较这些细枝末节,问小姑娘检查结果。
“没事,人家说有点什么软组织挫伤,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啥也不影响。
说实话这次多亏你在,不然十来米高度,掉下来肯定没命……”
说着说着,感性地擦起泪儿来。
“最后我们没事,倒连累的你出事了。”
大男人哽咽的模样惹得周围路过的家属跟医护人员,不停张望,叶穗手足无措,想安慰,又不知道咋安慰。
“哎呦,就是脚腕肿了,又不严重,您这一哭,好像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呸呸呸,这话不吉利,可不能说!”
老一辈杂耍人跟戏剧人都讲迷信,开唱开演前都要祭拜祖师爷的,平时最不能听这些话。
男人着急替她解释时,身后一道男声传来。
“谁得了不治之症?”
扭头一看,江潮迈着他的大长腿,健步朝他们走来。
有几天没见,这人又黑了,不过精神状态也更好了。
没等到回答他也不急,扫视了她一眼,看见包裹着的脚腕,“你脚怎么了?”
“扭了一下……”
“才不是!是为了救我,被我砸伤的!”小姑娘急急解释。
“同志,舍己救人是好的,不过也得保护好自己,你身手太差了,以后得多练练,骨头有事吗?”
叶穗摇头。
“你呢?来这干啥?”
“追捕罪犯的过程中,冯飞受了点伤,我送他过来,刚安顿好,谁送你来的?”
以前也没发现这人这么健谈啊,一会儿功夫输出不少。
“喏,是他!”
叶穗余光瞥见贺佑,朝他打了个招呼,贺佑拿着药回来,身后还跟着个公安打扮的男人。
几人友好的打招呼。
“见到你正巧,我刚还发愁怎么送她回去呢!”
见叶穗面露不解,贺佑惭愧解释,“刚在楼下碰到同事,说是今晚他丈母娘住院了,他要值班没法照顾。
我今晚替他一下,这不一来二去,就没工夫送你了。”
身后跟着的公安,惭愧同她道歉。
“我自己能回去!”
她最不爱给人添麻烦了。
“我能送,我去送!”
小姑娘父亲也抢先道。
江潮拍了他肩膀一下,“有事你就先忙,我把冯飞那安顿好就没事了,到时候送她回去。”
得,这几个人一点没把参考她的意见,三言两语间就把事情定下了。
贺佑一走,父女俩也该回去了,临走前互相留了个地址,说有机会就来拜访。
只剩下他们时,江潮扶着单腿行走的叶穗,去看了下同样摔断胳膊在住院的冯飞。
俩人见面,不客气地互相嘲笑了对方一番。
受伤了没事,看见有人跟自己一起受伤,心里多少也能安慰一点。
在彼此心灵上都获得了满足后,她被江潮催促回去。
“那什么!”
都走到门口,冯飞喊住了她,见两张一脸不解的面孔看向自己,他挠挠头道,“叶穗,咱们是朋友吧?”
江潮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某人一有情况就称呼自己为朋友,导致他一听这俩字,眼皮子就跳。
“是啊,咋了?”
“是这样的,当初我们头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