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猛的关上房门。
留
“抱歉,夜色已深,实不方便接见。”黎婉仪柔弱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林念念一脸懵逼。
叶维桢嘴角牵动,扯出一抹讥讽。
这会把自己当成大家闺秀了,当初与人苟且时脑子干什么去了。
云桑忍住踹门的冲动,让叶维桢退到月亮门的那边后再次上前敲门。
“他走了,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开门我就站在门口说了。”
黎婉仪这才重新打开房门。
进到屋里见小柏栋还在床上玩耍,云桑道:“念念,先把栋儿带过去隔壁。”
黎婉仪闻言一惊,飞身拦在床前满眼警戒的看着她道:“你要做什么?”
“放心,只是带他过去玩一会。”她今天情绪不好,怕一会控制不住吓着孩子了。
而且有些话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说。
黎婉仪还是不太相信。
云桑冷嘲道:“你觉得我要是非要抢走孩子,你护得住吗?”
黎婉仪气狠狠的咬住唇,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手。
林念念见状立刻上前将床上的孩子抱起来就走。
小家伙显然被这情景吓着了,刚才是懵,现在被林念念一抱立刻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边哭边伸出手朝着黎婉仪喊娘。
看得黎婉仪心疼不已,上前就想把孩子抢回去。
林念念只好加快脚步小跑了出去,云桑反手将门关上。
“你跟小松说过什么?”没了孩子在,她说话便不再顾忌直接开门见山。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黎婉仪还在气头上,说话的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少给我装傻充愣!柏松去找唐慎了。”
他回来了?
听到唐慎的名字黎婉仪微微一愣。
仔细一想觉得这事不可能才反应过来,唐柏松是去北方找唐慎了。
这狼崽子的心还真够狠的,竟然就这样偷偷跑了。
原来是找不到人找她撒气来了。
亏得唐慎还说她善良好说话,只怕在他面前都是装出来的吧。
黎婉仪不甘示弱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要去你都管不住难道我还能管住他不成?”
这般牙尖嘴利,那里还有当初温婉的影子。
云桑冷笑道:“你觉得这里还有第二个人知道唐慎在哪吗?”
“他之前确实问过我阿慎在哪,我不过是如实告诉他而已。”这是无可辩解的事实,黎婉仪知道自己是推托不了,气焰弱了不少。
“哼,除此之外他还问了什么?”
黎婉仪讥笑道:“你觉得那个小狼崽子会问那么多话么?”
云桑对这话倒不怀疑,当务之急是要知道唐柏松往哪去了。
“唐慎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黎婉仪不屑道。
这话把云桑气得火冒三丈,她冷着脸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跟他乱讲什么?”
黎婉仪双手抱胸,睨了她一眼后从鼻子里轻噗了声。
平时不是都端着么,今天还不是有求于她。
云桑是从来没见过这般能气人的主。可把她给气得手痒痒的,偏她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她这爆脾气终没忍住,抬手就甩了她一耳光。
让她得瑟!
黎婉仪顿时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才捂着脸又惊又恼的指着她道:“你,你竟敢打我?”
这一掌在夜里显得尤为响亮,连靠在月亮门口等待的叶维桢都忍不住直起了身往东厢走去。
听到黎婉仪委屈又愤怒的声音才停下脚步仰天扬了扬唇。
她竟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云桑冷哼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从前我容忍你是因为你没有触到我的底线,现在……”
她直接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这眼神让黎婉仪瞬间又想起叶维桢的话,如今她孤身在这她真要拿她怎么样,她豪无还手之力。
她抚着发红的脸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不知道他现在在那。他们居无定所,随时都有可能拔营离开,我来这里将近一个月。路上又耽误了一个多月。时事易变,他们早就不知到哪了。”
云桑没好气道:“那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早这么说就不用挨这顿打了。
她只是想知道唐柏松会往哪里去,又不是要去找唐慎!
狗男人,谁爱要谁要去!
也就她才把他当成宝贝!
变了心的男人在她这里一文不值!
“你开始也没问呐。”黎婉仪小声的嘀咕,看到云桑杀气腾腾的眼神瞬间又老实下来。
说老实也并非真正的老实,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又怎么会轻易的低下她高贵的头颅。
不过为了保命而已。
等见了唐慎,她一定要狠狠的告她一状,她们就是这样对待他的救命恩人?
她不甘不愿道:“来这里之前他在甘州,正准备前往西羌。若是西羌大捷那肯定会前往吐蕃边境。”
云桑打断道:“我不需要你的推测,你只要阐述事实就行。”
这样容易混淆视听。
“那就没有了,我们说的话总共都不超过三句。”
“最好是这样!若有隐瞒,绝不再是轻飘飘的一耳光了。”云桑语带恐吓。
人命关天,她不能拿小松的性命开玩笑。
反正这坏人不做也做了,她不介意做得彻底一点。
她一提起黎婉仪就觉得脸颊在隐隐生痛,
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没想到今天竟让个乡野村姑给打了。
真是越想越气。
“你别太过份了,我爹好歹是唐慎的救命恩人,你们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云桑本来转身打算出去了,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好笑起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能道德绑架唐慎,还能绑架她不成?
黎婉仪没想到她会这个反应,生气道:“你不是号称他的未婚妻吗?”
“那又怎么样?”
“你就不怕他被人骂忘恩负义?”
云桑一愣,接着噗笑出声。
这是她听过最可笑又可悲的笑话,这时代的女人皆以夫为天,以夫之荣为荣,从不曾为自己活着。
“别说我还没嫁给他,就算嫁了,他这般背信我为何还要替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