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瘸子,不方便出门,我便答应替他盯着你咯。”
这样他才没有阻止他出现。
“桑桑,我对你真的没有坏心思。”
他承认起初因为唐慎的话,他确实不喜欢她。
可越是了解,越觉得她没有他说的那般不堪。
唐慎那么自我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消沉就消沉。
云桑想起唐慎离开时问她,如果他是沈橖她会不会这样对他?
难道就因为她说的那句话他就eo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肯定还会出现,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左右他的思想。
沈橖见她不吭声,瞬间化身小奶狗,低沉的声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桑桑,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云桑有点受不了这样的他。
“那我住到这里来。”沈橖一脸的赖皮样。
“……”她这是让一个无赖给赖上了?
“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你要是能做到我便回去。”
沈橖信誓旦旦道:“你说,别说是三个,就算十个我也能做到。”
“第一以后在家不准戴面具。”那张丑面具留给她的阴影太大了。
就算在梦里见到都有种窒息感。
沈橖笑道:“他为了不让自己反悔,三天前就已经把面具毁了。”
云桑有些惊讶,从那天她扯他面具时唐慎所给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他有多在意那张面具。
他竟说毁就毁了!
不过谁说得准呢。
那一张没了,若是他想也可以有另一张。
“反正无论什么面具,在家都不能戴。”
“好,我答应。”沈橖答得干脆。
反正见不得人的又不是他。
“第二,请你记好自己的身份,你是孩子的二叔,你可以不喊我大嫂,但桑桑这样的称呼绝不能再出现。”
沈橖努了努嘴,想说什么,最后只轻轻的道了声,“好。”
不叫桑桑,云云,小桑,也很可。
“第三,回去后我会请工匠在两座宅子中间开一道门,到时你就住到隔壁去吧。”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份。新买的那座宅子,好巧不巧就在隔壁。
沈橖并未第一时间应下,面色有些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桑道:“你不同意?”
“不是。”沈橖思忖了下道:“你就没怀疑为什么那么巧你想买宅子,你隔壁的宅子就刚好要出售?”
云桑皱了皱眉。
“有什么问题?”她从没看到隔壁宅子有人进出,既然是空宅,出售不是很正常吗?
沈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唐慎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差点儿就把她送走,结果她根本就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所以要不怎么说他蠢呢。
明明可以好好说的,非要把话说得云里来雾里去,到最后误会越来越大。
也好,不然怎么会便宜了他。
“学府街的两栋宅子都是杜家的。”
不过杜家家大业大,在夏县就有十多处房产,卖掉一两处根本无所谓。
云桑微微一怔。
“我不知道……”
云桑想起唐慎看到那两张地契的反应,所以唐慎是知道那房子是杜家的,他发疯是以为她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法换来的?
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沈橖风轻云淡道:“不过没关系,该补的差价我会如数补给他的,你不必觉得亏欠他们什么。”
“本来没什么的,你这样一说……”
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本来就不喜欢欠人情债,没想到不知不觉还是欠下了。
钱尤是杜梓杰介绍给她的,他本来说没有宅子了,后来又有宅子,她就该想到这中间有问题。
自己的神经还是太大条了。
以后还是多长点心吧。
沈橖温声道:“三个条件我都应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搬回家了?”
云桑不紧不慢道:“你还是先去跟柏松他们解释解释,为什么沈叔叔会突然变二叔吧!”
“这……”解释起来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要长。
唐慎真是害人不浅呐。
云桑才不理他,转身进了院子。
四小只安安静静的做着功课。
小五也拿了纸笔在纸上乱涂乱画。
几个小萝卜头见到跟在云桑后面沈橖,一时都不知该怎么称呼他才对。
新晋成二叔的沈橖也有些尴尬。
“嗯,不错,都在用功呢……”
唐柏松目光直直的看着他,二叔可不会这样说话。
“你真的是二叔吗?”唐柏年手上提着笔,皱着小眉头问。
“我不是你二叔,难道你是我二叔?”沈橖故意学起唐慎的口吻。
“那你的面具呢?”唐柏鹤好奇道。
“扔了。”
唐柏延抽了张纸,在上面刷刷画了几笔,就画了个跟原来那张面具差不多的画。
又拿了娘剪线头的剪子,将面具的形状剪出来,举着走到沈橖面前。
沈橖只好蹲下来,任由着他比划。
四小只都围了过来。
认真的对比后,确认盖章。
这个是真·二叔。
唐柏鹤大着胆子问道:“那二叔戴着面具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凶?”
“不凶你们能听话?”
“可我们也没有不听话啊。”唐柏年嘀咕道。
一直都没作声的唐柏松面无表情道:“这么说,二叔的腿一直都好好的,脸也没有烧伤,弄成那个样子回来只是为了让我们听话?”
“……”沈橖想骂娘。
狗日的唐慎,真是害惨他了。
至此,二叔的信任度完全崩塌。
一顿声讨之后,当晚云桑便收拾了包袱随众人回了学府街。
第二天回老家的青禾一家也回来了。
第三天“一盅两件”正常营业。
歇了这么多天,一盅两件的生意还是那么火爆。
就是之前坐在东区,几乎每日都来沈公子突然就变成了店小二。
看到沈橖在端茶送水,青禾浑身都不自在。
“哎,沈……二爷,还是我来吧。”
她不明白,她不过是离开了几天,沈公子怎么就变成了二爷了呢?
宋氏一空下来也好奇的打量着他。
自已明明是见过他的。
之前怎么就没认出来呢?
不过那会的他正是少年,比思远大不了多少,跟现在还是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