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办公室。
陈泽可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恶狠狠地盯着廖姨,喝斥道:“说!这卡你到底是从哪偷的?”
廖姨被保安强行按在一张凳子上,此时的她情绪有些崩溃:“我没偷!你们这是诬陷我。”
“诬陷?”
陈泽冷笑:“别嘴硬了,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去了,老实交代搁哪偷的,兴许,我可以考虑不报警。”
“我说了,我没偷!”廖姨虽然还怕,但也不能让别人诬蔑自己的清白。
“还嘴硬是吧。”
陈泽面色凶狠地咬一咬自己的下嘴唇:“好好好,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招的了。”
当即给保安使出一个眼色。
保安立马就会了意,二话不说就就掐住廖姨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最后再问你一次,在哪偷的?”
廖姨被掐住,整个人吓的发抖,但那倔强的眼神却一点没有退缩的意思:“我,没偷!”
啪!
另一个保安直接一巴掌甩出去,狠狠地抽在廖姨的脸上,抽完还不忘不屑地补上一句:“和这种人废什么话?直接干就完事了。”
显然。
大家对于廖姨这种看上去就不是富人的人没有一点忌惮。
骂了也就骂了。
打了也就打了。
能有什么后果?
只要不打伤不打死就成。
然而廖姨却懵了。
整个人仿佛被定格在那似的,唯独眼泪从眼中哐哐流出。
这份屈辱,让她的心,碎了。
掐住她脖子的保安,突然面色烦躁起来:“草!我让你哭,妈的,今天你不招,有你好受的!”
说完就扬起另一只手狠狠一巴掌抽到了廖姨另一张脸上,同时松开了掐脖子的手。
这一下的力道,直接将廖姨抽到了地上。
倒地的廖姨没有动作。
那几十年如一日的面对穷、困、苦三个字都未曾失去的眼神之光,这一刻灭了。
眼泪静静滑出眼眶,悄悄地落在地上。
这一幕倒是把屋里的人给弄的有些心惊,生怕这老太婆被打出个好歹来。
陈泽正要绕到廖姨正面去看看什么情况的时候。
廖姨挂着满是泪水的脸,缓缓爬了起来,看一眼那桌子的一角,就冲了过去,这一刻,她觉得自己除了以死来自证,再无他路可走。
“我尼玛!”
陈泽大惊:“快,快拦住她!”
保安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廖姨的衣领,随后狠狠将其按回到椅子上,还不忘啐一口唾沫:“草!死老太婆,你他妈的气性还不小,给我老实待着!”
“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啊!”
廖姨眼眸通红,状若疯癫地挣扎,一口就咬在保安的手上,保安大怒之下,又是一个巴掌扇过去,这一姨直接将廖姨打晕。
陶小慧惊了惊:“经理,这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泽瞪一眼保安,随后探了探鼻息,发现正常后,说道:“能出什么事?况且,不过是一个贼罢了,打了也就打了。”
“那现在咋整?”陶小慧问道。
“让他家里人过来领人。”
说着,从廖姨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老人机。
当看到老人机用的都快掉漆了之后,陈泽更加笃定这卡和眼前这老婆子没有半点关系,毕竟哪个有钱人会这么抠搜的?
“死老婆子我倒要看看你家里人过来之后,你还有什么脸继续嘴硬!”
翻了一遍通讯。
发现一个备注都没有,于是就选了一个本地号码,而且是最近才通过话的打了过去。
很快,那边便接通了。
“喂,廖姨……”
——————
刚刚接完电话。
宁远眉眼一皱。
二话不说就去车库上了那辆刚买的迈巴赫。
一脚油门下去。
车子如同一头怒兽狂奔而去。
但是。
还没开出小区,就被一辆宝马4系硬生生拦了下来。
那车停在路上,最可气的是,车身是斜着摆放的几乎将路面给堵了个干净。
宁远直接拨通物业电话,让这宝马车的车主挪车。
但很快物业却回复的是:“抱歉宁先生,这辆车车主说他马上就会将车开走的,您要不等等?刚刚我们也提醒了,但他们态度强硬得很。”
宁远皱眉。
但还是忍住情绪,走下车拨通了车上的挪车电话。
“喂,请问,可以将你的车挪走吗?挡我路了,而且我有急事。”
“你丫谁啊?”电话里传出更不耐烦的声音:“就你急啊?我爱人化妆这件事就不急了啊?等几分钟不行?”
啪!
电话挂了。
“脾气倒还真不小。”
宁远冷笑一声,随后上了车。
一脚油门。
迈巴赫怒吼一声,直接朝宝马撞去。
哐当!
可怜宝马车就这么硬生生被迈巴赫横推了出去,最后翻进了一旁的喷泉水池中,眼看是报废了少说三成以上。
物业监控室里的人都看傻了眼,赶忙给宁远打电话。
“宁先生……”
“打住,不要来质问我,有这工夫,你倒不如帮我传一句话过去,就说假如耽误了我的事,后果他们负担不起。”
挂完。
宁远扬长而去。
留下监控室的人,一脸懵逼。
良久。
才来上一句:“我艹,不愧是能住在这里的人啊,做事都这么……简单粗暴且任性的吗?”
十分钟后。
一旁的别墅里,走出一对夫妻。
“老公,妈说她已经买好菜了,就等我们过去接她呢,你这刚调回南城,要不我开车去接吧,你多休息休息。”
“那哪行?我这做女婿的才最应该去主动接咱妈,况且我也很久没见咱妈了,想念的很呢。”
“嘻嘻,还是我老公最好。”
但下一刻。
他们看着一旁喷泉中正在洗澡的车子后,傻眼了。
——————
天虹商超的经理办公室。
廖姨已经醒了。
虚弱的她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用麻绳给绑在椅子背后,想要挣扎,似乎失去了力气。
陈泽看了看手表,随后蹲下身子看着廖姨:“死老婆子,算算时间你家里人马上就到,你现在招的话,我可以不把你偷东西这事告诉他们,只说是你血糖不稳定晕倒了;但你不说,你可要想想他们知道你是一个贼之后又会是个什么反应。”
“呸!”
廖姨直接啐一口唾沫。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
这让陈泽脸色难堪至极,说着就扬起手,要给廖姨一个抽耳光。
但就在这时。
嘭!!!
那结实的防盗门竟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