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哇牛哇。”
出租车里的小丫头酒虽醒了些许,但依旧处于微醺的状态,此刻澄澈的眼中满是兴奋的光。
“大叔,原来你才是高手啊,辣么多人,被你咣咣两下就全打翻了。”
“……”
宁远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不说话,因为一路上小丫头的话像是连珠炮一样没完没了。
透过后视镜,能看到能说会道的司机师傅都乖巧的闭上了嘴,生怕这小妮子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车子一路从市区穿行到北郊的一座眷秀的小山前停了下来。
虽然已是深夜,但依旧能看到那满山树林中掩映而出的灯火。
进山的路口设了卡,站岗的安保刘兵将车子拦了下来。
“抱歉,这里是私人区域,是不允许没有报备车辆驶入的。”
师傅摆出一副“你看我说的吧”的表情对着后座的二人说道:“二位,这里是私家重地,是不允许进的,之前我就说过,现在要不……我再拉你们回去?放心,回程我收你们一半钱就行。”
小丫头俏皮一笑,随后摇下车窗:“是我,刘叔。”
“小……小姐?”
刘兵一惊,随后问道:“您怎么坐……对了,您白天不是开车出去的吗?”
“哎呀。”
一听这话,小丫头反倒一惊了起来,随后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不忘嘟个嘴:“糟了,我给忘记了。”
“小姐,您人回来就好。”
刘兵尬笑着给出租车放了行,不过却有些哭笑不得,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公主啊,寻常人哪还有把自己车给忘了的?而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此时的师傅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激动。
毕竟这特娘的可是沈家的山庄啊,整个南城谁不知道的豪华居所?自己竟有幸开进来了。
最终。
在经过了又五分钟的车程后,车子停在了一座充满古色古香的大门之前,那大门上的匾额龙飞凤舞的写着“沈氏”二字,似乎最近有什么喜庆的事要发生,所以大红灯笼高挂。
“大叔,谢谢你送我回家。”
“举手之劳。”
“那我走喽。”
说着,小丫头就蹦跳的下了车,没走两步,她又转过身来看着车里的宁远:“对了大叔,我叫沈心,你叫什么?”
“宁远。”
“宁远?哦我记住了,有缘再见,白白~~~”
下山的路上。
宁远感受到了很多的窥视,这一路看似没有人,实则至少有不下二十处的暗哨。
当然。
这些暗哨绑一块,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足够沈家来应付绝大多数的突发情况了。
司机师傅瞅一眼后排的宁远,一脸震惊的表情:“好家伙,合着您跟刚刚那位沈家小姐才认识啊?”
“嗯。”
“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您年轻时什么风范?”
“南城第一深情。”
“……”
——————
白家别墅。
灯火通明。
刚刚脑袋上又包了一圈纱布的白强坐在客厅,生着闷气。
周良则站在角落,面色有些惶恐,不敢多说什么,像是在等着末日的审判。
换了精致睡衣的白舒婷坐在沙发里,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
她起身朝二楼走去,走到一半回过头看着客厅里的两个窝囊废,冷冷说道:“此事就先暂时告一段落吧,你们好好休息,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说完,便消失在了旋转楼梯间。
周良如释重负,悬着的心落了地。
白强却死死攥着沙发一角,眼中恨意连连闪烁,很显然,一天被干了两顿的他,很难消解下心中的火气。
卧室。
白舒婷一改平静的神色,脑海中回荡着先前电话那头宁远的言语,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宁远,呵,想不到你这窝囊废竟然还有如此硬气的一面,怎么?是在向我发泄你的不满?”
“很好,既然这次没有收拾掉你,那就换一种方式吧。”
“我倒要看看,失去我的照拂,整个南城谁敢给你半丝生存下去的机会!”
——————
夜晚沉寂下去。
太阳照常升起。
枫林晚。
是坐落在南郊小枫山上的一栋极有大夏国风特色的别墅。
同时这也是南城最高端的玉器古玩拍卖会所在。
里面随意流出一件小物件,那价格放在市场中那都是普通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最为称道的是,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单单基础会员的会费就要足足千万起步。
倒不是幕后老板摆谱,而是若没有千万以上的身家,来此也是白搭。
但。
就是这么一个有脾气秉性的地方,今日却歇业了。
没错。
就是歇业。
为宁远一人而歇业。
只因今天是其亲自上门取走玉镯的日子!
茶室。
宁远呷一口淡茶,面色平静的说道:“林总,你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话音刚落。
坐在宁远下位的林战天刚刚拿起的茶杯,就止不住地一颤,茶汤溅了一虎口,也不敢擦拭,只是强忍着,同时那面上摆出一副摇尾乞怜的神态。
“宁……宁……宁总,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有什么地方让您不满意,您尽管开口,就算是让我死,我也绝不皱半个眉头。”
被喝退才走出门外没多远的茶艺师隐隐闻言,随后心头巨震如那海潮翻涌。
天呐!
这这这……
自己在这工作的几年,何时见过自己的老板如此的卑躬屈膝?低三下四?
破了天荒了!
林战天不得不紧张。
毕竟以前这个男人都叫自己小林,结果现在尼玛直接来了一句“林总”?
这谁的小心脏受得了?
要知道。
三年前的自己,不过是街上一个混吃混喝的臭流氓罢了。
但自从眼前这个男人出现以后。
自己人生直接逆转。
虽然没有彻底掌控整个南城地下势力,但也硬生生踏足到了地下三巨头的位列中!
谁见了不叫自己一声“林哥”?
但无论自己多么风光,内心中可一直都谨记着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给的,而且还是随手为之!
那白家的娘们儿,简直就是有眼无珠的蠢货!
宁远并不搭理林战天过激的反应,而是平静的问道:“听说……仲家前阵子接洽过你?”
此一言。
林战天当即如遭雷击,一抹寒意从后背直接窜上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