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川面无表情的接过,垂眸看着,沉默半响,脸上恢复如初,带着柔意走向凤梧:“娘子。”
“小心些。”凤梧扔给秦屹川一个瓶子,并没有多说什么,院子里突然多出一个带着内力的高手,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好,我晚些回来。”拿着手里的瓶子勾了勾嘴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身上。
看着秦屹川远走的背影,茯苓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看向低头捣鼓着的凤梧,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真的很放心。”
凤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手指轻轻的摸着手上刚刚碾磨成粉的药材,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茯苓,你难道不觉得我跟他的命运都很相像吗?”
“我也有秘密,只要不是敌人,我倒是觉得无所谓。”说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茯苓重重的叹了口气:“知道你不会听的,算了,随便吧,走到哪一步算一步。”
山青林静,曲径通幽,也不过如此,秦屹川看着眼前的景象,眼里并无惊讶之色。
顺着通幽小道,走了进去,梵香清幽,一袭白衣,一头白发的老人身姿挺拔的站在亭子处看着周围飞来飞去的鸟儿。
“世人皆知当今北国国师大人在闭关,谁知却是在这幽林里喂鸟。”秦屹川走过去,此刻眸子依旧是金色的了。
老人转身振袖,笑呵呵的看着秦屹川,倒是个和蔼的老头:“诶,此话差矣,闭关,闭关,就是关起门来闭门不出,老朽自来到这里,可是从未踏出半步,怎么不能是闭关呢。”
秦屹川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杯茶,顺便给国师倒了半杯,动作悠闲。
林子里安静如空,只能听见各种鸟儿的叫声,还有风吹过树枝的呼声。
“你这孩子,我先看看你的身体。”说着伸出手放在他的脉搏处。
秦屹川也由着他去了,惬意的端起茶杯品着茶。
国师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之色,随后看向他:“你都成亲这么久了,还没下手,怎么都还是童子之身?不过身体倒是养得不错。”
言语之中的鄙夷满满。
秦屹川放下茶杯,手上的力道重了两分,有茶水溅了出来,收回手,目光沉沉的看着国师:“你拿着羽之令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国师不屑的收回手,冷哼了一声:“臭小子,当年好歹也是我把你保下来的,你就是这么对你恩人的。”
秦屹川丝毫不受影响,淡定的说道:“若是让别人知道北国人人尊重的国师大人,是一副顽童的模样,怕是要笑掉大牙。”
“臭小子,你以为我住在这林子里,就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破事啊,当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要不是我的衣钵希望有人继承,早就把你小子给拍扁了。”嘴硬的老头。
“那国师大人有什么见解。”秦屹川懒散的抬头看着他。
说道这个国师的脸垮了下来,面带严肃:“你是想要插手,还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压迫感就来了,跟刚才的老顽童完全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