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植只觉得伤口火辣辣的痛,费劲的睁开眼睛,入眼是头顶一片灰,捂着伤口,龇着牙蹭了起来,随后眼神阴鸷的看着前方怯生生的小丫头,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又看了一下包扎得惨不忍睹的伤口,眉头微皱,声音暗哑:“臭丫头,是你救了我?”
凤梧胆怯归胆怯,眼里闪过一丝不服输,声线颤抖的对着他不服的抗议到:“什么臭丫头,你可以说我穷,不可以说我臭。”
“你知道我是谁吗?臭丫头。”空气当中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东方植确定没有了危险,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姿势慵懒,神情自如,就一个小丫头而已,能有什么威胁。
“不知道。”凤梧脆生生的声音说得斩钉截铁,缩在后面,大胆且怂。
东方植眼神危险的看着凤梧:“不知道?说得这么干脆,臭丫头叫什么名字。”
凤梧往后缩了缩,看着东方植的样子,非常的有压迫感:“凤梧。”
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你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凤梧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危险的目光,心里在狂跳,她就在赌,赌东方植这个无恶不作的人在面对救命恩人是那丝丝的怜悯之心,还有她的姓。
东方植脑子里迅速的搜索着这号人,然后发现,嗯,沉思下来,心里有了衡量,打量的看着凤梧,眉头挑了挑。
“丫头,我不是好人还救我?”东方植看着凤梧勾了勾嘴角,苍白的薄唇缓缓开口,带着杀意的眼眸看着凤梧,语气冰冷下来:“不怕我杀了你。”
“这里面这么可能有好人。”凤梧丝毫不虚对上了东方植的目光。
顿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说着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再说了,你的伤那么严重,我会在你杀了我之前杀了你。”
“呵,呵,呵。”东方植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俊不禁,扯着伤口疼了,龇了一下嘴。
“臭丫头,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如此好笑的话了?”东方植好笑的看着凤梧,眼里带着探究。
“你有病啊。”凤梧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东方植的好奇,就凭他没有在凤梧说出这话的时候干掉她。
一般这种大人物从来没有人敢忤逆的,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嗯,兴趣来了。
“臭烘烘的丑丫头,你知道凤姓在宫里代表着什么吗?敢姓凤。”东方植话音一转带着凌厉看着凤梧。
凤梧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眼里带着恨意:“我娘给我取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随后又不服的看着东方植:“还有,我不臭也不丑。”说完,又把自己给缩了起来。
看着凤梧的动作,东方植漆黑的眸子微不可乎的闪了闪,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换了一个:“来,不吓你了,丑丫头,为什么要救我,我可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是谁?毕竟在这宫里,就连一只蚂蚁都认识爷。”
凤梧“……”
这人只听说心狠手辣,没听说还自恋啊。
“你的衣服,东厂。”凤梧回答了东方植的话。
“东厂,可还有西厂,怎么分辨的。”东方植饶有兴趣的看着凤梧。
凤梧看着东方植,忍不住要怒吼,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语气里带着丝丝的鄙夷:“你衣服上大大的两个字是摆设吗?”
东方植低头看着锦衣华服上的两个字,看了一眼凤梧,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装作无事发生,淡淡的说道:“哦。”
“你救了我,想要什么?”东方植手指轻轻的点动着。
凤梧一听到这,眼神闪了闪,预谋的话脱口而出:“我要个爹。”
东方植……点动的手指一下子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梧:“什么玩意?”以为自己听错了。
凤梧那是一个大言不惭,看着东方植重复了刚才说的话:“我说我要个爹。”
东方植阴恻恻的看着凤梧,眼里充满了阴鸷:“臭丫头,你在羞辱我。”
凤梧眼神无辜的看着他,她当然知道东厂都是太监了,但是赌一赌,垃圾堆包子变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