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碎掉之后是什么样子,现在李于浩就是什么样子。
牛头双手沾满了红的粉的各种粘液,但是毫不在意,反而是一脸诡异的咧嘴笑着,那粗犷的脸上,嘴都咧成月牙了。
“下一个。”
牛头低声说道,宛如地狱里头传来的声音一样,彻人心神。
那些跟在后面的开天会成员也是一个都不敢靠近。他们中最强的李于浩已经被秒杀了,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贸然上前。
但是权承恩不一样,那本典籍的诱惑太大了。
如果不能带走那典籍,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等于白费了。
权承恩也是拿出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缓缓往前走着,一步一步,每走一步,就像是往悬崖边靠近了一步,最终无论如何都是一条直线,早晚会跌落悬崖,死无葬身之地。
牛头也是咧嘴笑着,仿佛就像是等待羊入虎口,沾满鲜血的拳头也是咔咔作响。
权承恩也是咽了一口口水,那口水都感觉像是块铁一样,难以下咽,他微微弯腰,打算去捡地上几乎已经被鲜血浸湿的典籍。
就在这一刻,牛头动了!
权承恩也是被吓得长大了嘴,汗如雨下,一瞬间,下半身也是很丢脸的发出一阵骚臭味。
然而牛头的一击却没有达到权承恩身上,而是打到了一个西装隔离的壮汉身上。壮汉脸上带着一个面具,没有五官,仅仅是一块白板的面具,上面写着一个汉字,右。
“右!快!快带我走!”
权承恩也是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希望,右是父亲手下的最强两员大将之一,只要他来了,自己肯定可以逃出生天。
然而右也是有些吃力的样子,脚下微微一沉,牛头则是更加兴奋起来。
呼呼!
一拳呼啸而来,朝着牛头,刹那间反应过来,低头躲开,又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壮汉,脸上也是带着那样的面具,上面写着左。
左和右两人不断地与牛头缠斗,权承恩也是趁机溜了出去,迎面撞到了在门口的陆天明。
“卧槽!你谁啊!里面怎么回事?好臭!你尿裤子了啊?”陆天明显然不认识权承恩,也是下意识的一口气吧权承恩羞辱了个遍。
权承恩又恼又气,但是死亡的恐惧要更大一点,他什么也没说,直接爬起来,强行越过防暴警察们,坐上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察觉到权承恩已经离开的时候,左和右也是微微点头,与牛头拉开距离,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
牛头眉头一皱,微微咋舌,但是没有追,因为他的任务是守在这里,仅此而已。
但是那些剩下的开天会的人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他们即将面对的是牛头的虐杀。
凌冽也是看着西门的方向,不断地发出惨叫声,一个开天会的人跑了出赖,没几步又被一个锁链钩子给扯了回去。
一阵子后,惨叫声戛然而止。
“算了,典籍本就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只要把你带回去,就行了。”孟婆笑着,缓缓走向凌冽,凌冽也是摆出架势,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体力,但是只能上了!
“慢着,这位小姐,能不能聊一聊?”
突如其来的,乌瑟尔在这种节骨眼上竟然选择了和孟婆搭话。也是真的不要命。
乌瑟尔笑着,像绅士一样行了个礼,然后继续说道:“我们的目的也许和您的目的是一致的,能否让我们也参与进来呢,消灭中医也是我们的目的。”
然而孟婆则是一脸轻蔑的看着乌瑟尔,冷哼道:“消灭中医?”
乌瑟尔点了点头,本以为这是一幢好买卖,但是结果却是相反的。
孟婆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消灭中医?老娘今天就灭了你!”
乌瑟尔的话也是触动了孟婆的神经,地府又何尝不是中医?虽然乌瑟尔弄不弄死其他中医他们不会管,但是这股子嚣张的气焰,让孟婆很是不爽。
孟婆玉手一挥,一些绿色的磷粉飘散而出,这就是孟婆的拿手绝技之一,蛊蝶粉。
孟婆养了很多蛊,而其中最强的是一种蝴蝶,本来蝴蝶若是用来练蛊,简直就是个笑话。但是有一种蝴蝶生性嗜血,有着剧毒的磷粉,那就是地狱蝶,而孟婆正是培养出这种蝴蝶的人。
磷粉飞向乌瑟尔,哪怕吸入一星半点,都可以让乌瑟尔生不如死。
但是乌瑟尔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直接砸烂一瓶药剂,白雾生出,伴随着一阵劲风,将磷粉防住,并吹了一部分回去。
孟婆自然是免疫这些的,她自己身体上就附着着大量的这种磷粉。
然而一些黑锋骑士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他们有的不小心吸入了一点点,顿时身体里的血液开始躁动,仿佛就像是无数的蚂蚁现在身体里爬动,然后要破体而出。
仅仅五秒,那个些吸入这磷粉的黑锋骑士就直接爆开,像装满水的气球一样。
他们身旁的黑锋骑士也是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顿了顿后也是开始逃窜,跑向东门,但是在那等着他们的是索命的马面。
一阵阵惨叫过后,也是再也没有了动静。
乌瑟尔也是有些胆寒,没想到自己招惹了这么大的人物。
孟婆也是狠狠地盯着乌瑟尔,缓缓地走了过来,纤细的手指微微颤动,不断地洒下磷粉。
“死吧!”
砰!
孟婆整个人就像是被卡车撞到了一样,直接倒飞了出去,而打出这一拳的正是凌冽,凌冽撕下了一些衣服当做蒙面布,蒙住了口鼻,在原地摆出了架势,这是从祝踏岚那里偷学的盗版方圆之间。
凌冽用脚在地上划出一道圈,这就是绝对领域!
“当我不存在啊!爽了吧!我说过是不打女人的!但是怪物就不一样了!”
卡拉卡拉,碎石掉落在地上,孟婆缓缓地从碎石之中站起,歪了歪脖子,道:“很好,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而乌瑟尔则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凌冽,仿佛看见了以前曾见过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