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在里屋休憩了片刻,喝了侍女端来的茶,茶香四溢,伴着周围淡淡的那股紫檀香味,沁人心脾。
纵观屋内,文玩书画印有尽有,正堂间,一幅巨大的字画,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六个大字:“尽欢愉,死无憾。”
凌冽笑了笑道:“这也玉珑小姐你爷爷写的吗?”
祝玉珑虽然看不见,但是大致也猜到了凌冽指的是正堂间那副巨大的字画,便道:“是的,爷爷是个老顽童,父亲死后也是更加如此。尽欢愉,死无憾,也是爷爷一生的写照。”
凌冽点了点头,这六个字也算是自己的写照吧,如果见到这老人,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也说不定。
不过凌冽多半也猜到了,祝这个姓氏自己是听说过的。
凌冽一路跟着祝玉珑,祝白岚则跟着后头。
很快就到了祝玉珑的闺房,一般来说未婚女性的闺房是不能让寻常男子踏入的,祝白岚只好在门外等候。
虽说凌冽是医生,但是本也没有例外,祝白岚对凌冽的嫉妒也是越来越深,自己这么多年跟在祝玉珑身边,不惜改名换姓投入祝家当养子,却依旧被祝玉珑当做外人看待。
越是想着,祝白岚心中就越是愤慨。
凌冽进入房间后,侍女也是将房门关上,然后抱着祝玉珑,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着侍女也确实不一般,尽管祝玉珑看上去就十分的轻,但是这侍女竟然也能毫不费力的将其如孩童般抱起。
凌冽道:“玉珑小姐,失礼了。”
祝玉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凌冽走到祝玉珑床边,坐下,先微微掀开一些祝玉珑的裙摆,果然有了脚掌。伤口虽然愈合得非常好,但是那却成为了祝玉珑永远的痛吧。
祝玉珑感觉得到,凌冽在看着自己最不想让人看到的地方,但却只是是淡然道:“看到了吧?这就是诡毒的凶残,年少之时,我染了诡毒,从脚踝开始以下的都被爷爷截断了。当时我染上的是诡毒的原始毒,便是地府之中孟婆为之。”
凌冽微微一怔,没想到是孟婆,凌冽见过的孟婆也是一会老妪模样,一会又是稚嫩少女,令人捉摸不透其真身。
祝玉珑说着,继续淡然道,但是语气里明显多了几分决意。
“此恨长存,永世不忘!”
凌冽也是微微摇头,将御针扎在祝玉珑的脚踝上,俗话说寒从足起,正是因为,人身体里的气也是从这大地之上吸收而来,多余的气也是通过这里传给大地。
而祝玉珑也是因为天生就是真气之躯,庞大的真气无从释放,累计起来,侵蚀了双目。虽然不知道祝玉珑的爷爷经过了怎样的疗法,也是将祝玉珑体内的真气稳住,这才仅仅只是付出了一双眼睛的代价。
御针扎下,凌冽催动真气,汇聚于指尖,帮祝玉珑推拿按摩,通经脉。
凌冽的指尖在祝玉珑的腿上跃动,凌冽不敢用力,这吹弹可破的肌肤甚至可以微微看到一些血管,白的恐怖,白的惨淡。
虽然一般人看不见,但是凌冽看的见,她体内庞大的真气早已阻塞了血管,紊乱的流动着。
凌冽按着,祝玉珑脸上也泛起了一阵红晕,二十多年,除开爷爷和侍女,自己的身子再也没有被任何人碰过,自己一直久居与着紫竹林间,与鸟兽虫鱼相伴,却从未曾见过一物。
而今日,却是让人肆意在自己的身体上抚摸,祝玉珑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虽说是治病,但也终究男女授受不亲,但祝玉珑当晚在听到凌冽说可以治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这些,她想要的也许只是“睁开双眼”罢了吧。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却二十多年都无法实现。
寻常人习以为常的东西,在祝玉珑这确实无比的奢求。
凌冽很快清通了祝玉珑腿上的经脉,穴位也是打通状态,便缓缓将祝玉珑的腿盖住,道:“接下来我便要帮你引气了。”
说完,凌冽招呼侍女去倒一杯水,侍女照做了,也是小心翼翼的取来。
凌冽接过那杯水,水质清澈,果然不错。
凌冽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旁边的侍女也是微微一怔,没想到是用来喝的。
然而凌冽并未将水咽下,而是含在口中。一会才又吐出,杯子里的水此时竟然已经微微热,散发着阵阵白气。
凌冽将御针置于白气之中,一来一回。
这边是凌冽将自己的阴阳真气存于这水中,否则只能通过直传,那边是嘴对嘴。那多不好意思是不,欺负美女可以,但此时的祝玉珑是病人。
凌冽将绕着真气的御针扎在祝玉珑关键的穴位上,顿时祝玉珑感受到浑身都有些不对劲,真气变为一道道气流,在身体里回转,时冷时热。
凌冽解释道:“不要乱动,这个时候,我的真气已经在引导你的真气了,除去你眼周弥漫的真气我才好动手。”
凌冽定睛一看,此时祝玉珑眼周的真气已经散去。
凌冽伸出手,轻轻拨动祝玉珑的眼皮,露出那洁白通透的眼瞳,仿若有谁将眼瞳挖了去,塞进两块白玉。
接下来便是最重要的环节了,凌冽需要用及细的银针在祝玉珑眼周下针,然后用自己的真气逼出祝玉珑过盛的真气,不仅凌冽这边消耗量大,而且一个不小心,也会使得真气狂暴化两人都会暴毙而亡。
凌冽小心翼翼的在祝玉珑眼周下好银针,这是祝玉珑的银针,及其细,而且柄处还有些磨砂纹路,也是为了让祝玉珑方便实用吧。
接着凌冽取出口袋里的那颗猪宝,含在嘴里,鸡蛋大小的猪宝含在嘴里也是有些许困难,但是凌冽也是没手了。
开始吧!
凌冽跨坐在祝玉珑身上,伸出手指按在祝玉珑的眼周,开始推拿按摩,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祝玉珑的真气竟然还没开始,就在排斥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