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唐钰要开始仪式的日子了,一旦开始仪式,基本上唐钰接下来的命运也就确定了,就像是献给祖先的极品一样,仅仅是为延续血脉的存在,失去了作为人的价值,仅仅只是工具。
仪式的准备工作还不少,整个宅子也是忙成了一团,一大早外面就闹哄哄的准备着。
凌冽也是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正好就和王月华撞了个正着。
凌冽连忙道:“对不起。”
王月华似乎也并不在意,点头道:“没关系。”
说完,王月华就准备离开,然而凌冽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于是转而问道:“王小姐,你篮子里的那是….什么东西?”
王月华被凌冽这一叫住,也是回过头来,倒也不上慌乱,只是有些不寻常罢了。王月华道:“哦,这是给钰儿穿的衣服。”
说着,王月华拉着衣服的一个角,朝着凌冽示意。
看样子似乎就是那种纯白的汉服,洁白无瑕,甚至白的有些让人觉得瘆得慌。
王月华似乎很忙的样子,很快就道别了凌冽,一路小跑的走了。
凌冽也在发愁今天该怎么办,毕竟现在毫无线索,虽然有几个很在意的地方,但是现在也不好调查。
然而就在这时,一条粗壮的手臂环住了凌冽的肩膀,凌冽转头一看,是唐龙。唐龙笑道:“小子,陪我喝两杯呗。”
此时唐龙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整张脸都红透了,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说不定能从他身上套出点什么情报也说不定。
怀着这样的念头,凌冽扶着唐龙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被酒味薰到的唐暗星老爷子也是有些厌烦的甩了甩手,然后别过头去。
凌冽也是一脸无奈,然后看着唐龙问道:“你这大白天的,怎么就喝这么多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啊。”
然而对于凌冽的关心,唐龙也只是笑了笑道:“喝一点是一点了,我那不让人省心的儿子,现在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多半死在外面了吧,本来盼着他能有点出息,毕竟我们家可是最接近直系的!”
凌冽有些混乱了?到底你们这唐家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啊。
凌冽问道:“我有些糊涂了,不是说我才是最近接直系的吗?”
唐龙笑了笑道:“你自己看看,唐破军那老头是初代族长的兄弟那一支,唐文和王月华老公的唐武也不过是表亲,而我,唐龙,是正儿八经直系,钰儿他爸的兄弟!包括唐暗星那老头,也不过是钰儿他爸的叔叔而已。”
凌冽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正儿八经按照族规是应该让唐华继承,让唐华和唐钰配对的,但是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凌冽问道:“那为什么不让唐华回来呢?”
唐龙也是又灌了一大口酒道:“还不是那老头想让自己孙子唐岩上位,嘴巴里说着什么为了钰儿好,还不是为了自己!”
唐岩,这个人确实不简单,总感觉他在隐藏什么,但是比起这些王月华的地位更是有些奇怪。
凌冽问道:“那王月华又是个什么情况,唐武已经死了,王月华有没有和唐武的子女,为何还有在这唐家大宅的地位?”
听到王月华的名字,唐龙也是嗤笑了一下,道:“唐武虽然人好,但是长得那叫一个丑啊,王月华也是买来的媳妇,谁知道媳妇买回来没多久,唐武就死了。多半就是那婊子干的好事。”
凌冽听着唐龙的话,似乎唐龙对于王月华没有什么好印象。而且除开唐破军老爷子,其他人对待王月华的态度也都不怎么好。那么王月华为什么还要留在唐家呢?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的。
凌冽继续问道:“那么关于唐破军老爷子……”
然而凌冽还没问完,唐龙就已经睡死了过去,打着呼噜,手中的酒洒了一地。
凌冽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拿起一毯子就盖在了唐龙身上,淡然道:“这还真是趟了一滩大浑水啊。”
……
中午,有几个人缺席了,唐龙和唐暗星那都是睡在凌冽房里不肯起来。而唐文此时也没有过来,一般来说唐文都是一个来的。
来了之后就会立刻挑王月华的刺,然后开吵。
但是今天唐文没有来,饭桌上反倒显得有些过分安静。
唐破军老爷子夹起一块煮的很烂的萝卜放在嘴里,嚼了嚼,咽下之后,看着王月华问道:“唐文那个臭小子今天怎么没来?”
王月华也是冷冷的说道:“不知道,早上也没见过他。”
唐岩也接了一句道:“可能是有事要忙吧,毕竟他也好歹是有自己的产业的,不能老呆在宅子里嘛。”
就这样,午饭在一些闲聊中度过了。然而在饭局里大家也是无视没有出席的几人的意见,决定下午先去一趟祠堂。
然而唐龙和唐暗星也是怎么叫都起不来,最后没办法时间只能推迟到了傍晚。
伴随着夕阳,唐龙打着哈欠,走在凌冽身旁,似乎已经和凌冽拉近了关系。而凌冽推着的唐暗星也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相反的是唐破军,唐岩,王月华三人倒是精神百倍的样子,走在前头,还在谈论着仪式的时候要准备多少东西。
不过凌冽多少也意识到了,尽管现在唐家这么分散,但是实际上掌权的就是这三人,再细分一点的话,唐破军正是现在唐家的掌权人。
不一会,就到了,唐家祠堂就在宅子后面,而再往后就是那山洞了。
唐家祠堂也是富丽堂皇,似乎每年都有进行修缮,当年的荣光依旧不减,气派十足。
唐破军看着凌冽道:“你算是唐家的一员,进来好好拜拜吧。”
说着,唐破军和唐岩就走了进去,王月华则是站在外面。
然而当凌冽踏进祠堂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前方的事物,满脸的惊讶。
那是唐文的尸体,正穿着本应是给唐钰穿的白色汉服,被吊在祠堂的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