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二狗的声音很大,但也大不过屋子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凌冽立即皱着眉头问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到这话,二狗一拍脑袋,赶紧拽着凌冽往里面走:“还能是啥情况啊,我们不是把龙影和凌风救出来了吗,但是谁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就是疯子,根本就不好控制。”
凌冽走进了那个房间里面,才发现龙影和凌风都被厚重的铁链给锁着,但两人的实力非凡,就算是厚重的铁家伙也不能让两个人老实一点。
现在两个人的瞳孔看起来都非常的诡异,很明显有点问题。
这瞳孔不像是人的,更像是野兽的!
听着这两个人发出的刺耳的嚎叫,凌冽直接说道:“你们就不能先找块布把他们的嘴给堵上吗,这要是招来什么人可就不好了。”
这时会一直在试图让两个人安静的大嘴直接说道:“刚来我就拿了你两件衬衫给他们堵上了嘴,但是没用,这两个家伙把你衣服都给吃掉了!”
听到大嘴的话,凌冽也是一脸的黑线,用什么堵不好,非得拿我的衣服,一共就那么几件衣服。
心里对大嘴有点不爽,但凌冽却是直接向着龙影和凌风的方向走去。
治好这两个人的病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不过凌冽稍微靠近了一下,这两个家伙就好像是受了刺激的野兽一样,嚎叫着要冲着凌冽过来。
就算是锁链弄得他们腿脚都是血,这两个家伙也丝毫不介意。
本来没中毒的时候,凌风和龙影都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没想到现在中了这种奇毒,不但对别人狠了,对自己也是那么的狠。
但凌冽并没有被两个人给吓到,他继续向前走了上去。
凌风和龙影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似乎那铁链都有被挣脱的可能。
“凌冽小心,已经有好几位兄弟被这家伙给伤了!”霍青鸣连忙在一旁提醒。
但就在这个时候,凌冽直接绕到了两个人的身后,朝着两个人的后脑勺一人一下,狠狠地打了下去。
打蛇打七寸,不管是人还是野兽,也总有属于自己的弱点。
看到凌冽直接下手了,巡逻队人都愣住了,一个个都在那里埋怨。
他妈的,早知道能这么干,咱还费这么多心思干啥啊!
巡逻队把凌风和龙影带到这里之后,面对完全发疯的两个人,二狗和大嘴倒是想来点直接的,正如凌冽现在做的一样,但是大多数的兄弟是有顾忌的。
一方面是这两个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他们可不是巡逻队日常在街上打的混混,或者是那些恶霸。
这可是两个有着正派级别的军人啊,被他们这么一说,大嘴就怂了,毕竟他以前也是军人,下属必须服从上司,哪有直接打上司的道理。
二狗最后也放弃了暴力的方法,毕竟凌风和龙影都是凌冽的熟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众人有这种顾虑,是因为他们对这两人的病情根本就不了解,凌风和龙影现在哪里还是军队的长官啊,这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两只凶残的野兽!
他们不清楚,凌冽却是比谁都清楚,这两家伙打了下去,管你是什么野兽,长官还是高手,都得老老实实的趴下。
“你们可以出去了,青鸣你留下来给我当助手,大嘴你把我房间里的家伙全部都搬到这里来,二狗你带人守住四合院的周围,一只苍蝇都不要给我飞进来!”
凌冽对着眼前的兄弟们直接命令道,不少人还被凌冽那暴力的两家伙震惊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才按照凌冽的指示分头行动。
虽然巡逻队的队长是二狗,但是大家都知道,真正掌控着巡逻队的还是凌冽,至于二狗,算是凌冽的左膀右臂。
现在凌冽的命令一下达,众人执行的速度相当的快,除了大手大脚的大嘴打碎了两个无关紧要的罐子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差错。
之所以把霍青鸣留在自己的身边当助手,那也是矮子里面挑将军,巡逻队的成员多是大汉,一个个平时都暴躁的不得了,和他们比起来,霍青鸣简直就是温文尔雅。
虽然霍青鸣现在也早就被二狗和大嘴给带坏了,花天酒地的地方没少去,但怎么说还是比二狗和大嘴靠谱一丢丢。
如果黎嫣然在的话,哪里还用得着这些人!
霍青鸣眼睛里透露着精光,手里拿着两把小刀。
“卧槽,你可别乱来,我只是让你给我当助手,可没让你下手。”凌冽皱着眉头提醒道。
“嗯,我会忍住的!”霍青鸣一本正经地说道。
凌冽白了他一眼,这才开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凌风的脖子上,随后在龙影的脖子上也感受了一番之后,凌冽也算是把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当时在那废旧工厂里面的时候,和这两个家伙交过手的凌冽就已经有了一点数了。
这种抹杀人的心智,然后把人当成战斗机械的毒素,在中原里也不少见,只不过来自东阳的毒素总是有点陌生罢了。
本来两个人的脑海里一直有平原二郎的命令,所以才不会表现的太狂躁。
但是在平原二郎被打跑之后,那命令也随之消失,本来这命令还能如缰绳一般束缚一下这两个野兽一般的中毒者,在命令退去之后,就如同野生动物突破了猎人的囚笼,开始肆无忌惮的表现着自己的野性。
两个人中毒的时间也不短了,在这段时间里,每过一天,野兽的精神就会壮大一分,而他们自己被压制的心神则又是弱小了一分。
如果再假以时日,恐怕这两颗大脑就会完完全全的变成野兽的大脑,再也没有半点恢复的机会。
但是现在,凌冽依然能够看到一些希望。
虽然这种类型的毒素非常难解,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凌冽让二狗带着人去一周守着,为的就是不想要任何的打扰,接下来的事情将会是一个非常精细的活。
他从自己的银针布袋里拿出了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银针,颇有一种银针在手,百毒退走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