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嫣然赶紧应了一声,但是她很快就想起来,凌冽还没有教给自己怎么拔。
就当黎嫣然想问个究竟的时候,凌冽却直接闭上了眼睛,好像整个人都沉寂在了对脉象的感知中。
她也不是第一次给凌冽打下手了,黎嫣然也知道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去打扰凌冽。
治疗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门外面的胖子则是来回走动。
就算凌冽不说,他心里也非常清楚,婉婷得的不是一般的病,治疗起来也绝对不可能一帆风顺。
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现在胖子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凌冽。
半个小时过去之后,婉婷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出现颤动,原本如白纸一样苍白的皮肤,这时候才慢慢地恢复了一点血色。
但是这种血色似乎很难平均起来,有好些地方都显示出不正常的大红色。
现在的婉婷看起来非常诡异,但黎嫣然不敢走神乱象,她只是控制着自己的思维,注意着那些银针。
就在这个时候,在膝盖位置的皮肤开始变得如火烧一般,并开始慢慢地向上膨胀。
黎嫣然脑海里谨记着凌冽之前的叮嘱,她赶紧走过去吧膝盖位子的银针拔掉,但就在婉婷接触到那些银针的时候,她的手指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
很明显这不是一般的银针,银针上面似乎本就有什么物质,直接刺激人的神经。
虽然很痛,但黎嫣然没有退缩,她咬牙把膝盖上的两根银针全部拔了下来你,原本膨胀的皮肤开始恢复正常。
就在黎嫣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去发现婉婷身上更多的地方开始出现膨胀,黎嫣然赶紧继续去拔银针,每接触到一根银针,就放佛经历了一种新的痛苦。
但黎嫣然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七百二十根银针全部被拔光,凌冽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刚才凌冽用真气去重新整顿被打乱的经脉,这本就是一个工程浩大的事情,当把经脉大致都整理好的时候,凌冽的脑子也累成了狗。
来不及休息,凌冽直接看向了黎嫣然,现在黎嫣然满头大汗,她的双手正在微微颤抖。
凌冽刚才用自己的真气来调节婉婷的身体,银针作为调节的工具,自然也沾染上了凌冽的真气,而且根据穴位的不同,真气的浓度也不一样。
没有修炼过的人强行接触真气本就是很痛苦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要在短时间内接触七百二十根呢。
但是付出总有回报,婉婷身体经脉的整顿已经告一段落。
凌冽走过去,直接把黎嫣然拥抱在了怀里,他轻轻拍着黎嫣然的后背,轻柔说道:“如果婉婷能够恢复,那你可是头号大功臣喽。”
黎嫣然笑了笑,但是这笑容依然难以掩盖她的痛苦。
凌冽又从另外一个小包里拿出了两根银针,这两根银针分别插在黎嫣然的手腕上。
“感觉好些了吗?”凌冽问道。
“恩,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但是,我好像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了。”
看着黎嫣然惊奇的表情,凌冽微笑着说道:“不要担心,你的小手好好的呢,我只是封闭了你手上的神经,让你暂时感觉不到疼痛而已,但是现在你已经不能用手了,起码得等三四个小时吧。”
黎嫣然倒是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她本就心地善良,如果能挽救一个人的性命,那么这点苦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凌冽终于打开了治疗室的门胖子直接从外面跑了进来。
“婉婷!你怎么样了婉婷!”他直接蹲在了婉婷的身边,但这个时候婉婷大美女却是睡着了,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
婉婷的口罩已经被摘掉,而让胖子惊讶的是,婉婷的脸竟然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胖子猛然转过身来,咧着嘴看着凌冽。
但凌冽却是严肃说道:“我现在只是修复了她的十二正经和八条奇经,细微的经脉还没有得到恢复,等她全部恢复的时候,你再高兴吧。”
被凌冽这么一说,胖子也是一脸懵逼,毕竟他这个中医还是假冒的,根本就听不懂什么是正经,什么是奇经。
凌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要是想恢复成正常人一样,那就得接受长期的治疗了。”
这时候胖子才激动起来,他趴在婉婷的身边,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脸,又害怕自己太粗鲁,伤害了刚脱离危险的婉婷。
看着胖子纠结的样子,凌冽也懒得理会他,赶紧带着黎嫣然向着药方走去。
银针只起到隔离痛苦的作用,却无法快速去除痛苦,拔掉银针,黎嫣然依然会难受。
好在这种事情难不倒凌冽,他只是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就做出来一份药膏,全部涂抹在了黎嫣然的手上。
看着黎嫣然一脸轻松的样子,凌冽心里却是有点心疼,心想着这姑娘肯定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这才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肯定在好奇,为什我受伤了,还这么高兴。”黎嫣然本就聪明,根据她对凌冽的了解,只是看着凌冽的表情,就已经知道凌冽在想什么了。
还没等凌冽说话,黎嫣然就继续说道:“我是在想,我的手都这样了,今天某些人应该不会让我做饭了哈?”
凌冽还在专心给她涂抹药膏,只是笑着回答道:“不做就不做呗,我们出去吃。”
“我不想吃外面的东西,你难道不觉得应该补偿我一下吗?”黎嫣然噘着嘴说道。
看到她假装高傲的样子,凌冽一时失了神,原来黎嫣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黎嫣然被他看的有些害羞了,就把脸转向了一边,说道:“我不管,今天的晚饭就有你来做!”
“别闹了,我哪会做饭啊。”
“做药比做饭还难呢,你怎么就会啊,休想逃避。”
被黎嫣然如此逼迫,凌冽也只好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不就是做饭吗,难道会比做药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