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凌冽有一个跟班就已经很无奈了,但谁让哀天凝对自己有了心理依赖,面对这么可怜的一个女孩子,凌冽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但现在好了,除了哀天凝之外,凌冽的屁股后面又多了一个跟班,邱海棠。
邱海棠的理由更让人无法拒绝,她现在做什么事都是以给小凝治病为理由,虽然知道这家伙在扯淡,但她也毕竟是小凝康复的关键,凌冽也只好继续忍让。
只不过这两天黎嫣然看凌冽的表情越发奇怪,搞得好像是凌冽在故意勾搭青春少女一样。
有这两个女孩跟着,凌冽哪里也去不了,他只能呆在百草堂总部里,进行一些乱七八糟的研究。
正当凌冽研究桌子上的一堆粉末的时候,邱海棠突然跑了过来:“偶像!这是什么草药啊,能不能吃?”
说话间她就要用手去抓,吓得凌冽赶紧用手挡住。
现在凌冽恨不得直接把她抱起来狠狠地打一顿屁股:“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医师,不知道稳重一点吗,碰到这东西,你可就直接翘辫子了。”
这本来就是凌冽从昨天的飞箭上刮下来的一些毒药,只不过现在汁液里的水分已经蒸发,只剩下这些药粉了。
这种强度的毒药,稍微沾到身上那么一点点,就能立即要了人的性命。
邱海棠抓着自己的马尾辫立即向后退了退,但她还是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就算是最毒的箭毒蛙或者是毒舌的毒也不可能碰一下就死啊,怎么说也得进入血液啊。”
她说的倒是很对,但凌冽却是摇了摇头,自然产生的毒药肯定不会让人死这么快,起码也会有个过程,但眼前的这种毒药,却完全可以达到让人触之必死的效果。
可见这凶手想要杀自己的心是有多迫切。
只是纯粹走过的黎嫣然也皱着眉头看着那些粉末,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就算是毒蛊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凌冽苦笑了一下:“能配制出这种毒药的人本就对人体的特性很清楚,这种粉末的毒性是可以直接穿透皮肤的,除了孙家,估计没人会搞出来这种玩意儿。”
学医学到一定的境界,本身就对各种草药的特性和人的特性非常了解,这样才能用草药把身体的病症给去除。
但反过来说,到达这种境界的人如果想要草药把人给杀死的话,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不过这时候草药就已经不是草药了,应该称之为毒药。
现在凌冽眼前的这种东西其成分本来都没什么毒,相反还都对人的身体有很好的滋补作用,但是由于操作者搭配“得当”,这才让这些东西的混合物成为了如此狠毒的毒药。
黎嫣然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孙天奇?”
毕竟他也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但凌冽这个时候却是笑着说道:“说实话那家伙也算是有点本事,但他还没这个能耐。”
“可是你刚才说是孙家的人干的?”
“当然是孙家人干的,但这次孙天奇很可能只是个幌子,他的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一位绝世高手!”凌冽眉头紧皱,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自己的日子可能会越来越不好过。
和以前用武力解决的那些事情不同,这一次等待自己的肯定是一个个危险的圈套。
这时候邱海棠还是距离凌冽很远,很明显她很忌惮凌冽眼前的那些毒药。
看到凌冽终于把这些毒药收了起来,邱海棠这才靠近了一些,颤颤巍巍地问道:“你是不是死对头很多啊,怎么随便一个杀你的人都那么厉害?”
眼前这个厚脸皮的女孩这时候显得很胆怯,但凌冽却是不屑说道:“怎么,怕了啊,怕了就离我远一点啊,省的哪天人家来杀我的时候把你也给卷进去。”
但邱海棠这时候却是淡定了一些:“放心吧,我跑的很快的,反正他们追的是你不是我,只要我和你反方向逃跑就可以了!”
看到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凌冽真不知道是应该夸她聪明,还是应该好好的把她给打一顿。
在华佗山入住的宾馆里面,此时不知为何响起了一阵阵悲痛的哭啼声。
左英杰刚刚去会见了自己的那群小弟们,在门口听到这个声音也是浑身的不舒服,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毕竟这大酒店里住着的人那么多,什么人都有,偶尔出现一次死人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乘坐电梯向师门承包下来的十三楼赶去,但越是接近十三楼,这哭泣的声音就越是明显,左英杰开始感到越发的不安,直到有人在哭喊左老爷子死的好冤的时候,左英杰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了,他觉得胸口很闷,闷的自己几乎都要晕厥。
现在他的内心依然存在着一丝丝的侥幸,毕竟天底下姓左的人那么多,而且这哭声也不一定是从十三楼传来的,也有可能是十二楼,或者是十四楼。
但是当电梯从十三楼打开的那一刹那,左英才终于支撑不住了,他的泪腺就好像炸裂了一般,止不住的泪水从眼里流了下来。
走廊里跪倒的全都是自己师门的长辈,或者是和爷爷有交情的人。
左英才快步冲了过去,有几个长辈想要拦住他,但左英才就像疯了一样,直接冲破了长辈们的阻挡,冲到了爷爷的床前。
此时躺在上面的人已经毫无声息,甚至脸上的表情都算不上安详,有的只是痛苦。
左英才是左老爷子最年幼的一个孙子,但也是最疼爱的一个孙子。
他之所以在这给年纪承担了过多的期望,就是因为爷爷的缘故,但这并没有让左英才记恨爷爷,他更是把自己的爷爷当成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不过现在这个人却是死了。
“不可能!”左英才擦掉了眼泪,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直接对身边的吼道:“爷爷身体一直很好,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去世了,肯定有原因,谁能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金丝眼镜掉在了地上,原本斯文的模样在这一刻却是显得极度狰狞。
良久,在人群里慢慢走出来了一位黑胡子的老人。
这人孙英杰认识,他就是在天京和爷爷最亲近的人,马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