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轻轻摸着那透明的玻璃窗儿,进入了一间屋子。
院子中的杏树半掩住阳光,枝叶间泻下无数斑驳陆离的光影,更显得房间静谧优美,凉爽幽静。
素锦着一身翠绿襦裙,素雅却是不失俏丽,她如同一只小小翠鸟儿在房间里面到处转着,裙摆蹁跹之间,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摇荡着,像是拨弄着陆渊的心弦。
素锦终于发现了盥洗室,一眼就看到了用玻璃隔开的淋浴间。
“啊!”素锦突然发出一身惊呼。
原来是,她触碰到了花洒开关,细密的水流当头浇下,淋得她满头满身都是。
素锦哪里知道房间内会有雨突降,手足无措,只是抱住脑袋。
任由那水流将她身上打湿,夏日的裙衫本就单薄,被水淋透了,紧紧贴在娇躯上。
素锦一头青丝紧紧贴在俏脸上,晶莹玉润的双臂上水珠滚滚而下。
裙衫下的娇躯曲线勾勒无疑。
陆渊两步就上前拦住她纤细的腰肢儿,素锦那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差点就要叫出声来。
陆渊却是更快一步,低头便是吻住了她的樱唇。
素锦的惊呼被他堵在嗓子里。
两人相拥在一起,任由水流淋透身躯。
她的目光渐渐上了一层轻雾,目光如春水一般轻柔。
陆渊的手滑过她的脊背,着手处几如凝脂一般滑腻,逐渐向下,素锦嗓子中挤出几声又柔又媚的呼声。
陆渊再也忍耐不住,将她往前面一推。
素锦两手下意识撑住墙壁,弓起了光滑雪白的后背,袅娜的柳腰呈现出优美的弧度,更加凸显出那翘臀。
陆渊撩起裙摆,挺身而上.......
一泓曲水鳞鳞蹙。粉生红、香脐皓腕,藕双莲独。
半个时辰后,素锦已经是身娇体软。
外面传来几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陆渊顺势将素锦扶到榻上,又寻了毛巾给她擦了身子。
素锦已经整个人躲在绣被中怎么都不肯出来了。
陆渊轻轻安抚了几次,起身而出。
“公子,外面太子殿下与宾客到了!”
随即韶翠才看到他那副狼狈的模样,惊异地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一身都湿透了。”
“咳,那个水龙头坏了,刚才去修理了一下,我去换一身衣服。”陆渊有些尴尬地往后院而去。
但后面依旧听到她们并不小声的窃窃私语。
“公子这水龙头修了这么久啊!”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可不是一般的水龙头,这水龙头啊,可是天上没有,地上独一份!那可得宝贝着呢!”
“独一份吗?可我看院子中每间房内都有水龙头啊!”
“嘻嘻嘻!”
陆渊不禁满头黑线。
等他换了一身儒衫,来到前厅,便见里面坐着太子、沈万三两人。
陆渊也没打算办乔迁宴,是以并没有给他们发帖子,但他们想要了解这情况自然不难。
沈万三是带着两个妻子来的,沈万三并没有因为陆渊被抄家,霓裳阁被封就避之不及。
反而他的两个妻子多有帮助韶翠她们,是以感情却是更好了。
此时,女眷在后院聊着。
而陆渊也带着沈万三参观了一番。
“陆老弟,你这杏花园倒是别致,还有那些东西,在别处可是太方便了,弄得我也想给家中装上了。”沈万三笑道。
“这些可是样品,质量难以保证。”陆渊笑道。
“这不,刚才那水龙头就坏了,淋了我一身呢!等到品质保证了,我立即送一些给沈兄。”
两个人不过是在客套,沈万三知道,如今东宫也在挖管道,按水管。
这皇宫还没配备,他一个商贾,哦不对,如今已经是五品的海务局监督,但他也不敢出这个头啊!
“呵呵,我那里倒是安上了玻璃窗,那是真不错!透亮着呢!”朱标笑道。
“今日,我可是送来了大礼!”
“陆渊接旨!”朱标直接掏出一卷玉轴龙纹的黄绢。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巡抚陆渊,才称房杜,禀峒山之粹,气授黄石之奇,有治水平瘟之功,而自擢以将材命之侯爵,特敕封为清河伯。”
“臣接旨,谢陛下隆恩!”
旁边的沈万三看到是一脸羡慕,这是封侯啊!
地位可是远超他这个五品的海务局监督!
若是什么时候,他老沈家也能封个伯爵,那就是祖坟冒青烟儿了!
但沈万三也知道自己开始的时候站错了队伍,支持张士诚,虽然换了靠山,但却是晚了。
如今,想要封侯可谓是千难万难。
沈万三看着陆渊随意接过圣旨,就往旁边桌上一搁,就像是大白菜一般,眼角都是一跳。
朱标对着锦衣卫喊了一句,很快,一个个太监捧着各色绫罗进来了,后面还有香料、白陶十多件,锡器五对。
朱标走到队伍之中,拎过一个笼子,里面是棕黄色的毛团。
被陆渊命名为‘水泥’的沙漠猫昂起一张大方脸喵喵叫着,只是那身体从一个小可爱,成了粗短的圆柱体,简直胖若两猫。
陆渊笑呵呵地打开笼子,将水泥抱在怀中,真不知道在东宫吃了什么猪饲料,这体重突飞猛进。
“呵呵,今日陆贤弟双喜临门,我也有礼物送上!”
沈万三拍了拍手,很快有沈家下人抬上一物。
红布掀开,便看到一座一尺半的血红珊瑚,枝条繁茂,它的枝桠上,还挂着很多金色的小铃铛,一眼望去,如同真树一般。
“沈大人,这株珊瑚如此巨大,偏又颜色绚丽,可谓是奇宝了,便是连宫中也是不多见啊!”朱标赞叹道。
“呵呵,这不过是南洋的朋友送来的礼物,我借花献佛而已,若是太子喜欢,那我让人再寻一株。”沈万三笑道。
朱标连连摆手:“我可不要,这东西不能吃,不能穿的,我要那么多何用!”
“殿下果然贤明,真是大明之幸啊!”沈万三连忙拍马。
等到人将那珊瑚树摆上架子,饭菜也是好了,三人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朱标吃了饭便是匆匆走了,留下了沈万三。
“沈兄,可是有何事?”陆渊轻轻饮了一口清茶,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