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保镖挡在边宏邈面前,将云皎皎和陆卓远挡在身后。
另一名保镖,帮陆卓远和云皎皎打开车门。
黑色的豪车在阳光下散发着黑钻般熠熠的光芒,车头铮亮的车标,晃得边宏邈眼睛疼。
来之前,云皎皎一定会和他和好的自信,被陆卓远俊逸的容貌、高贵的气质,高素质的保镖和熠熠生光的豪车击得粉碎。
他心里翻江闹海的难受,忍不住冲云皎皎喊:“皎皎。
你要做和我当初一样的选择吗?
选一个有钱人,少奋斗几十年?
可是,我后悔了啊!
你看不到我的前车之鉴吗?
对于我的遭遇,难道你丝毫感想都没有吗?
我劝你,不要走这条捷径。
因为,真的很痛苦!”
已经走到车门边的云皎皎,回头看他,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们不一样。
你找有钱人,是想吃软饭。
我找个有钱人,只是因为这个有钱人,长得帅、人品好而已。”
边宏邈又羞又愤,攥紧了拳:“有什么区别吗?
你不过是给自己的嫌贫爱富,趋炎附势,盖一层遮羞布罢了!”
“当然有区别,”云皎皎说,“区别在于,你想吃软饭。
而我,依靠我自己,就可以过很好的日子。
我从没想过,要靠谁养。”
一次又一次被云皎皎直白地说“吃软饭”,边宏邈羞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也没办法。
我家境不好,家庭负担重。
我接受梁菁菁的追求,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的家人!”
“哦,”云皎皎淡淡哦了一声,微微挑眉,“与我何干?”
边宏邈攥紧了拳,不甘又痛苦地紧盯着她:“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苦衷吗?”
“唉……”云皎皎缓缓摇头,“边宏邈。
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了?
又可怜,又可笑。
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比笑话还好笑。”
边宏邈羞耻的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我们到底有过一段,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
“这不是你主动送上门来,自取其辱吗?”云皎皎淡淡说,“不想让我羞辱,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即便你送上门,给了我羞辱你的机会,我也并不想见你。”
“你……”边宏邈又羞又气,身体打颤。
云皎皎见他无话可说了,心满意足地坐进汽车。
陆卓远非常贴心地帮她关门,才走到另一侧,坐进汽车里。
汽车发动,绝尘而去。
边宏邈看着不断远去的汽车,明明站在艳阳天里,身体却一阵又一阵地发冷。
他只能告诉自己,依附别人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幸福。
现在,那个男人还没得手,自然把云姣姣当宝贝一样捧着。
等那个男人的手了、玩腻了,就会像梁菁菁对待他一样,弃如敝屣。
车上,云皎皎向陆卓远道谢:“谢谢你替我解围。”
“不客气,”陆卓远连忙说,“您不怪我自作主张,谎称是您的男朋友,骗他就行了。”
“为什么要用我对敬语?”云皎皎好笑地偏头看他,“听起来怪怪的。”
陆卓远被她看得手足无措,眼神都不知道该落在哪里:“因为……那天您帮了我,我很感激您。”
“别用敬语,听起来很别扭,”云皎皎笑盈盈说,“那天,不过是举手之劳,就算是遇到个路人,我也会帮忙。
更何况,你是清酒男朋友的弟弟,漾漾男朋友的哥哥。
爱屋及乌。
我要是不帮你,清酒和漾漾那边,也交代不过去呀!”
陆卓远脑袋里懵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好久才说:“依然感激……你。”
“不客气,”云皎皎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礼盒,“你这不是已经送了我谢礼了吗?”
陆卓远“嗯”了一声,拼命找话题:“对了!
你想吃什么?”
“你订吧,”云皎皎说,“我不挑食,都可以。”
“那……比较喜欢吃什么呢?”陆卓远问,“中餐?
西餐?
日系?
法国菜?”
云皎皎想了想:“就普通的炒菜就可以。”
“好,我知道了,”陆卓远吩咐司机,“去山海人家。”
他向云皎皎解释:“山海人家是一家私房菜馆,我和朋友一起开的。
这个时间,好的餐厅,没提前预定,都没位置了。”
“山海人家原来是你和你朋友一起开的呀!”云皎皎说,“我去过,菜做的很不错。
也要提前好几天订,才有位置。”
“我和我朋友给自己留了一间房,专门招待亲朋好友,”陆卓远立刻说,“我把经理介绍给你,你想什么时候去了,随时去就行,不用提前预定。”
“好呀,”云皎皎虽然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用这个特权,但没拒绝,笑着道谢,“那就多谢了。”
“不客气,”陆卓远说,“还有你的朋友们,都可以,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云皎皎点头:“嗯,我知道了,也替她们谢谢你。”
两人一路闲聊,抵达山海人家。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保镖早就联系了山海人家的经理,经理知道老板要来,就在门口等候着。
见到陆卓远和云姣姣,把两人让进了陆卓远专用的包间。
陆卓远把菜单递给云皎皎:“看看想吃什么?”
云皎皎没推辞,点了两道自己喜欢吃的菜,把菜单递还给陆卓远。
陆卓远也点了两道,还想继续点,被云皎皎拦住:“我们两个吃四道菜就很多了。”
陆卓远犹豫了下,说:“再添个汤,添一道甜点吧。
你看看你喜欢喝什么?
这边菜量都不大,不用担心吃不完。”
他又把菜单递还给云皎皎。
云皎皎如他所说,又点了一道汤,一道甜点。
饭菜很快上齐了。
房门关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卓远坐得比开会还直,浑身紧绷着,说不出的紧张。
云皎皎察觉出他的紧张,觉得好笑,但没说什么,用公筷给他布菜:“开动啊!”
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放的陆卓远如梦如醒,连忙连连给云皎皎布菜:“你多吃点!”
一顿饭,陆卓远吃得云里雾里,食不知味。
吃饱饭后,他把云皎皎送回事务所,他又回到了山海人家。
他在山海人家有宿舍,进门之后,踢掉鞋,扔了外套,趴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头。
活了二十几年,他的心,第一次这么乱。
患得患失。
心思百结。
他的脑袋混混沌沌地,不知不觉,他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门。
他懵了片刻,睁开眼睛,看到房间里已经全黑了。
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
他坐起身,发了会儿呆,才冲门外由敲门改成砸门,并且砸得越来越狠,狠得似乎要将他的门板砸破的那人喊:“行了!
别再砸了!”
他走过去把门打开,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毫无意外地说:“我就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