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元凑到唐清酒耳边轻声说,“看你长得好看。
笑起来,更好看。”
“……”唐清酒目光惊奇的看着陆元。
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沉默寡言,沉稳庄重的老实人,竟然也会说甜言蜜语!
她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来,凑到陆元耳边小声说:“谢谢!
你也很帅!”
她声音清甜,吐气如兰,柔软的唇似有若无地贴着陆元的耳畔,陆元只觉得整个人都热起来了。
“咳咳!”徐宜修看得不得劲,故意咳嗽两声,给唐清酒夹菜,“别光顾着说话,多吃点。”
陆元:“……”
好像……他和女朋友表现得太亲密,得罪大舅哥了。
他听有大舅哥的朋友传授过经验,说岳母和小舅子还好,岳父和大舅哥总有种女婿/妹夫把女儿/妹妹抢走的感觉。
一个不小心,女婿/妹夫就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被他们刁难。
陆元不想成为徐晟煜和徐宜修的眼中钉,连忙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给徐晟煜和徐宜修敬酒。
唐清酒歪头,笑盈盈的托腮看着他。
她一直觉得,老实男人没意思。
但和陆元交往之后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找一个老实男人当男朋友,也有别样的趣味。
他不用油嘴滑舌,会说甜言蜜语。
只需要对别人都是正襟危坐,一视同仁,却总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到她的身上,忍不住不自觉地盯着她看。
她一颗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是欢喜、又是甜蜜,又有点骄傲。
那种滋味,同样妙不可言。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了,转眼到了靳北辰和钟灵溪大婚的日子。
钟灵溪平时还是带着小元宝住在事务所,偶尔去靳家住一夜。
但出嫁前两天,她和小元宝住进了许家。
这是许老的意思。
许老想看她在出许家出嫁。
在这之前,小元宝的名字也正式由钟毓改为了许毓,上了许家的族谱,成了许家的继承人。
为此,林卉草那一对龙凤胎,很是大闹了一场。
他们无法忍受,他们竟然不是许老的儿女。
无法忍受许家的泼天富贵,竟然在一夕之间就和他们没了任何关系。
他们找到许老,又哭又闹,口口声声说养恩更比生恩重。
在他们心里,许老就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他们不会和许老断绝关系。
他们希望许老可以心软,再继续把他们当儿女。
但他们错过了许老对林卉草的恨意。
他们上门一次,许老就让人把他们打出去一次。
甚至还以上门滋事为由,报警让警察抓了他们。
只是上门滋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只拘留了七天。
可是拘留的七天,让他们明白,许老真的不会接纳他们了。
他们很痛苦,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钟灵溪的儿子成了许家唯一的继承人。
林卉草和许霁霖都被判了死刑。
他们去探监,对林卉草又恨又怒,唯独没有心疼不舍。
林卉草不想死,求他们救救她。
许霁雨大发雷霆,拍着桌子又哭又闹,哭着质问林卉草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
以前,她是许老的女儿时有多么风光幸福,现在就有多么凄惨狼狈。
她是奸生女,连私生子女都不如。
她的身份曝光之后,连她的子女们都受了影响,被人嘲笑看不起。
她丈夫对她的态度,一日不如一日。
她有种感觉——她迟早会失去她的婚姻,被她丈夫扫地出门。
看着拍着桌子又哭又闹,状若疯癫的女儿,林卉草心痛如绞,满脸都是泪。
她不想死。
她日日夜夜都盼望着她的儿女们救她出去,她的儿女们终于来了,却是来指责她的。
他们说,宁可当初她没有生下他们。
早知道他们这么狼心狗肺,她又何尝愿意生下他们?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就要死了。
曾经,她以为她是赢家,她得到了她一切想得到的。
现在,她才明白,她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她的儿女们要么死,要么失去一切。
许家的一切,将由莫秀秀的后代继承。
她自以为,她赢了莫秀秀。
可实际上,她输的一败涂地。
当初,她要是什么都不做,虽然莫秀秀的儿子会分走许家一部分的家产,但她和她的儿女们都可以安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一辈子要风的风,要雨的雨,让人羡慕仰望。
可她不满足,她非要自作聪明地害死莫秀秀,还想将莫秀秀的儿子一同害死。
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莫秀秀的儿子不但没死,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莫秀秀的重外孙取代她的儿女们,成为了许家的继承人。
而她,则要被送上断头台。
她的儿女们,要么死,要么成为奸生子女,被人嘲笑鄙视一辈子。
她错了
都是他的错。
她捂住脸,放声大哭。
她哭得撕心裂肺,她的儿女们却没有一点心疼,发泄了他们的愤恨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林卉草瘫软在原地。
这一刻,她命还在,心却已经死了。
在她心如死灰,在监狱里等死的时候,钟灵溪和小元宝住进了许家。
许老特意请了假,在家陪他们。
钟灵溪备嫁,有很多事要做,许老就把看护小元宝的责任揽了过去,体会到了久违的天伦之乐。
他翻出了儿子小时候的照片,越看越觉得小元宝和儿子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越是喜欢小元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小元宝性子活泼,非常自来熟,在许老身边就意思性地稍稍拘谨了那么半个小时,就又成了活泼的小元宝,拉着许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