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表妹?”陆随安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你别逗了!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心里不清楚吗?
就你?
也配做我表妹?”
陆随安鄙夷的呵呵:“也就是我爸年纪大了,心越来越软了。
不然,就你?
连进我陆家大院的资格都没有!
你还腆着脸的,想做我表妹?
就你这种玩意儿,给我做丫鬟我都不要,还表妹?
我呸啊!”
他看垃圾似的看着孟芷依,鄙夷的朝孟芷依啐了一口。
孟芷依羞耻的一张脸火辣辣的像是要烧起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
我要去找舅舅!”
“你这种上不的台面见不得光的玩意儿,我看一眼都嫌脏,你找天王老子也没用!”陆随安冲他的保镖招手,“过来,给我摁住她!”
“你想干什么?”孟丹青连忙上前挡住孟芷依,脸色铁青的对陆随安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妈都是你爸的亲妹妹。
今天我们来这里,是来庆祝大表哥认祖归宗的。
我们既是你的亲人,也是今天的客人。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
陆随安呵呵:“指使狗腿子去往我妹妹身上泼酒,这就是你们庆祝我大哥认祖归宗的方式?”
孟丹青脸一红,回头瞪了孟芷依一眼,扭回头对陆随安说:“依依年纪小,不懂事,我代她道歉。
等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教育她。
现在,到底是大庭广众之下,事情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看,大家还是散了,让酒会继续进行比较要紧。”
“你真会做梦!”陆随安冷笑,“搅了我陆家的酒会,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这么算了?
你长的不怎样,想的怎么这么美呢?
要是我就这么放过她,以后我陆家的酒会,不是谁想闹事就敢闹事了?”
身为陆随安的表哥,孟丹青当然知道陆随安有多混账。
他脸色铁青的问:“你想怎样?”
陆随安冲他的保镖挥了挥手。
陆随安的保镖立刻冲过去,将躲在孟丹青身后的孟芷依押了出来。
孟丹青想阻止,却被陆随遇的保镖控制住。
孟丹青脸色难看的质问陆随遇:“二表哥。
难道连你也要跟着随安胡闹吗?”
“你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的?”陆随安洋洋得意的笑,“我亲哥,不帮我,难道还帮你?
怪不得你们兄妹俩会做这么蠢的事,原来是脑子不好……”
他招手喊过侍者,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瓶几乎还满着的酒,走到孟芷依面前,抬手朝孟芷依头上倒下去。
“啊——”酒液冲的孟芷依睁不开眼睛。
她闭着眼睛惨叫,拼命挣扎。
可她又不是从小练武的苏星芒,她怎么可能从两个专业保镖手中挣脱?
陆随安也不急,酒瓶悬在孟芷依的头上,细水长流,一点一点慢慢的往下倒。
一瓶酒,几百毫升,即便他倒的很慢,几十秒也倒光了。
可这几十秒对孟芷依来说,却像是一场漫长的酷刑。
只要想到就在刚刚,她几个跟班还围着她,恭维她,羡慕她有个富可敌国的亲舅舅,还有三个帅气多金的表哥,她就觉得羞耻的无地自容。
难得能参加这种名流云集的酒会,为了让人羡慕她,她把她几个跟班都带来了。
她原本是想让这几个人更加羡慕她、以后更加死心塌地的给她做跟班。
可现在,她的丑态全都被她们看了去。
以后,她还有什么脸在她们面前骄傲、炫耀?
还有……今天的酒会,来的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
她来之前,她爸妈还叮嘱过她,让她好好表现,争取能认识和陆家门当户对的少爷公子,给他们带回家,当他们的乘龙快婿。
可现在……
她丢了这么大的脸,哪个豪门世家的少爷公子还能看得上她?
她又是羞耻又是不甘心,忍不住嚎啕大哭。
孟丹青拼命挣扎,眼睛都红了:“陆随安,就算你任性跋扈,可也要分跟谁。
我们到底是血脉至亲,你怎么能这样对依依?
大表哥、二表哥,你们就这样看着陆随安胡闹吗?”
陆元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动不动。
他虽然是大哥,但他刚回陆家而已。
陆家的事,只要不牵涉到他,他就不想多话。
而且,孟芷依想欺负的是苏星芒。
冲孟芷依动手的,是唐清酒。
苏星芒和唐清酒是谁?
苏星芒是黎允的老板。
唐清酒虽然和黎允只是名义上的同事,但黎允和他说过,事务所就像他的家,事务所里的每一个都像是家人。
苏星芒和唐清酒名义上是他的老板、同事,但他们之间,感情亲厚的就和兄妹差不多。
一边是他并不熟悉的名义上的表弟、表妹。
另一边,是如今关系融洽,相交莫逆的黎允的妹妹。
他选择帮谁,难道还有悬念吗?
陆随遇则是一脸无奈。
他当然不赞成自己的弟弟在这种场合发疯。
就算生气,也该等宴会散了,再有仇报仇,有冤申冤。
可如果能那么理智、顾大局,也就不是他的弟弟了。
他弟弟那狗脾气,别说是他,他爸来了也不管用。
想阻止他弟弟,除非拿出真怒来,否则根本不管用。
可是,为了孟丹青和孟芷依两个不相干的人,他哪舍得冲他弟弟动真怒?
他弟弟生下来不久就没了妈,打小就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滋味。
他做哥哥的,心疼还来不及呢,哪舍得因为两个不相干的人,冲他弟弟发脾气?
见无论是陆元还是陆随遇都一言不发,孟丹青更进一步的意识到,他们兄妹,甚至包括他妈,在陆家是什么地位。
他心中酸涩悲凉的同时,也忍不住怪怨他的母亲。
都是他妈,太自私、太薄情,也太短视。
要不是当年,陆澜山还没发家时,需要帮助,向他妈寻求帮助,他妈没有帮助陆澜山,让陆澜山记恨了。
无论如何,陆随安今天也不敢这样对待他们。
一瓶酒全都倒完,陆随安让保镖松开孟芷依,仿佛大发慈悲一般的一挥手:“行了。
滚吧!
记住以后别再进我们陆家的大门。
不然,我见你一次,让人打你一次!”
孟丹青心里很明白,陆家唯一的对他们兄妹俩还有几分感情的,就只有他们的舅舅陆澜山。
此刻,陆澜山没在。
对上陆家三兄弟,没他们兄妹俩的好果子吃。
只能先离开,日后去找他们的舅舅,看看是不是能通过今晚的事,找他舅舅要些好处,作为今晚的补偿。
他脱下西服,披在孟芷依的肩上:“我们走。”
“不!我不走!”孟芷依不甘心,哭着说,“她们刚刚说的事,我根本没做过!
她们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