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清悠没有死,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阿泽的眼泪夺眶而出,痛苦绝望的眼睛里终于又出现了一丝光亮和希望。
当天,他又飞到了冰岛,去寻找夏清悠。因为这两天夏父夏母情绪起伏太大,都病倒了,为了他们的身体考虑,他们没有和阿泽一起去冰岛。
到了冰岛后,阿泽第一时间又找到了黑老大,让他继续帮他找清悠。
“什么,那个手骨不是你妻子?”
黑老大十分诧异,因为那个手骨就是在烧毁工厂的附近找到的。要是不是,那他妻子在哪?
难道真的没死?
“那个绑架我妻子的男人死了没?”
阿泽焦急地追问。
黑老大点头:“杀了,你给我钱的当天,我就把他给弄死了。”
阿泽原本想再问问那男人,会不会他没说真话,将清悠给藏起来了。
一听人已经死了,他心里有些后悔,不应该那么急着杀的。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那男人已经死了。
黑老大说:“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尽全力帮助你找到你妻子。”
黑老大走后,阿泽又找到了当地的新闻媒体,花钱做了寻人启事。
“你说只要有你妻子的线索,就有一百万美金的报酬?”
电视台主持人问他,眼睛都瞪大了,心里感叹这亚洲男人可太有钱了。
“是,只要提供有用线索,就能得到百万的赏金。”阿泽郑重承诺道。
这条寻人启事在电视上发出后,在冰岛引起了轰动,无数人开始四处寻找夏清悠。
傍晚的时候,阿泽接到一个电话,得知在冰岛的某个偏僻村落有个烧伤的亚洲女人,怀疑就是他妻子夏清悠。
得到这个线索后,他二话不说立即前往,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去看一看。
那座村庄很穷困落后,村里只有几栋简陋破旧的木屋,风吹雨淋,摇摇欲坠。
阿泽按捺着心中的激动,轻轻推开木屋的门。
他踏进屋子,脚下的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房间不是很大,只有十来平米左右,一床一桌和一个壁炉,没有太多的家具。
一股刺鼻的药味迎面扑来,阿泽抬眸直接看向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全身缠着纱布的人,脸上都缠了,看不出面貌。
但只是那么一眼,阿泽就断定,那就是他的清悠!
她被烧伤了!
阿泽强忍住内心的疼痛与悲怆,走到床前,眼睛瞬间湿润。
“清悠,清悠……”他喊了几声,试图唤醒床上昏迷的女人。
但女人没有任何反应,露出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紧紧闭着,要不是胸口有微弱的起伏,以为面前的是一具尸体。
他想握住她的手,但她连手都包裹着纱布,他抬了抬手,又放下了,心痛到快要窒息。
这时,一对两夫妻走了进来,阿泽听到声音,擦掉眼角的泪,转过身看向他们。
“你是她的丈夫?电视上寻人的那个?”
老头开口问道。
“对,她是我妻子。能告诉走一下我妻子的情况吗?她一直昏迷中吗?”
阿泽迫不及待地问。
那位妇人叹气说道:“唉,我们救起她的时候,她就昏迷中,这两天偶尔会醒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喉咙进了太多烟,她讲不出话来,手因为烧伤,也抓不住笔。所以也一直不能联系上她的亲人。”
“对啊,要不是我们那天刚好进城了半夜回家,发现起火,不然也发现不了她,当时她躺在冰冷的泥水里,全身都烧伤了,我们救她的时候,她就剩一口气。因为是大半夜又离市区的医院远,所以我们就将她先带回这里,请了村里的医生,给她上了药。”
“当时医生说她可能活不过两天,因为伤的太重了,但没想到,她居然挺过来了,这可真是奇迹啊。”
老妇人和老头都惊讶极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坚强的女孩子。
此刻眼红的快滴血,她的清悠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此刻他一颗心都快疼碎了。
“谢谢你们。”他诚恳地致谢,然后将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递给他们。
老头和老妇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人真的会给他们一百万美金的重酬。
当天,阿泽就带着重伤的夏清悠坐私人飞机回到了京都,同时在飞机上,他就联系上了白嵩,想请他救救夏清悠。
婉彤听到了两人的电话,知道了夏清悠现在重伤中,立即陪着白嵩一起赶去了京都。
本来想通知时念,但想到她现在大腹便便,已经是孕晚期了,就作罢了。
白嵩跟婉彤到了京都医院,在病房里看到了快包成木乃伊的夏清悠。
婉彤的泪一下就滚出了眼眶,哭泣道:“她怎么伤成这样?”
白嵩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走到床边,翻了翻夏清悠的眼皮,沉声问:“她一直昏迷中吗?”
“救她的一对老夫妻,说她有醒来过,但是从我见到她到现在,她一直处于昏迷中。”
阿泽病床上看着紧闭着眼的女人,心像刀割一般痛苦难耐。
他宁愿替她受罪。
“我能让她醒来,但是……她身上的烧伤,有点难治。”
白嵩犹豫片刻,如实相告。
“只要她能活着,活着就好!”
阿泽激动万分,他不怕别的,就怕失去夏清悠。
白嵩拿出银针,扎入夏清悠身上的穴位,慢慢地,原本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模糊而熟悉的俊容。
夏清悠怔怔地看着他,不敢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竟然见到了阿泽。
她想开口问,但是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手想摸他,但抬都抬不起来。
她无助地流泪。
“清悠……”
阿泽低喃一声,心痛如绞,俯身吻住了她干涸的唇瓣。
夏清悠震撼不已,不由得瞪圆眼睛。
他们的嘴唇碰撞,传来温暖的触感。
这是真的,她不是在做梦。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淌出,她终于见到阿泽了,而不是在梦里。
阿泽想抱着她,但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吻她的唇,哑声安慰道:“清悠,我来了,你会好起来的,一定能!”